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刘光齐兄弟和闫家两个小子真要上前动手,赵晓东却不慌不忙地笑了出来,笑声里满是嘲讽:“易中海,你好大的威风啊!上下嘴皮一碰就要把人捆起来?你当自己是旧社会的衙门老爷,还是山大王?”
他踏前一步,目光锐利如刀,直刺易中海:“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我现在就能去派出所告你一个企图非法拘禁、横行乡里!怎么,你想当新时代的恶霸土匪?想尝尝花生米的滋味是不是?”
这一连串的质问,如同冰水浇头,瞬间让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易中海清醒过来,冷汗霎时浸透了后背。他这才意识到,刚才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若真被赵晓东揪住不放,上纲上线,后果不堪设想。
“你……你少胡说八道!我就是……就是吓唬你一下!”易中海急忙辩解,声音都变了调,“报警!闫解成你去报警!就说赵晓东他……他无故殴打长辈……”
这时,前院已经围拢了不少被动静吸引来的邻居,众人看着场中情形,脸上都露出古怪的神色。只见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脸上光洁如常,别说伤痕,连个红印子都找不到。只有傻柱因为摔倒在地,衣服上沾了些灰土,显得有些狼狈。这副模样去报警,说被人打了,警察能信才怪!
“打你怎么了?”赵晓东冷哼一声,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前院,“刘海中先动手要打我,我还不能自卫反击了?易中海你张嘴就骂人,我抽你一巴掌算轻的!”
他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三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至于傻柱,他那是主动行凶,我没废了他已经是手下留情!现在,你们三个,立刻给我道歉!否则,我不介意去街道办好好说道说道,看看他们任命的这几位‘义务调解员’,到底是什么货色!”
“不行!”刘海中捂着脸叫道,虽然脸上看不出伤,但那火辣辣的剧痛却一阵阵传来,让他眼泪止不住地流,“大院里的矛盾,必须在大院里解决!不能捅出去!”他深知这事若闹到街道,自己这“二大爷”的脸面就彻底丢尽了。
易中海也看清了形势,赵晓东不知用了什么手法,打得人剧痛无比却不留痕迹。他自己脸上那钻心的疼也还没消散。再看周围邻居们怀疑的目光,他知道今天这亏是吃定了。
“对……对不起,是我们没了解清楚情况。”易中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带着屈辱的血丝。无论如何,必须先稳住赵晓东,不能让事情闹大。
“呵,这就是你们调解员的工作方式?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人定罪?”赵晓东嗤笑一声,占了上风也不再穷追猛打,“行,我接受你的道歉。”
他随即扬声道,故意让所有围观者都听见:“事情起因是闫埠贵想用一年五块钱的租金,强租我家两间房!我抽他一耳光,都是便宜他了!”
这话一出,围观的二十多人顿时一片哗然,看向闫埠贵家的方向充满了鄙夷。闫埠贵臊得满脸通红,用手挡着脸,在杨瑞华和孩子们的簇拥下,灰溜溜地钻回了家。傻柱一声不吭,爬起来拍拍土,低头快步走向中院。易中海和刘海中也面色难看地跟着离去。看热闹的邻居们见没戏可看,也渐渐散开。
“奇怪,闹这么大动静,贾张氏和秦淮茹那一家子怎么没露面?”赵晓东心中暗自嘀咕,“这四合院乱不乱,贾家可是重要因素啊。”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在垂花门那边响起:“请问,赵木匠是住在这里吗?”
赵晓东循声望去,只见垂花门下站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她穿着一件干净合体的白色连衣裙,乌黑亮泽的长发梳成两条乖巧的双马尾,垂在肩头。一张清丽绝俗的瓜子脸,肌肤胜雪,眉眼如画,尤其是那双杏核眼,睫毛长而浓密,如同两把小扇子,眨动间仿佛能撩动人的心弦。挺秀的鼻梁下,是饱满莹润、带着自然红晕的菱唇。少女身高约有一米七,亭亭玉立,连衣裙的腰带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更显得胸前曲线饱满动人,裙摆下的小腿笔直修长。
她推着一辆二六款的女士自行车,站在那里,仿佛一道光照进了这略显灰暗的四合院。
已经快走到中院的傻柱,听到这声音下意识回头,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呆住了,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少女身上,嘴巴微张,口水差点流下来,只觉得心怦怦直跳,仿佛看到了命中注定的仙女。
赵晓东收敛心神,走上前问道:“你找赵木匠有什么事?”
少女礼貌地回答:“我半个月前拜托赵木匠用一块木料雕一匹小木马,说好来取的,可一直没见到他人。”
“那是我二叔,他三天前过世了。”赵晓东语气平静地告知。
“啊?对不起……”少女脸上露出歉意。
“没关系。”赵晓东摆摆手,“我二叔既然接了你的话,那这活儿我替他完成。你稍等一会儿。”
“你?”少女闻言,明眸中闪过一丝犹豫。
“放心,做出来的东西你若不满意,工钱我双倍退你。”赵晓东剑眉一扬,语气自信。
少女略显尴尬地笑了笑:“那个……我还没付定钱呢。”
正说着,一个穿着崭新海魂衫、蓝色军裤,推着一辆锃亮凤凰二八轻便车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他约莫十八九岁,相貌英俊,但眉宇间带着一股掩饰不住的傲气和痞气。
“小白,怎么还没好?”青年男子扬声问道,目光在赵晓东身上扫过,带着几分审视。
“钟跃民,你不愿意等就先回去。”被称作“小白”的少女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
“赵晓东心中微微一惊:“周晓白?钟跃民?这……这好像是《血色浪漫》里的人物?他们的年纪和背景……难道这个世界不只是四合院,而是多部影视剧的综合?”
“等,我当然等你了。”钟跃民立刻换上笑脸,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痞帅。
赵晓东压下心中的波澜,转向周晓白:“你想要多大的木马?对木料有要求吗?”
周晓白从自行车前的网兜里取出一块深紫色的木料:“就用这块紫檀木料。大小……能放在桌上当摆件就好。不着急,一周内完成就行,我是想当做生日礼物的。”她顿了顿,似乎还是有些不确定赵晓东的手艺,补充道:“要不……你先用普通的木头雕个小玩意儿让我看看?”
一直在旁边痴痴看着的傻柱,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急忙上前一步,带着几分讨好对周晓白说:“这位女同志,你可别被他骗了!我是他邻居,最清楚不过了!赵晓东根本不会什么木工,更别说雕刻了!他二叔的手艺,他一点都没学到!”
赵晓东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接转身进屋去取工具。周晓白和钟跃民更是仿佛没听见傻柱的话,目光都没往他那边偏一下。
易中海人老成精,看出傻柱的心思,叹了口气,暗中拉了他一把。待傻柱茫然回头时,易中海微微摇头,低声道:“柱子,算了,别自讨没趣。”
“我就不信了!这小子还能有这手艺?”傻柱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愤愤不平地嘟囔。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我们看着便是。”易中海低声安慰,眼神却紧紧盯着赵晓东的屋门。
不一会儿,赵晓东拿着一套刻刀和一块杨木走出来,在门口的小方桌前坐下,二话不说,便运刀如飞地雕刻起来。他的动作流畅而精准,仿佛做过千百遍一般。木屑纷飞中,一个栩栩如生的马头雏形迅速显现,眼神灵动,肌肉线条流畅,竟有破木而出之势!
周晓白惊讶地轻呼一声,忍不住走近几步,站在赵晓东身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专注雕刻的侧脸。一股清雅淡洁,似是皂角混合着阳光的干净气息,隐隐从少女身上传来,让赵晓东心神微微一荡。
“哟呵,哥们儿,可以啊!有点意思!”一旁的钟跃民也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态度,凑过来好奇地观瞧,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认可。
赵晓东没有理会外界干扰,全部心神都沉浸在手中的刻刀与木料上。他前世作为特级厨师,本就精通食品雕刻,后来更是将这门手艺发展为业余爱好,在雕刻界也小有名气。此刻重操旧业,自然是信手拈来,举重若轻。这精湛的技艺,瞬间镇住了在场所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