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光天化日之下竟跳河逼谢秀才娶她,她林清婉也不撒泡尿瞧瞧,她算个什么东西!那谢秀才岂是她能肖想的?当真是丢人现眼!”
“可不是嘛,就她这样的,林老三家还捧在手心里当个宝儿,你瞧瞧林老三家那过的什么日子,这要是我这样的讨债鬼,我早就将她逐出家门了!”
“瞧瞧她那一副恨嫁的模样,真是丢尽了咱们村的脸面,这若是被旁人知晓,咱们村的姑娘还怎么嫁!那河水怎么就不将她淹死了呢!”
……
林清婉耳边不断充斥着细细索索的声音,她仿若身子如浮萍漂浮在大海之中,正当她水溺之时,猛然紧紧抓住身旁的东西,仿若救命稻草一般。
她耳边陡然又响起惊呼声“天啊!真是不要脸!你们快来看啊!这林老三家的丫头紧紧的拉着江家小子的,真是不知羞!”
林清婉闻声只觉得心里烦躁不已,她猛然睁开眼睛,不耐烦的喊道:“烦不烦啊!都给我闭嘴!”
可当她一睁开眼睛瞬间察觉到不对劲,这……这是哪?周遭人怎么穿的都是古装?莫不是她做梦玩剧本杀不成?
想到这,林清婉抬头望着面前的男子,她瞬间双眼飘满小红心,天呐!这……这简直是极品好不好!
想不到她在梦里吃的竟这么好,瞧他剑眉星目,浓密的眉毛如墨染一般,深邃而明亮的大眼睛犹如夜空之中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
乌黑的发丝往下滴着水,墨色的里衣,紧紧的勾勒在他身上,隐约可以看到他结实有力的胸肌。
“我的天呐!死丫头我想不到这么会梦,好看,爱看!这都是在梦里了,我摸一下子总该不过分吧!”
林清婉小声嘟囔着,手却早已攀附上了面前男子的胸膛。
男人身子一僵,周围人也都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便是一阵哗然。
“这林老三家的丫头疯了不成,竟敢轻薄江家小子!”
“就是就是,太不知廉耻了。”
林清婉却不管这些,她只觉得这触感简直绝了,在梦里可不得好好享受。
就在她沉浸在这美妙触感中时,突然手腕一紧,男人抓住了她的手,冷冷道“请自重。”
林清婉这才回过神来,她随即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太过大胆。
她尴尬地笑了笑,刚想开口解释,可立马想到这可是在她的梦中!
既是她的梦,她还不及时行乐才是!
她一把伸手搂住面前男子的肩膀,用手轻浮的挑起他的下巴,语气轻佻的在他耳边吐了口气,魅惑的说道:“男人,我看上你了!就从了姐姐可好啊?”
周围人的惊呼声更大了,纷纷指责林清婉不知羞耻。
那男子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用力甩开林清婉的手,怒声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林清婉却满不在乎地笑着,在这梦里她可不怕谁。
她双手叉腰,大声道:“怎么,本姑娘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了一位还算的上清秀的书生,一脸怒气的指着林清婉道:“林清婉!你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像你这种水性扬花的女子还妄想进我谢家的门!简直是痴人说梦!不可理喻!”
林清婉撇撇嘴,刚要反驳,可突然觉得脑袋一阵剧痛,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起来。
她心中一惊,难道梦要醒了?不要啊,她还没将美男吃干抹净呢……
接着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里,额……她……她这不是梦!是她穿越了?!
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林婉清,如疯魔一般爱慕谢知宴,可所谓十级舔狗!
家里刚收的粮食,还没入仓,她就连夜扛着麻袋送去谢家,美曰只有谢知宴这样的读书人才配吃新粮。
家里辛辛苦苦的养的母鸡,刚开始下蛋,她直接杀了给谢知宴补身子,美曰谢知宴日夜读书该熬坏了身子。
更别提自己家爹治病的救命钱,都让她想方设法扣出来送给谢知宴交束脩,美曰天大地大谁也不能阻挡谢知遇的读书。
今日,更是因为原主多次示爱遭拒,身边的小姐妹二丫给她出的主意,让她在谢知宴回村的路上跳河,就算谢知宴铁石心肠也会将他从河里救出,这样二人也算有了肌肤之亲,这秀才娘子的身份还不是她的囊中之物。
林清婉回顾完原主的前半生,心里一阵唏嘘。
她揉了揉脑袋看向谢知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哟,谢知宴!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本姑奶奶现在可看不上你了。”林清婉双手抱胸,眼神轻蔑。“就你这酸腐模样,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呢?塌鼻梁顶个癞蛤蟆眼,瞧着就让人倒胃口!我林清婉以后只图自己过得舒坦。”
谢知宴没想到林清婉态度转变如此之大,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你……你莫要嘴硬!”
林清婉懒得再理他,转而看向刚刚被自己轻薄的男子,在原主记忆中他是村里的猎户,名为江衍,倒是个好听的名字。
她对着江衍俏皮一笑:“刚刚是我唐突了,若你不介意,改日我请你吃饭赔罪如何?”
江衍眉头微皱,上下打量了林清婉一番,冷冷道:“不必。”说罢便转身离开。
周围人见她态度转变,都有些愣住了,要知道林老三家那丫头可是整日跟在谢家小子的身后转悠,如今竟说瞧不上谢家小子,莫不是落了水脑子清明了?
周围人纷纷用探究的眼神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林清婉。
林清婉丝毫不惧众人的目光,拍了拍身上的水,转身就顺着原主的记忆往家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