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没得选
“来啊！你们不是要老子的命吗？”龙恺背靠冰冷的铁门，朝仅剩的三人疯狂挑衅。
脸上血迹斑斑，眼神却像烧红的烙铁，淬着狠意：“都他妈的给我来！今天，要么你们全躺下，要么老子被你们分了尸！给我过来！”
吼声虽带沙哑，凶焰却是冲天。但那仅存的三人也绝非庸手，短暂的骇然后，杀意与贪婪再次压倒恐惧！
三人互递一个眼神，默契瞬间达成。几乎在同一刹那，三条粗壮的腿如同攻城槌，裹挟着破风声，从不同角度狠狠踹向龙恺中下盘！三面受敌，封死了所有闪避空间！
生死一线！
龙恺眼中凶光爆闪，不退反进！在三人腿影即将及身的瞬间，他双手猛地抓住囚衣前襟，一个迅疾无比的拧身旋绕！
“嗤啦！”
单薄的囚衣被他整个撕下，如同灰色的破网，呼啸着甩向正前方那人的头脸！
衣服罩下，视线瞬间被剥夺！
与此同时，龙恺的身体借着旋身之力猛然下潜，整个人贴着地面如同鬼魅般蹿出！精准地从侧面两人尚未完全踢实的腿影夹缝中滑进去！
目标——正是那个被衣服蒙住头脸、下意识惊慌后退的对手！
龙恺腰胯催力，脊柱如弓，滑步欺身到近处，右拳在滑行中由下而上，如同毒蛇吐信，又像锥子般狠狠捣出！
目标——正是男人身躯下方最脆弱致命的凸起！
“噗！”一声令人头皮都发紧的闷响！
“嗷——唔！”
被击中的壮汉全身猛地剧颤，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凄厉到变形的惨叫只冲出喉咙半截，便被无与伦比的剧痛堵了回去！
他双手死死捂住要害，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如虾米，整个人颤抖着向后跌倒，连脸上的衣服都顾不上撕扯，痛得几乎失去意识。
这狠辣阴毒的断根一击，让剩余两人亡魂皆冒！
他们踢空的腿还未完全收回，就看到同伴那副惨绝人寰的模样，一股寒气瞬间从尾椎骨蹿上头顶！
退！没有丝毫犹豫，两人借收腿之势就要向后暴退！
然而，这个仓促的后撤动作，在刚完成致命一击的龙恺眼中，漏洞百出！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绝不停歇！滑步之势刚止，身体如猎豹般瞬间弹起！双爪张开，十指筋骨偾张，带起两道劲风，直取两名后退者要害！
目标——同样是男人最无法承受之处！
稳！准！狠！这就是以寡敌众、以命搏命的铁律！上辈子在血雨腥风里打磨出的本能！
“啊——！”两声压抑不住的惨嚎几乎同时响起！
两名壮汉眼珠瞬间暴凸，整张脸因无法言喻的痛苦而扭曲变青！
那种深达骨髓、蔓延全身的剧烈抽痛，让他们瞬间明白了刚才同伴的感受——甚至更甚！因为那只手传来的力道冰冷而坚决，仿佛要捏碎一切！
“放手……我操！快放手！”左边那人强忍非人痛楚，抡起拳头想砸向龙恺太阳穴。
拳刚抬起一半！
龙恺扣住他那要害的五指骤然发力，指关节狠狠嵌入！
“啊——！”那人的拳头瞬间软塌，所有力量被剧痛抽干，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眼泪鼻涕狂飙：“爆……要爆了！放手……爷爷！我……我们认栽！放……放过我们……以后……”
“哼！以后？”龙恺狞笑，那笑容如同九幽寒冰：“你们这种人渣……还配谈以后？下辈子，别这么不长眼！”
话音落，双手猛合！
“噗叽！”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声在死寂的牢房中响起！
猩红的液体混杂着浑浊的浆液，瞬间浸透囚裤布料！
剧痛让两人如同被抽了筋的鱼，在地上剧烈抽搐。龙恺身形如电，毫不动容！指尖如刀，在两人眼球惊恐放大之际，精准狠毒地剜入！
“噗！噗！”
眼球爆裂！
紧随其后，捏指成拳，指节贯喉！
“咔吧！咔吧！”喉骨碎裂，哀嚎与抽搐戛然而止。
五条凶悍的性命，转瞬间化作五滩刺目的血泊，腥臭弥漫。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龙恺粗重如风箱的喘息，和墙角白发男子平稳的翻书声。
龙恺脱力般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来，抹了一把脸上混合着汗水和鲜血的污垢，抓过地上那件染血的破囚衣，胡乱套回身上。
疲惫地闭上眼，却在脑海呼唤：
系统光幕应念而现。
宿主：龙恺
能量：17★
境界：明劲（31%+）
武功：八极拳（精通47%+）
果然！杀死这五人，又获得了17星能量！那闪烁的【+】号再次在境界和武功后面亮起。
“吸收！”龙恺毫不犹豫，意念集中在境界后的【+】号上。
点！点！点！连点七下！
能量：0★
境界：暗劲（1%+）
武功：八极拳（精通47%+）
轰——！就在境界踏入“暗劲”的瞬间，一股远比之前强烈百倍的剧变，从龙恺身体最深处猛然爆发！
仿佛亿万颗沉寂的微型炸弹同时点燃！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纤维，每一寸骨骼都传来如同千万根细针穿刺般的密集刺痛！
但这种痛苦，非但不让他畏惧，反而刺激得他几欲低吼！
那是久违的力量重生之感！那是上辈子在残酷锤炼中，力量境界突破时烙印在灵魂里的感受！肌肉在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加致密坚韧，骨骼发出细微的嗡鸣，仿佛承受着更高的压力。
更玄妙的变化在筋膜深处滋生，一股更凝练、更坚韧、仿佛源自骨髓深处的力量，开始悄然流淌！筋骨齐鸣，暗劲自生！
暗劲已成！单臂力道，已然突破千斤极限！
看着瞬间归零的能量栏，龙恺压下继续提升的冲动。暗劲初成，单臂已有千斤神力，在这死囚牢中自保应有余力。
况且，能量宝贵，生死一线时再用也不迟。
拖着有些虚脱却又充满新力的身体，摇摇晃晃走向牢房最里面的水泥洗漱台。
冰冷刺骨的自来水冲刷在沾染污血的手掌上，血水在坑洼的水盆中迅速晕开，刺目的猩红染透了浑浊的水流。
“呵，心够硬，手够黑。连杀六条豺狼，还能面不改色拧开水龙头洗手……不愧是八极拳的种。小子，看不出来你这副白净皮囊下面，藏着这么一条毒龙啊。”
墙角那始终沉默看书的银发男子——白虎，终于合上手中那本看似普通的书卷，抬眼看来。那目光锐利如鹰隼，穿透了弥漫的血腥气，直钉在龙恺后背。
龙恺没有回头，双手在冰冷水流下反复搓洗，声音淡漠得像铁片刮擦：“说完了？再多嘴，我不介意让这里再多一具尸体。”
“哈哈哈！”白虎非但不怒，反而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笑声在空旷血腥的牢房内回荡，更显诡异。“你不认识我？”
龙恺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转过身，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额角，眼神平静得可怕：“我凭什么要认识你？你又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是被人陷害，此时此刻，我应该坐在大学的教室里，而不是在这个人间地狱！你说，我一个前途光明的学生，为什么要去认识一个死囚？”
“哼，可惜这世道，从来不讲‘如果’！”白虎脸上的笑容微敛，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小子，竖起耳朵听好了：我姓虎，因这满头华发，道上朋友送了个诨号——‘白虎’！在这江城地界，三分薄面的，都尊我一声‘白二爷’！”
龙恺在融合的原主记忆碎片中快速搜索，确实有关于这个名字的零星信息，是盘踞江城的庞大阴影。他眼神微微一凝：“虎阳集团的白二爷？”
“不错！”白虎脸上恢复了一丝笑意，靠着墙壁，姿态闲适，却自有一股无形的威压：“那么现在，想死，还是想活？”
这一问，像冰冷的锥子，刺破了龙恺强行维持的冷静。他的瞳孔猛然收缩，死死盯住白虎那张刀削斧刻般的硬朗面孔。
“能活……谁他妈想死？”龙恺的声音嘶哑而低沉，压抑着火山般的愤恨，“我不仅要活，我还要亲手讨回这笔血债！怎么，你白二爷有通天本事，能把我从这里捞出去？以你的身份地位，恐怕……也不该待在这么个脏乱的小号里‘休息’吧？”
“外面风浪太大，吵得我头疼。这里清静，正好歇几天。”白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眼神在龙恺身上打量，“天下八极本一家，你身上带着八极拳的路数，勉强也算自己人。给你个机会，通过了，我保你活着走出北仓，报你的仇……要是愿意的话。”
“能出去就行！”龙恺斩钉截铁，眼神锐利如刀，“至于报仇，就不劳白二爷你费心了！我龙恺的血债，只喜欢自己亲手去拿！”
“随你。”白虎也不在意，悠悠道，“八极拳重在根基，六开八式。顶、抱、担、提、挎、缠，此为六开根本。看你这几下，根基勉强过得去？金刚八式呢，练过没有？”
龙恺摇头，语气带着一丝骨子里的傲气与实用主义：“练得精不如练得绝。一套铁山靠，一招顶心肘，足够捶死这些烂虾了！”
“够个屁！”白虎嗤笑一声，毫不客气，“金刚八式才是八极拳真正的杀人技！花架子都没学全，你也敢称够用？”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在狭小的牢房里更显压迫。“小子，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会有一个人进来和你打一场。赢了，我兑现承诺，送你出去。输了……你就会被活活打死在这里。”
看着龙恺陡然锐利起来的眼神，他悠然补充道：“放心，对方也只是个暗劲水平。”
“为什么不敢？”龙恺没有丝毫犹豫，嘴角咧开一个透着狠劲儿和决绝的冷笑，“三天后死，和一个月后被拖出去毙了，有什么区别？这买卖，我做了！”
白虎的话，让龙恺瞬间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这尊大佛屈尊降贵跑到死囚牢房，绝非他自己说的那般是为了“清净”，显然是奔着某个人来的。但无论如何，对自己而言，这就是一根从天而降、血淋淋却唯一的救命稻草！
三天！
自己需要足够的力量……还有，那传说中的金刚八式？
拳头在身侧悄然攥紧，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没得选。
只要有一线微光，哪怕下一秒就可能熄灭，自己也要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