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先用了晚膳再沐浴?”
“就現在吧,今日出了些汗不舒服。”
柳拂音向來愛乾淨,一天沐浴三次都不為過,見此雲杏也沒多問,只是招呼著讓雲桃去膳房說一聲晚些再送膳食過來。
柳拂音的爹孃都是個貌美的,當年爹爹科考時便是探花郎,不是文才不及他人,只因長得太過俊郎,唇紅齒白的當年可是迷倒了不少貴女,孃親便是其中一員。
爹爹俊逸也顏控,不然也不會選了孃親這麼一個六品官的女兒,始於顏值,忠於人品,兩人這麼多年來也是如膠似漆。
柳拂音更是挑著兩個人的優點長,鵝蛋臉柳葉眉桃花眸,肌膚賽雪,胸前鼓囊,哪怕服侍多年,雲杏每每看到都要紅了臉。
“主子,您這樣貌身段,渾身還香噴噴的,奴婢一個女子看了都移不開眼,殿下若是還不喜歡,那才是瞎了眼。”
平日裡最是穩重的雲杏也只有這個時候控制不住自己了,沒辦法,他們家姑娘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
“阿杏,你怎麼也開始說這種話了?”柳拂音有些羞恥的把自己鎖到水裡,半張臉都浸沒其中,臉頰熱熱的。
“主子,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嘛。”雲杏訕訕開口,最後主僕兩人都是紅著臉出的浴房。
等絞乾頭髮,膳食正好送了過來。
柳拂音只穿著件薄薄的抹胸,剛喝兩口粥就聽雲桃興奮的說殿下往她們這邊來了。
話音剛落,就見太子陰沉著一張臉進了內殿,周圍的低氣壓讓院子裡剛起的歡喜瞬間消散,被惶恐代替。
“柳氏,你太讓孤失望了!”
太子的怒意滔天,凌厲的目光彷彿要殺人,就好像面前的女子做了大逆不道的事似的。
柳拂音緊緊的咬著唇,脆生生的跪下:“妾給殿下請安。”
“妾不知又做了什麼惹殿下生氣的事,請殿下直說。”
“呵。”
太子上前掐住了她的脖頸,突然的動作恰好碰到了桌子,原本擺放整齊的飯菜都摔倒了地上,一片狼藉,“都滾出去!”
一句呵斥宮人盡散,擔心主子的雲桃硬是被雲杏拽了出去。
男人的眸光幽如深潭,手上是用了些許力氣的,柳拂音幾乎要窒息,眼淚不止的往下掉:“殿……殿下……”
滾燙的淚珠落下,頗具媚態的女子哭得可憐,因為他突然的動作,鬆鬆垮垮的抹胸往下墜了些,露出了傲然的溝壑,身上還不斷散發著誘人的馨香。
都這樣了還不忘了勾引她嗎?所以先前那副無辜善良的模樣是裝的嗎?
太子猛的鬆了手,柳拂音直接摔坐在了地上,不停的咳著,又愴然抬頭:“是妾做錯了什麼嗎?殿下竟這般厭惡妾身?”
對上女子楚楚可憐又大膽質問的目光,太子沒由來的心虛,但很快被譏諷覆蓋:“今日去母后宮中你做了什麼還要孤說嗎?”
“妾能做什麼?皇后娘娘問話妾身難道要閉著嘴嗎?細細算來妾從頭到尾說的不超過五句話,殿下討厭妾大可拒了娘娘的賜婚,而非青紅皂白的就來質問妾,甚至想要……掐死妾。”
最後三個字很輕很輕,摻雜著無盡哀鳴的淚珠,柳拂音也只是一怔不怔的看著他,似乎被傷到了極點。
太子的目光微閃,今晚到關雎殿用膳,一進內殿就看到綰綰縮在榻上痛哭,問她也只是搖搖頭,只說了句“母后教訓的是,是臣妾不該妄想霸佔殿下,殿下今夜就去柳氏房裡吧”。
綰綰向來堅強,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定然不會哭成那般,母后縱然對綰綰不滿可看在他的面子上也向來不會為難,思來想去定然是這柳家女說了什麼。
可看柳氏這般委屈傷透心的模樣,難道真的是他誤會了什麼?
太子冷冷的看著她:“是你和母后說了我不願碰你的事?”
柳拂音雖然是跪著,可腰板卻始終不肯彎下:“妾是皇后親選進東宮的,殿下不曾碰妾,哪怕是娘娘不關注這後院,可新婚夜的喜帕乾乾淨淨,這難道能瞞過她嗎?”
“殿下若是不信,大可去問當時在側的奴婢,問問妾身有沒有說什麼?殿下不喜歡妾,妾可以接受,可也無法忍受殿下連續兩日的空口汙衊!”
只說了這些,柳拂音便規規矩矩的跪著,緊咬著唇想要憋回眼淚,可怎麼也忍不住。
太子這下沉默了。
他當初和綰綰是在邊疆便生了孩子回來的,後面補辦的大婚除了禮部的一些禮制,其他的都是他們二人親自操辦的,並沒有用上喜帕,新婚夜她未說,他本就煩悶便忘了這回事。
太子眸中閃過些愧疚,虛扶了一下示意她起身。
柳拂音站起來行了半禮,又再次跪下恭恭敬敬的叩了三個頭:“妾身知曉殿下與姐姐恩愛兩不疑,再也容不下第三人,妾願意自請前往皇家寺廟,為殿下和姐姐祈福。”
女子孤傲的抬起頭來看他,目光似蘊含著無盡的勇氣,用盡了力氣才說出這番話,可那化不開的情意早就暴露了她的心思。
柳氏當真這般愛他。
寧願青燈古佛一生都不想被他誤會,甚至還願意給他和綰綰祈福。
柳氏才入東宮兩天,他竟都誤會了她兩次。
太子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愧疚,朝她伸出了手:“你是孤的良娣,去廟裡祈福算是什麼事,這次是你受委屈了,再有什麼誤會大可同孤直說,快起來吧。”
李彧安一個太子認錯是不可能的,能說出她受委屈這話就不錯了。
柳拂音也不再扭捏,主動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順著他的力站起來,只是腿一軟竟往前摔了去。
溫香軟玉猛的撲入懷中,太子只愣了片刻便摟住她的細腰穩住了美人的身子。
反應過來之後柳拂音下意識的就要跪下請罪,太子直接制止,沒忍住調笑:“你怎麼這般好欺負,動不動的就跪。”
說完太子才發覺兩人這動作的不妥,柳拂音身上的抹胸帶子本就散了,兩人這翻拉扯那渾圓竟露了一半。
甚至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紅梅。
她的肌膚很是滑嫩,還帶著一股清香,就這麼一會兒,太子就產生了些旖旎心思。
左右兩人遲早會睡,或早或晚罷了,太子也不是個會委屈自個兒的人,他直接扯下了她鬆鬆垮垮的抹胸,春光盡顯。
柳拂音無力的推搡:“殿下,您不要這樣,若是姐姐知道了定然要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