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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听蚩渊如此称呼元钰卿,姬怀烛心中不满,“他是陛下。”

“陛下已经答应,祭天之行由你随身保护。”

“知道了。”

蚩渊揉了揉脖子:“我负责搞定病秧子,国师记得将阿执接回来。”

“……嗯。”

二人达成合作,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后,姬怀烛离开蚩府。

他回了国师府,站于书桌前,本想画一幅山水画,可不知为何,笔尖在纸张滑过,留下的……

却是那九五之尊的脸。

等他反应过来时,视线好似被烫到了一般,瞳孔微缩,指尖一松,毛笔掉在桌面。

大片的黑色墨迹染上画像,模糊了画中人的脸庞。

“……”

他的心更乱了,过往的记忆开始模糊,他竟想不起当初为何会对月执一见钟情。

他沉默许久,最终闭了闭眼,将纸揉成一团,而后大步离开书房。

另一侧的乾清殿,元钰卿正在批阅奏折。

朱笔在奏折上划过,他写下一个“阅”。

身为体弱多病的草包暴君,他能接触的奏折大多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例如问他身体如何了,亦或是一些祝福语。

毕竟草包只知享乐,从不关心黎民苍生。

真正重要的大事都由丞相——即墨宁砚批阅。

即墨宁砚今年21岁,早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天资聪颖,被称作文曲星下凡,是虞国最年轻的宰相。

原主也很信任他,大事小事都让他帮忙操办。

同时,他也是主角攻中藏得最深的那个,若不是看到了结尾,元钰卿都不知道他喜欢主角受。

原文中,暴君就是个炮灰,被砍成臊子后就下线了,之后的内容都围绕着主角攻受的爱恨情仇。

主角攻们一个比一个变态,那些剧情看得元钰卿连连咂舌,心中不免升起了对主角受的怜爱。

更别提他现在和月执成了好友,他要好好保护对方才行。

或许祭天之行就是个好机会。

计划在元钰卿脑中渐渐成型,他放下朱笔,朝月执居住的偏殿而去。

远远地,元钰卿听到一阵悠然的琴音,他停在原地欣赏了会,琴声停后才迈进殿内:“阿执的琴艺又长进了。”

“陛下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不想扰了你弹琴。”元钰卿笑道。

他在桌前坐下,朝月执招了招手:“坐。”

二人坐在一处,元钰卿主动说起姬怀烛的来意:“国师是为了半月后的祭天大典而来。”

“祭坛离京城有段距离,他推荐蚩渊贴身保护朕。”

“蚩渊?”月执的眉头皱起,下意识反驳:“不行。”

他攥紧手心,怕被元钰卿看出异样:“蚩将军虽年少有为,但毕竟刚回京不久,于贴身保护陛下一事上,不如御林军有经验。”

“无妨,朕已经答应了。”

“陛下!”月执不赞同的蹙眉,蚩渊性子高傲,和国师更是一丘之貉,他担心二人聚在一起要对元钰卿不利。

可这些都不是他一个“贵君”该置喙的,即使元钰卿把他当成了好友。

“阿执,别担心。”

月执好像很害怕他们,想起原文内容,元钰卿心中升起怜爱。

他拍了拍月执的手背,“其实朕找你还有另一件事。”

“什么?”月执压下心中的担忧,专心和元钰卿谈话。

“朕打算在祭天大典后,送你离开虞国。”

“你若想回越国,朕便派人护送,若想去其他国家,朕也替你安排。”

“……”

月执沉默片刻:“陛下是讨厌我了么?”

“不是。”

元钰卿解释:“最近虞国并不太平,朕想让你避开危险。”

其实主要还是避开那几个主角攻,月执是公主之子,虽生父地位卑微,母亲生他难产而亡,但母亲也为他留下了一些心腹。

加上他这边派去的人,想护住月执,便轻松一些了。

“我不走。”月执冷声。

“阿执……”

元钰卿叹气,“朕知道国师和蚩渊都喜欢你,他们此行打算对朕不利,也是为了得到你。”

“可是这些年来,他二人的势力,不,或许不止他二人,这股势力发展得太快了,你待在朕身边,朕怕护不住你。”

“……”

月执瞳孔轻颤,他没想到元钰卿什么都知道。

他抿了抿唇,声音晦涩,“我会护好自己。”

“阿执,若是可以,朕也想你留在朕身边,可是……”

元钰卿狠了狠心,偏开头:“朕会让天下人以为你死了,然后送你离开。”

说完后,他转身离开,不给月执拒绝的机会。

月执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缓缓扯起唇角:“任何想要拆散我们的人,都该死。”

声音很轻,除了他外,再无人听到。

当夜,蚩府进了一波刺客,蚩渊中了毒箭,生死不明。

事后,那群刺客还放了一把火,浓烟滚滚,今夜注定不会太平。

元钰卿收到消息的时候,蚩府的大火已经灭了,出于帝王的责任,他让萧胜前去慰问一番。

到蚩府却没见到人,蚩渊的下属们说将军重伤昏迷,此时不宜见人,萧胜只能无功而返。

回到乾清殿,萧胜脸上满是不满,将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大抵为蚩府的人太过高傲,不把天子放在眼里。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元钰卿却不怎么在意,蚩渊手握10万重兵,自然有狂妄的资本,更别提他一向看不上他。

只是刺客来得诡异,不知是哪方势力。

他并未往月执身上想,毕竟若月执有这样一批人马,哪会落得原文的结局?

天色已晚,元钰卿想了会没什么头绪,只能暂且压下。

“来人,备水。”今日懒得去温泉宫了,他叫了水,准备沐浴后休息。

热水送进寝殿,屏风后,元钰卿褪去衣物,在木桶中坐下。

浑身的疲惫被洗去,他的脸色也红润了些。

直到热水变凉,元钰卿才依依不舍地起身离开,他穿上亵衣,一头青丝往下淌着水珠。

刚走出屏风,萧胜来到他面前:“陛下,国师求见。”

元钰卿擦着长发的手一顿,“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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