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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到顾家,我沉默寡言,被假千金和佣人嘲笑为“乡下带来的呆子”。

假千金“失手”想将我推下楼梯,我轻声说:“你会从自己设计的陷阱里摔下去。”下一秒,她踩中自己提前泼在走廊上的油,滑倒骨折。

养母在汤里下毒,我看着她,天真地问:“这碗汤会不会自己长腿,跑进你的肚子里?”她当晚就因“误食”而住院。

我越是警告,他们越是不信邪地动手,然后纷纷应验。

全家逐渐从蔑视变为恐惧,最终发现,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竟能左右整个家族的命运。

我,顾家新鲜出炉的真千金,此刻正被一个假货堵在二楼楼梯口。

我叫顾想,思想的想。名字是乡下奶奶取的,她说希望我凡事多想想。但现在,我觉得顾家上下,可能更需要“想想”的是他们。

“土包子,看什么看?这楼梯是意大利进口的,你乡下那种黄泥巴地踩惯了,可别把这地毯弄脏了!”

顾盼儿,也就是那个占了我身份十八年的假千金,双手抱胸,用她那精心修剪过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

她身后站着两个佣人,低眉顺眼,但嘴角那若有若无的讥笑,藏都藏不住。

我沉默着。回到这个家的第三天,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奶奶临终前拉着我的手嘱咐:“想想啊,回去以后,多看少说,咱家……情况有点特殊。”

现在我明白了,奶奶说的“特殊”,大概是指这家人的脑子普遍不太正常,并且热衷于作死。

比如现在。

顾盼儿见我不吭声,气焰更嚣张了。她可能觉得我是怕了,往前逼近一步,压低了声音,只有我们两个能听见:

“识相的就自己滚回乡下去!顾家只有一个女儿,就是我!你这种土里土气的村姑,也配?”

我抬眼,看了看她身后光可鉴人的楼梯,又看了看她因为嫉妒而微微扭曲的脸。这楼梯,真陡啊。

她似乎被我看毛了,或者觉得语言羞辱不够力度,竟然真的“失手”朝我推了过来——动作很隐蔽,力道却十足,目标是让我滚下这“意大利进口”的楼梯。‌‍⁡⁤

在她手碰到我肩膀的前零点零一秒,我往后微微一侧身,避开了主要力道,同时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轻声开口,语气甚至带着点刚来大城市的好奇:

“你真不小心,会从自己设计的陷阱里摔下去的。”

我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

顾盼儿一愣,显然没明白我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推我的动作落空,自己因为惯性往前踉跄了一下。

然后,精彩的事情发生了。

她为了保持平衡,脚下猛地一踩——不偏不倚,正好踩中了一小滩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光滑大理石地面上的……油?

对,就是油。清澈,滑腻,在吊灯下反着光。

我认得那油,晚饭厨房煎牛排用的橄榄油,顾盼儿刚才借口去厨房“监工”,大概就是那时候顺手泼上的?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

顾盼儿整个人像一只被抽了骨头的八爪鱼,手舞足蹈地向后滑倒,屁股重重砸在地面上,然后顺着楼梯平台的坡度,“咕噜咕噜”滚了下去——不多不少,正好五级台阶。

“砰!”

一声闷响,世界安静了。

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佣人傻眼了,张着嘴,像两只被掐住脖子的鸡。

我站在楼梯口,俯视着下面蜷缩成一团、疼得龇牙咧嘴的顾盼儿,她漂亮的裙子皱巴巴,精心打理的头发乱成了鸡窝。

我眨了眨眼,脸上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茫然表情。

“看吧,”我小声地,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空气陈述,“我说了会很疼的。”

一个佣人终于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冲下去:“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顾盼儿疼得眼泪鼻涕一起流,指着自己的脚踝,话都说不利索:“腿……我的腿……好痛!”

另一个佣人一边慌乱地打电话叫家庭医生,一边下意识地抬头,惊恐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讥讽,只剩下见了鬼一样的恐惧。

我迎着她的目光,微微歪了歪头,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友善的微笑。

佣人猛地低下头,手抖得差点把手机摔了。

家庭医生来得很快,诊断结果:右脚踝骨折,轻微脑震荡,外加多处软组织挫伤。

顾盼儿被抬回房间时,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嘴里还不停嚷嚷:“是她!是那个灾星推我的!是她诅咒我!”

闻讯赶回来的养母,也就是顾盼儿的亲生母亲,那位保养得宜、永远端着架子的贵妇,此刻脸色铁青。

她先心疼地安慰了哭哭啼啼的顾盼儿几句,然后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到我身上。

“顾想!怎么回事?盼儿说是你推的她?”她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

我站在房间中央,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像误入豪华宫殿的麻雀。我抬起头,眼神干净得像山涧的溪水。

“我没有推她,”我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我只是告诉她,她会从自己设计的陷阱里摔下去。”

我顿了顿,补充道:“地上有油,可能是她自己不小心洒的?”

养母的眼神瞬间变得惊疑不定。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被扶上楼时还在嚎叫的顾盼儿,再联想到佣人支支吾吾描述的“诡异”情况——顾想好像就说了一句话,然后小姐就自己踩油滑倒了……

这太邪门了!

她张了张嘴,想训斥我胡说八道,但看着我这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再看看顾盼儿那实实在在的伤,话堵在喉咙口,硬是没说出来。最后,她只能烦躁地挥挥手:“行了行了!都回去休息!以后走路都小心点!”

她没再追究我,但那眼神里的东西,已经从最初的不耐和轻视,掺杂进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我乖巧地点点头,转身回我那间位于别墅角落、采光最差的客房。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嘈杂。

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精心修剪却毫无生气的花草。

我轻轻叹了口气。

奶奶,我没主动惹事。‌‍⁡⁤

我只是……实话实说。

而且,看起来,他们好像不太喜欢听真话。

这才只是个开始呢。

顾家,你们准备好……听我“说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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