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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利驶回到了顾家别墅。
还没下车，我就听见里面震耳的音乐和喧闹。
刚推开门，一桶冰水迎面泼来。
水珠顺着我发梢滴落。
客厅里瞬间爆发出哄堂大笑。
“欢迎回家，怂逼！”
顾婉婉的表弟王晟提着空桶，笑得前仰后合。
满屋的男男女女，都是海城有名的纨绔。
他们端着酒杯，像看猴戏一样看着我。
“婉婉说你改造回来了，我们特意来给你接风！”
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女孩捏着鼻子，“就是身上这味儿……改造营都不让洗澡吗？”
顾婉婉亲热地挽住那女孩，
“莉莉你别这么说，我姐姐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王晟用脚尖踢了踢我湿透的裤腿，
“怂逼，学乖没有？叫声哥哥来听听？”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
“王晟。”
我声音平静，“你去年酒驾撞死环卫工，是你爸找司机顶的包吧？”
笑声戛然而止。
王晟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
我往前走一步，水渍在昂贵的地毯上洇开。
“张莉莉。”
我看向短裙女孩，
“你父亲上个月挪用公款三个亿，现在审计组已经进驻了，你不知道？”
张莉莉手里的酒杯“啪”地掉在地上。
满场死寂。
我走到顾婉婉面前。
她强装镇定：“姐姐，你疯言疯语什么……”
我抬手取下她鬓角那枚钻石发夹。
“这也是我母亲的遗物。”
我把发夹放进兜里，“还有，你保险柜密码没改。里面的首饰我已经拿走了。”
顾婉婉尖叫：“你偷我东西！”
“偷？”
我笑了，
“需要我现在就把保险柜里的股权转让协议投影给大家看吗？你模仿我签名的那份。”
她像被人掐住脖子，发不出声音。
王晟突然冲过来想抓我衣领：“贱人你找死！”
我侧身避开，脚下轻轻一绊。
他整个人飞出去，撞翻了香槟塔。
玻璃碎裂声和惨叫声响成一片。
“这还是顾棠吗！她以前不是最怂的吗！我们以前都把她当成狗玩的！”
“天啊，在改造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变了个人？”
“而且她被关在封闭的改造营里，是怎么知道这些私事的……难道有人在背后帮她？”
听着这些人的猜测，我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我踩过满地狼藉，拿起茶几上的话筒。
“各位，”
我扫视全场，“三年前你们送我进改造营的情分，我都记着呢。”
有人开始往门口溜。
“别急。”
我按下遥控器，别墅大门缓缓关闭，“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走到投影仪前，放入U盘。
“我们先来欣赏一下，”
我微笑，“各位刚才精彩的表演。”
屏幕上开始播放，从冰水泼下开始的每一个画面，每一个人的每一句嘲讽。
都被清晰地记录和放大。
所有人的脸，瞬间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