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担心家里人。
四合院里的可是一堆禽兽，可不能让张跃民和吴桂云他们被易中海他们算计了。
四合院里的禽兽可是有道德天尊易中海，还有算盘子阎埠贵，官迷刘海中，还有四合院乱不乱贾家说了算的贾张氏。
果不其然，这天张福贵一回到四合院，就看到了刘海中正在开大会。
“既然各位邻居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大会吧，众所周知，咱们四合院是一个团结的四合院，去年咱们还得到了先进四合院的称号。”
“现在到咱们表现团结友爱精神的时候了，具体什么事，让咱们院的一大爷易中海讲话！”
“咳咳。”易中海轻咳了两声，然后开始说话：“大家都知道，贾家现在多了一张嘴吃饭，但是他们家就东旭一个人有定量，现在义价粮又贵，东旭那点工资根本养活不了一家人，日子过得艰难的很，现在他们家老二刚出生，正是缺粮食的时候，大家有粮的捐粮，有钱的捐钱，都尽自己的一份力量，以后等贾家好过了，也会帮你们的。”
“我是院里的一大爷，捐十块。”
刘海中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接过易中海的话头：“我作为院里的二大爷，捐五块！咱们院向来团结，可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掏出皱巴巴的一块钱：“我捐一块。贾家确实困难，咱们能帮一点是一点。”他嘴上这么说，眼睛却不住地往捐款箱里瞟，心里盘算着这一块钱能买几斤棒子面。
轮到傻柱时，他二话不说就往兜里掏钱：“我捐十块！秦姐家不容易，能帮就帮。”
“哥！”一声虚弱但坚定的声音打断了他。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何雨水扶着门框站着，身子瘦得像张纸片，脸颊凹陷，唯有一双眼睛亮得吓人。她喘着气，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院：“这钱不能捐。”
易中海皱眉：“雨水，你这是干什么？贾家现在困难，大家邻里邻居的帮衬一把是应该的。”
何雨水惨然一笑，目光扫过全场：“一大爷，您说得对，邻里是该互相帮衬，但是我们家以前困难的时候，我爹刚走，我哥还在丰泽园当学徒，没有工资，我饿得受不了，去找你们借粮食，你们怎么说的？”
“后来还是我哥带着我去捡垃圾吃，还有后院的吴婶儿看我可怜，偶尔塞我一个窝窝头给我吃，才勉强活下来。”
吴婶儿自然说的是吴桂云了，张福贵脑海里也有这件事。
51年何大清就跑了，把傻柱和何雨水托付给了易中海。
“雨水，那时候大家都没有条件帮你们。”易中海脸色微微一变，解释道。
“像吴婶儿那样给个窝窝头的条件也没有吗？”何雨水反问：“现在是大灾之年，比那时候更困难，怎么又有条件帮贾家了呢？”
易中海听见这话沉默了，一张老脸还憋得通红。
“雨水，你别说了。”傻柱见易中海这样的神情，连忙拉住何雨水。
“我要说，反正傻哥，这钱你不准捐，捐了我们家吃啥？”何雨水试图挣脱傻柱的大手。
“柱子，念在雨水年纪还小，我就当她胡言乱语了。”
易中海看向傻柱：
“拉下去 ，回头好好教她吧。”
“我不回去。”何雨水拼命挣扎。
我不回去！”何雨水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异常执拗，她瘦弱的手死死扒着门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今天这钱要是捐了，下个月咱们喝西北风去？哥！你醒醒吧！”
傻柱脸上挂不住了。在全院老少面前，被自己妹妹这么顶撞，尤其还是在他最敬重的一大爷和……，这让他觉得格外丢份儿。
“雨水！你怎么跟一大爷说话呢！没大没小！”傻柱厉声喝道，上前一步，试图用蛮力把何雨水拽开。
何雨水本就虚弱，被他大力一拉，脚下踉跄，却仍不松口：“我说错了吗？咱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还充什么大头蒜！十块钱！你一个月才挣多少？都给了别人，我怎么办？我饿死算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傻柱又急又气，眼见易中海的脸色越来越沉，秦淮茹也委屈地低下头抹眼泪。
贾张氏更是阴阳怪气地嘟囔“这年头，好心当成驴肝肺咯”，一股邪火直冲傻柱脑门。他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面子、里子、对秦姐的怜惜、对一大爷的服从、还有被妹妹当众拆台的恼怒混杂在一起，让他失去了理智。
“你给我回去！”傻柱猛地扬起大手，朝着何雨水的后颈就劈了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何雨水挣扎的声音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哥哥那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眼神里的光瞬间黯淡下去，随即身子一软，直接瘫倒下去。
“雨水！”傻柱下意识地接住妹妹轻飘飘的身子，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强作镇定地对易中海说：“一大爷，对不住，雨水她……她不懂事，我这就带她回去好好说说。”
易中海摆了摆：“嗯，带回去吧，女孩子家，性子不能太野，好好管教管教。”
傻柱连忙点头，一把将昏迷的何雨水横抱起来，逃也似的往中院自家屋子走去。那背影，颇有几分狼狈。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试图重新掌控局面：“好了，一个小插曲，大家别受影响。咱们继续，邻里之间，还是要以团结互助为重……”
然而，经过何雨水这一闹，又亲眼目睹了傻柱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院里原本还有些犹豫的人，心里都打起了鼓。这捐款，味道似乎彻底变了。
接下来轮到的人，捐款明显变得不情不愿，数额也大幅缩水，一毛、两毛，甚至还有捐几分钱的……
易中海看着捐款箱里那寥寥无几的毛票，脸色再次阴沉下来， 与刘海中交换了一个眼神。
刘海中会意，立刻挺起肚子，清了清嗓子，试图重整旗鼓：“咳咳！那个……何雨水小孩子家不懂事，咱们大人可不能跟着犯糊涂。互助友爱是咱们院的传统，不能丢！下面，咱们继续！张跃民，你家条件不错，你平时工资不低，带个头，多捐点！”
矛头瞬间调转，直指站在人群后方，一直冷眼旁观的张跃民。
张跃民，张福贵的父亲，是个面相憨厚但内里精明的汉子，他早就料到这火迟早会烧到自己家。
他不慌不忙地往前站了一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为难：“老易，老刘啊，不是我不捐，实在是我家也有难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