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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西沉没有回头,也没停。
“那你就去死好了。”
外面响起汽车的轰鸣声,空荡荡的客厅回荡着压抑的哭声。
我在一堆玻璃渣子里坐了很久很久,直到三岁的儿子一点一点从角落里挪过来。
小心翼翼把手里脱线的玩偶递给我。
“妈妈不哭不哭。”
“滚啊滚啊,你给我滚。”
我接过玩偶,狠狠扔到窗外,看到小崽子被吓到失神的样子,心里一阵畅快。
第二日,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化妆驱车前往苏晚的花店。
苏晚正在侍弄花草,店里的人也挺多的。
我打开微笑上前,狠狠甩了苏晚一个耳光。
我掐住她的下巴,尖尖的指甲狠狠戳进她的肉里。
“怎么,小三好当吗?我的男人好睡吗?”
确保开着直播,我才大声道:
“这么会勾引人,要我说啊,你也干脆不要干什么花店啊,开个发廊得了。”
苏晚眼眶泛红,一脸倔强:
“谭女士,我和你的丈夫根本没有关系,因为你平白无故推我,他看不下去才帮我的。”
我晃了晃手机:“呵,这件事情,你就跟广大网友解释吧。”
这件事引爆了网络,苏晚的花店生意因此受到影响,还有一堆男人守在花店外面专门堵苏晚。
陆西沉怒气冲冲回到了家中,幽黑的眸子里汹涌的滔天的怒火。
他粗暴地将我扔在大床上,呈大字型将我死死绑住。
“谭月,你不是善于利用网络吗,那今天我让我你红个够好吗?”
他在手机上胡乱点了几下。
床对面,巨大的闪光灯几乎要刺的我睁不开眼睛,眼睛疯狂分泌生理性的泪水。
脑海中那些刻意遗忘的过去,那些不堪,恶心,肮脏,屈辱在明亮地灯光下无所遁形。
陆西沉带着满身酒气,附身而上,态度粗暴,丝毫不留情面。
我剧烈扭动着身子,粗糙的麻绳陷进肉里,渗出丝丝鲜血。
我却恍若不知,我大吼着,满眼惊恐,吼声嘶力竭:
一会儿是。
“陆西沉,我再也不敢了。”
“陆西沉,放过我啊啊。”
一会儿又是:
“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放过我啊啊。”
“不要,我才大二啊,我这辈子不能就这么毁了啊。”
“……”
听着我无助凄厉的嚎叫,脸上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以及瘦到脱相的惨白的像鬼的面容。
陆西沉叼着烟,眸色深沉,一字一句道。
“谭月,你该庆幸你是为了救我,不然连看你一眼我都恶心。”
这句话如同一把带刺的冰刀,狠狠刺进我的心脏,插的时候痛,拔的时候带出翻滚的血肉,鲜血淋漓。
恐惧无助让我几乎失声,泪水从我瘦到脱相的脸颊滑落,我声音很小:
“阿沉,你爱过我吗?”
我语气很轻,一点微弱的风都能吹散他。
陆西沉沉默了良久,点了一支烟,砸碎闪光灯,我才发现那是一个灯泡。
他粗暴地将灯泡放进嘴里咀嚼,嘴角和舌头都被扎烂,血浸透了下巴。
陆西沉仿佛失去了知觉戴着易拉罐做的戒指疯狂扇自己巴掌,将自己的脸扇出了一道道血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