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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富人圈子里最怂的真千金。
哥哥要抢我的股份,我说别急,我这就签字!
甚至还加黑加粗写下了【自愿赠予】。
养妹要撬走我的未婚夫,我说没那么麻烦,我这就分手!
甚至将0.01超薄送到她们床头。
我就一直这么怂逼地活着。
直到十八岁生日当天,养妹把我送入了地狱般的改造营。
“你这种怂逼不配当我们顾家的女儿。”
“什么时候学乖了,什么时候接你回来!“
三年后,全家来接我出营,妹妹笑着说。
“姐姐这么怂,不知道还活着不?”
“如果接回来,还是那副怂样,就再把她送回去!”
助理支支吾吾,
“你们还不知道…?大小姐在里面杀疯了!”
……
哥哥顾言听到助理的话后,顿时愣住了。
而顾婉婉却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大笑起来。
“她?顾棠那个废物?杀疯了?”
“你快别开玩笑了,是她被人杀疯了吧!我们才不会给这种废物收尸呢。”
就在此时,锈迹斑斑地大门被人从内部推开。
我从里面走了出来。
三年了,这是我第一次呼吸到外面的空气。
顾言最先看见我。他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后退半步。
“小……小棠,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要不要,叫家庭医生给你包扎一下……”
顾婉婉顺着他的视线回头,嘴角还挂着没来得及收起的讥笑。
风卷起我额前碎发,露出眉骨上那道深可见骨的疤。
“姐、姐姐?”
顾婉婉的嗓音变了调。
我没应声。
目光掠过她精心打理的发卷,落在顾言僵硬的手指上。
他指间还夹着准备用来“打点”工作人员的支票。
“还活着啊。”
我声音嘶哑,像砂纸磨过铁器。
顾婉婉强笑着来拉我手腕:“我们刚还担心……”
我反手扣住她伸来的手,拇指精准按住她腕间穴位。
“啊!”她痛呼跪地。
“别碰我。”
我松开手,从兜里掏出消毒湿巾,一根根擦手指,
“营里待久了,不习惯被人碰。”
顾言终于找回声音:“顾棠!你疯了?!”
我抬眼看他。
这个曾经让我跪着签股份转让书的哥哥,此刻喉结不停滚动。
“疯?”
我轻笑,“不是你们送我去学乖的吗?”
顾言一把将顾婉婉拉起来,脸色差到了极点,
“顾棠!立刻给你妹妹道歉!”
我站着没动,目光落在他手里那张支票上。
“怎么,”
我抬了抬下巴,“准备花多少钱打点,让我再进去几年?”
他手指一僵,支票飘落在地。
顾婉婉捂着手腕尖叫:“哥!你看她!在里面学了身流氓本事!”
顾言听闻,立即挥手就想给我一巴掌。
“本事?”
我抬手死死抓住了顾言的手腕,不紧不慢地说,
“确实学了不少。比如怎么徒手掰断三根肋骨。”
说完,我特意顿了顿,眼神瞥向一旁暴怒的顾言。
“或者,怎么让一个成年男人三十秒内丧失行动能力。”
咔嚓。
下一秒,顾言的手腕就传来了清脆的骨折声,他疼得发出了一声怒吼。
而顾婉婉,在一旁吓得不敢动弹。
顾言喉结滚动,强作镇定:“……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向前一步,逼近他。
他下意识后退,脊背撞上车门。
“第一,”
我伸出食指,“把我那百分之十五的顾氏股份,原封不动还回来。”
“你做梦!”
顾婉婉尖叫,“那是你自己签的字!”
我转向她,她立刻缩回顾言身后。
“胁迫签字的协议,法律上无效。”
我声音很轻,
“需要我找几个记者,聊聊顾家大少爷是怎么逼亲妹妹下跪签字的吗?”
顾言脸色煞白。
“第二,”
我伸出第二根手指,“从今天起,我住回主宅。就住顾婉婉那间。”
“那是我的房间!”顾婉婉脱口而出。
“现在是你的,”
我看着她,“今晚之前搬空。否则我亲自帮你扔。”
顾言拳头紧握:“顾棠,你别太过分!”
我笑了。
不是以前那种讨好懦弱的笑,是营地里那个雨夜,我拧断教官手腕时的笑。
“这就过分了?”
我轻声问,“你们把我送进地狱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过分?”
不等他们反应,我就拉开车门,坐上顾家那辆来接我的宾利后座。
“开车。”我对呆若木鸡的司机说。
车子发动前,我按下车窗,看向外面那对脸色惨白的兄妹。
“忘了说,”
我目光落在顾婉婉的钻石项链上,
“那是我母亲的东西。今晚之前,连同你保险柜里所有偷来的首饰,一起送到我房间。”
车子驶离的瞬间,后视镜里,顾婉婉终于崩溃地扯下项链摔在地上。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第一局赢了。
但游戏,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