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眼圈微红，声音柔柔弱弱：“他们才两个人，却占着四间房。咱家五口人……马上六口了，就挤在这一间屋里。”
她那委屈的模样，看得傻柱心里直揪，却又不敢表露。
“这小畜生肯定 ，还是个绝户！”贾张氏唾沫横飞地咒骂。
“师父，家里实在转不开了。”贾东旭苦着脸对易中海道，“天越来越热，棒梗和我妈睡外面小床撑不住了。”
“明天请假，先把房子修好，不然下雨更麻烦。”易中海烦躁地抹了把脸，“房子的事，等老太太疗养回来再说。”
“对！我奶奶肯定能治他！”傻柱一拍大腿，“要不我明天就去接她回来？”
“不用，老太太难得疗养，等结束再说。”易中海眼神阴冷，“我这儿有张自行车票，再给你一百块，剩下的你自己补。”
“不是计较这点钱，是要让你长记性，以后办事靠谱些！”
傻柱讪讪点头。这会儿秦淮茹还没开始吸他的血，他手头还算宽裕。
刘伟栋回家洗漱完，躺上床。小萱和他同睡一张床，不过各盖一床被子。
他睁眼盯着屋顶，琢磨着往后在这六十年代该怎么活。
“还是去轧钢厂躲清静吧。当厂医应该没问题，医院过几年起风就不安全了。”他在心里盘算，“不过明天得先弄点肉解解馋！”
接着，他练习起念动力，让一块砖头悬在半空忽上忽下。这要是被人看见，准得吓破胆。
穿越前，他为强身健体学过不少武术套路，像咏春、潭腿和太极拳。如今有了超强体能和精神力，这些招式稍一回想，便融会贯通。
刚才那一脚踹在傻柱身上，用的正是谭腿功夫！
"要是用念动力发射飞刀，可不就是小李飞刀嘛。至少在十几米范围内绝对没问题！"
"用手投掷，再用念动力修正轨迹。对了，还能用弹弓打鸟猎兔，以后就不愁肉吃了。"
这是1961年，三年困难时期的尾声。粮食依然紧缺！
次日清晨，刘伟栋早早起床洗漱完毕。翻出钳子和铁丝，开始制作弹弓框架。
他抽出一根圆形松紧带里的弹力橡胶，三股拧成一股作为皮筋，又从翻毛皮鞋上裁下一块真皮做成弹兜。很快，一把弹弓就成型了。
前身收集了不少废旧手术刀练习手法，现在找出二十多片手术刀片。夹在指间就是现成的飞刀，总共翻出十六七把！
这些都被装进一个小皮袋里，丝毫不起眼。
正当刘伟栋磨刀时，傻柱走了过来。
"刘伟栋，这是自行车票和一百八十块钱！"傻柱气呼呼地说，"你小子可占大便宜了……"
"你以为我想占这个便宜？那是我母亲留下的念想。"刘伟栋冷冷回应。
傻柱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但还是说道："你小子不地道，这么多房子也不接济一下秦姐家……"
"滚蛋，难怪叫你傻柱！"刘伟栋讥讽道，"别人家的媳妇跟你有半毛钱关系？秦姐？呵，叫得真亲热！"
傻柱顿时慌了："刘伟栋你别胡说八道！"
"滚吧，你要是个正经人，就好好照顾自己妹妹。别整天厚着脸皮讨好别人媳妇。"刘伟栋摇头道，"你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
"懒得跟你说！"傻柱想走又忍不住嘴贱，"就你读书还行，还想玩弹弓？不如给我，打到鸟分你点儿。"
刘伟栋抬眼瞥了傻柱一眼，那眼神就像在解剖课上看着 标本。再加上手里刚磨好的手术刀，吓得傻柱一个激灵。
傻柱感觉自己成了砧板上的鱼，刘伟栋就是持刀的厨师，随时可能让他死无全尸。
看着傻柱煞白的脸色，刘伟栋放下手术刀。拿起弹弓拉开，恰巧一只麻雀飞过，松手射出一粒石子。
"切，你还想……这怎么可能！"
傻柱惊叫出声。
刘伟栋一弹弓打下麻雀，正好落在贾家门口。还没等他动作，棒梗像老鼠般窜出来，抓起麻雀就关门回屋。
"啧啧，这孩子打小就机灵！"傻柱一脸慈父般的骄傲神情，仿佛在夸自家孩子。
刘伟栋差点吐出来。这得是九世舔狗转世才能这么不要脸。不过他在心里暗自得意：
刘卫东满意地点头："很好，用上念动力后准头提升不少！这肌肉控制能力……真不赖！"
能精细操控肌肉纤维的人，学任何手艺都不在话下。
"哥哥真厉害！"身后传来小萱稚嫩的声音。她刚睡醒，手里还拿着牙刷和杯子。
"快去刷牙，待会儿带你去吃卤煮。"刘卫东揉揉妹妹蓬乱的头发，"顺便给你买辆新自行车。"
"太好啦！我马上就好！"小萱开心地蹦跳着。在那个年代，能吃上肉就是天大的幸福。
易中海挎着工具包出门，脸上的肿胀消退了些，但指痕依然清晰可见。贾东旭也收拾得精神焕发地走出来，虽然长相俊秀，却面色发青、眼圈发黑，活像个病弱的美少年。
傻柱看得直冒火，心里暗骂："这小白脸！要不是这张脸，秦姐早就是我媳妇了！"
看着秦淮茹含情脉脉地送贾东旭出门，两人眉目传情的样子，傻柱心里酸得像灌了一坛陈醋。
傻柱直勾勾地盯着他们走出中院，狠狠啐了一口。
刘卫东给小萱梳好头发，将发黄的头发扎成两个歪歪扭扭的羊角辫。他挎着印有"为人民服务"字样的黄帆布书包，里面装着他全部家当——一千五百块钱和各种票据。他打算去银行存一千。
正当他给生锈的门锁上油时，挺着啤酒肚的刘海中晃悠到中院。
"等等！"刘海中瞪大眼睛，"你这是要锁门？"
"滚！关你屁事！"刘卫东冷着脸道。
正值上班时间，很快围过来一群人。
"怎么不关我事？我可是二大爷……"刘海中辩解道。
"我才是你二大爷！"刘卫东喝道，"少在这儿摆谱！"
"你、你……"刘海中刚要发作，瞥见门上的牌子又蔫了，"那你倒是说说，锁门防谁呢？咱们院里有贼吗？"
"就是！你说谁是贼？"浑身臭气的贾张氏跳出来嚷嚷，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刘海中，我这锁挂哪儿了？是不是我家门上？"
刘伟栋没搭理贾张氏，谁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锁就挂你家门上了，怎么着吧！”刘海中梗着脖子嚷道。
“关你屁事？我家的锁爱挂哪儿挂哪儿，轮得着你废话？”刘伟栋懒得跟这帮人讲道理。
“大院讲究夜不闭户！你锁门就是坏规矩！”刘海中胡搅蛮缠。
“行啊，有本事你砸了！”刘伟栋咔嚓锁上两道门，“我这就去街道办问问，谁定的规矩不让锁门！”
刘海中立马怂了：“别别别！这是咱三位大爷商量的……”
“再敢满嘴放屁，信不信我抽你？”刘伟栋眼神一厉，“你们算老几？也配定规矩？”
“调解员真当自己是官儿了？锁门丢东西你赔？”
刘海中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凭啥我赔？”
“就凭你不让锁！”刘伟栋嗤笑一声，“滚蛋！”说完抱起小萱转身就走。
贾张氏冲着背影啐了一口，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反了天了！”刘海中气得直哆嗦。他这二大爷的威风没抖成，反倒被怼得下不来台。
刘伟栋带着小萱去供销社买了辆凤凰二八杠，顺道在派出所办好手续。让小萱坐在横梁上，他蹬着车直奔轧钢厂。
在办公楼前锁好车，他牵着小萱上楼敲开李怀德办公室。门卫说了，顶岗的事儿归李副厂长管。
李怀德长得挺周正，就是眉眼透着股阴鸷。这会儿却笑容满面地从办公桌后绕出来，招呼他们坐沙发。傻柱正杵在办公桌前挨训。
“家里事都处理好了？”李怀德问。
“托您的福，都妥当了。”刘伟栋笑笑。
“你是来办顶岗……”
“不顶岗。”刘伟栋掏出证件，“医科大毕业，有行医资格。”
李怀德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大学生来咱厂，这可是捡着宝了！”
医务室正缺一位主任，正好需要像你这样持证的专业人才。
"月薪八十六元，加上职务津贴和学历补贴，总共一百零六元！"
刘伟栋欣然点头。李怀德之所以爽快录用，是因为档案里详细记录着刘伟栋主刀过多少台高难度手术。
站在一旁的傻柱听得目瞪口呆。
"感谢李厂长，后天来报到可以吗？这两天需要安顿家里。"刘伟栋询问道。
"没问题。"李怀德爽快答应，"把证件留下办理入职手续吧。"
刘伟栋识趣地牵着默不作声的小萱告辞，李怀德亲自送到办公室门口。
刚把小萱抱上自行车，贾东旭就迎面走来。
"刘伟栋，你是来顶替岗位的？"贾东旭满脸得意。这个一米七的个头在当下不算矮，但在一米八的刘伟栋面前仍显逊色。
"贾东旭，我不想和你们有任何往来！"刘伟栋冷声道。
"只要你让出一间耳房，我就请一大爷收你为徒。"贾东旭挺起胸膛，"一大爷可是八级钳工！"
"滚远点！"刘伟栋嗤之以鼻，"什么一大爷，易中海那个伪君子，我呸！"
贾东旭涨红了脸，这时傻柱匆匆跑来。
"东旭哥算了。"傻柱劝道，"刘伟栋是大学生又是医生，怎么可能去学钳工？"
"这……"贾东旭顿时泄了气。
"人家是医务室主任，月薪一百二，比一大爷还高。"傻柱补充道，"是特聘来的，不是顶岗！"
刘伟栋冷哼一声骑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