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全吃了哦。”
季铭一边吃，两个人往学校外面走。
“你放假了啊？”季铭问顾北城。
顾北城点了一下头。
外面的天空很暗，两边的路灯亮着，顾北城在前面走着，季铭磨磨蹭蹭跟在后面。
他走两步脚步放缓下来等季铭，走两步脚步又放缓了下来。
季铭手上的红薯吃完了，她又让顾北城把奶茶给她。
顾北城把奶茶递给她。
她喝一口，又几步走过去，抓住了顾北城的手，俩人手牵着手，在快到小区门口季铭才把手放开。
楼梯那个位置的感应灯坏了，物业还没来得及修。
顾北城站在那里，整个人修长挺拔，季铭看他脸的时候头需要仰着。
她脑袋才抬一下。
一个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季铭愣了一下。
“红薯味的是不是？”
“嗯。”
“你是不是想我了啊？”
顾北城没说话，打开手电筒，这次他让季铭走在前面，他在后面跟着。
“你爸和我妈竟然又出去玩了，你知道吗？”
顾北城回答：“知道，刚好需要去国外那边办点事，俩人刚好又可以一起去玩。”
“我让我妈带我去玩，她不带。”
“她肯定不会带你去啊，带你这么大个电灯泡吗？”
顾北城说话的时候又拿钥匙去开门。
门打开了，随即里面的灯也亮了。
客厅的桌子上放了一个纸袋，季铭跑过去看，里面是一条裙子。
她把裙子摊开，发现这条裙子很漂亮，上面还嵌了很多水晶和亮片。
“是礼物哎。”
她笑嘻嘻的跟顾北城说。
顾北城问她：“你明年实习去我那里好不好？”
“去京都吗？”
他点头。
季铭脱外套，又脱里面的打底，接着把裤子也脱了。
她穿上那条新裙子对着镜子晃了晃，随后回答道：“不要，我和秋柯约好了，我们一起去Y市的，京都太远了，想回家也很麻烦。”
顾北城听到这里没说话。
他再次问季铭。
“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亲人，发小，冤家。”她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她笑了，顾北城也笑了。
顾北城催促她去洗澡，两个人一起去浴室洗了。
浴室里的雾气好足，半透明的磨砂门上，没有拉帘子。
季铭把两只手按在上面，门上立马印出了两只手掌印。
她哼哼唧唧的要顾北城抱，顾北城从后面抱住她。
他凑到她耳边。
“我们是情侣知道吗？”
季铭不说话。
“别装傻。”
太怪了，季铭觉得。
明明记忆的上一秒，他们俩还因为一块蛋糕的归属权而大打出手。
下一秒他们就出现在同一个逼仄的空间里，他的身体贴在她的后背上。
“你是我未来的老婆，等我们毕业就立马结婚。”
“不能结婚的。”季铭说：“妈妈肯定会反对的。”
“为什么会反对？”
他拿花洒冲洗季铭的身体。
“我不知道，是我自己这么感觉的。”
“是你不想跟我结。”他说。
干燥柔软的毛巾在她头发上乱揉。
“你不喜欢我吗？”他问季铭。
季铭想了想回答道：“喜欢，但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他说话的时候，又用毛巾把她的身体擦干净。
季铭换了一套睡衣，睡衣软和和的贴在身上。
顾北城拿来了吹风机，吹风机的风是中档，温热的风吹在她的头发上。
季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看着镜子里的顾北城，她总觉得顾北城哪哪都不一样了。
首先个子变高了，身体变壮实了，还有脾气好像也变好了。
按道理说，两个人见面了应该先互相讽刺一番才对啊。
季铭的脑袋靠着他的胸口，顾北城则是揉了揉她的头发。
“干了。”他说。
“知道了。”她拿了皮筋把头发绑起来。
季铭从卫生间出来，顾北城在里面清理，她走到了次卧的床上边坐下。
她把头发散开，又把手指插进发缝里。
季铭感觉头发又变长了好多，她想剪，顾北城不让她剪。
顾北城把她手机里可疑的异性全部删光，很多也只是和季铭有一面之缘而已。
好在班级里的同学几乎都是女生，只有那么两个男生，季铭跟他们也不熟，相对的也不说话。
顾北城进来了，他也穿着睡衣。
他手上拿着一个枕头，枕头垫在季铭的腰间，他把她往上抬了抬。
“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他问季铭。
季铭：“嗯。”一声，她有点鼻塞，感冒了。
顾北城又起来去给她倒水，拿药。
季铭吃了药，喝了水，又躺下。
顾北城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接着又用自己的额头贴了一下。
“还好，不烫。”他说。
说着又把季铭塞被窝里。
他问季铭：“小时候比我还高，现在怎么这么矮？”
季铭回答他：“我也不是很矮，我一米62哎，在女生当中很正常啊。”
说着她又看向顾北城：“你长得太高了，不能再长了，我觉得我俩站在一起都有点奇怪了。”
“不奇怪。”他说。
“这样小小的，好掌握。”他说着自己也进了被窝里。
他抱住季铭，一边抱一边说：“真小。”
“哪里小，我们一样大。”
“说你身体小。”
“胸小吗？”
顾北城“额”了一声，随后笑了：“你怎么那么皮。”他问她。
“我一直都是这样啊，是你变了。”
她干脆躺到了顾北城的腿上，头靠在他的肚子上。
她拿着顾北城的手玩，顾北城的手指修长又白皙，她拿在手上捏了一会儿。
她问顾北城。
“你怎么这么喜欢吃醋？”
顾北城的眉头拧了拧：“是你没有边界感。”
“边界感是什么？”
“又装傻？”他捏了捏她的脸，最后控制不住，又使劲的吻了吻她的唇。
“你说边界感是什么，我是你男朋友，你怎么能和别的男生出去约会。”
“那也算约会吗，我们只是一起出去吃饭而已。”
“当然算，人家什么想法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