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接到傅司行电话时,已经是三天后。
这时我正躺在医院的手术台上,医生再次跟我确认信息。
“秦女士,你确定接受流产手术吗?”
我按断傅司行的电话,然后关机,对医生点头:“确定。”
半小时的手术后,一个小小的还未成型的胚胎从我的身体里取出。
医生递给我看了一眼,便随手扔进了医用垃圾桶。
“手术很顺利,接下来的几天你注意休息,记住千万不要同房。”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反倒是多了一份解脱的畅快。
我将手术单揣进包里,戴上墨镜,离开了医院。
再次打开手机,傅司行给我打来了几十通电话。
我回到家里时,傅司行正焦躁不安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见到我时,像是见到了救世主。
他将我抱进怀里,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深情:
“慕初,你为什么突然要和我离婚?是不是这段时间我太忙了疏忽你了?对不起,现在公司已经成功上市了,以后我就有大把时间陪你了。”
男人身上的古龙香水混合着一种不知名的花香,呛得我有些恶心。
我推开他,神色平静:“傅司行,你既然另有所爱,那我们就此分开,好聚好散。”
傅司行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裂痕:“慕初,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爱上别人,我爱的始终只有你。”
看吧,只要不戳破男人,他就会一直演下去。
我将一沓照片从包里掏了出来,朝傅司行扔了过去。
“自己看!”
傅司行的眼神每扫过一张照片,脸色就暗淡一点,直到最后,血色褪尽。
他和林舒意在港城缠绵的这几天,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我找的人监视着。
“如果不够的话,我还有视频!”
傅司行见瞒不下去,便求我原谅。
“慕初,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这有些超出我的意料,毕竟上一世,撕破脸后,提出离婚的是他。
可我那时怀着孩子,宁死也不离。
我冷眼看着他:“傅司行,离婚吧,股份一人一半。你还是你的傅总,我只拿我该拿的钱。”
傅司行的脸却变了:“秦慕初,就算离婚,你凭什么分走一半股份,这个公司是我一手创立,和你有什么关系?”
原来是因为股份,我差点以为他还对我有什么难以割舍的旧情。
“傅司行,你的公司都是婚后财产,按照法律,我理应获得一半的股份。你若是不想给……”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照片:“我不介意明天头版头条上出现傅氏集团董事长的绯闻。”
傅司行呆立原地,和前世一样,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想来可笑,上一世我用这些照片威胁他回归家庭,这一世竟是为了和他离婚。
“秦慕初,我竟然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冷血无情!”傅司行眸光闪过一丝狠厉。
小腹传来阵阵疼痛,细密的汗爬上我的额头。
我费力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明明是你背叛我在先,到底是谁冷血?又是谁变了?”
我和傅司行也曾如胶似漆,情深时也是许下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可惜那时太年轻,不知道命运的齿轮会无情的碾过所有真心。
傅司行的身子就这样佝偻下去,无力地摊在沙发上。
我无意与他争执,回到卧室准备休息。
身后传来一句男人的嘶吼:“秦慕初,我是不会离婚的。”
流产后的身体极度虚弱,我躺倒床上便昏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身边有一个人压了上来。
“慕初,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男人温热的气息洒向我的耳侧,意识到傅司行想做什么时,我立马翻身将他推开。
“别碰我!”我声音嘶哑,带着无法掩饰的厌恶。
傅司行的手臂僵在半空,黑暗中,他的呼吸沉重了几分。
“慕初,我们是夫妻……”
“夫妻?”我几乎要冷笑出声,但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傅司行,从你爬上林舒意的床开始,我们就不是夫妻了。”
他沉默片刻,随即一种近乎蛮横的力道袭来。
他翻身压住我,双手粗暴地撕扯着我的睡衣。
“放开我!傅司行,你混蛋!”我奋力挣扎,指甲在他手臂上划出血痕,但男女力量的悬殊让我的一切反抗都显得徒劳。
就在他即将突破最后防线的那一刻,他触碰到了我腿间的黏腻,动作猛地顿住。
“啪”一声,他打开了床头灯。
他的视线凝固在我身下——浅色的床单上,沾染了一滩刺眼的鲜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