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靠坐在战壕的阴影处,开始冷静分析自己所处的这个魔幻科技世界。
将目前记忆中的信息梳理后来看,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穿越了,而且是穿越到了一个和地球截然不同的平行世界,看起来跟二战时期的格局有些接近。
克罗诺斯帝国牛逼哄哄,东征西讨,四处扩张,显然对应的是地球历史上的第三帝国。
而自己阵营罗萨曼夫帝国,从队友的名字就能看出来了——雅科夫列维奇、别列科夫、彼得罗夫,这一看就是某牢不可破的联盟。
更离谱的是,连大清洗的剧本都如出一辙,罗萨曼夫帝国的统治者斯达托斯拉夫搞出来一场持续数年的大清洗行动,大量有经验的军官,上到高层下到中基层,都被以“叛国”、“间谍”等罪名处决或流放。许多作战单位几乎一夜之间就失去了全部的高级指挥官,直接瘫痪。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像原主这样刚从陆军军官学校毕业没多久的少尉,直接就当上了副营长。
据说同一个军校毕业的某个学长仅仅是大尉军衔,已经是北方军区某个师级的军官了。
由此可见整个前线部队的军官断层严重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
不过这个世界里还是有点差异的,罗萨曼夫帝国整体军事实力还是要强上几分的,而且还有一个掌握着超自然力量的教会作为后盾。
想起之前佩特洛娃这个女牧师展现出来的神奇力量,林锐不禁啧啧称奇。
这种超自然的精确制导能力与自己的感知定位能力配合起来,完全是指哪打哪,相当于导弹了。
不过林锐也发现自己的感知能力存在明显局限,目前他的感知范围极限大概只有3公里多一点,而且持续使用会带来剧烈的头痛。
只能看后面有没有提升的空间了,想到这里,林锐忽然想起了前世玩过的那些第一人称游戏,里面有切换队友视角的设定。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冒了出来:有没有可能自己可以通过切换到队友的视角来延长感知距离呢?
说干就干,他立刻让别列科夫把侦察排排长瓦西里奇叫了过来。
瓦西里奇是一个精瘦偏矮的中年男子,眼睛却炯炯有神,有着侦察兵特有的干练和敏锐气质。
他到了之后,林锐便直截了当地问他:“瓦西里奇中士,我们营最远的观察哨在哪?”
“在东南方向的小高地上,距离我们约4公里。”瓦西里奇干脆的回答道。
林锐闭上眼睛,尝试将意识向那个方向延伸。
起初只有一片黑暗,但当他想象自己是那一个观察哨的士兵时,奇迹发生了——视野骤然开阔,他的全局感知视野范围变大了,以观察哨所为圆心,半径三公里内的一切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能清晰地“看到“哨所里两个士兵正在抽烟,其中一个还在擦拭他的莫辛纳甘步枪;远处山坡上,几只受惊的鸟儿正从树丛中飞起;更远的地方,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向远处。
这个发现让林锐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原来他的能力不仅可以覆盖自身周围,还真能通过自己的下属单位延伸感知范围!
这意味着只要在各个关键位置布置观察哨,他就能构建一个覆盖整个战场的监控网络!
“营长?您还好吗?”瓦西里奇看到林锐闭着眼睛,脸色变幻不定,担心地问道。
林锐睁开眼睛,意识瞬间从远处的观察哨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第一次进行这样的远距离视角切换让他有些眩晕的不适感,忍不住扶着了旁边的战壕壁。
虽然身体上难受,但是林锐的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看着瓦西里奇,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很好,非常好!”
稍微缓过劲来后,林锐继续说道:“瓦西里奇中士,我需要你在另外三个方向再增设几个观察哨,位置不需要选择那些理想的高点,只要方向正确,方便隐藏就行。”
瓦西里奇听到林锐的命令后,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这位年轻的营长貌似不太懂一些侦察的基本常识,观察哨的位置对于侦察任务来说至关重要,通常都会选择视野开阔的高点。
他张了张嘴,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到营长不容商量的神色后,还是闭上了嘴,敬了个礼后转身离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瓦西里奇派人传来消息,侦察兵们已经到达预定位置。
林锐立刻再次开启了自己的全局感知能力,这一次,他清晰地感觉到,以对自己为圆心半径近7公里的范围被全部“点亮”了,整个战场的态势在他的脑海中一目了然。
这种掌控全局的感觉让林锐心跳加速,他试着将意识在各个哨所之间快速切换,就像切换监控画面一样,战场态势一览无余。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这种能力似乎也是存在着范围上限的,仅仅是维持这种不到十公里的广域感知范围,就让他的脑子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一样疼痛。
不敢想象,如果把感知范围扩展到数十公里,甚至上百公里,那巨大的精神负荷自己是否能够承受得住。
“必须找到提升的方法……”林锐挤了挤眉心,自言自语道。
忽然,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细节。
自己当时因为能力使用过度,鼻子都开始流血了,然后佩特洛娃好像施展了什么东西后,自己明显感觉到脑子有种清凉的治愈感,之后再使用能力时,也变得顺畅了许多。
当时他并没有太在意,只当是自己休息了一会儿有所缓解。
但现在回想起来,那分明就是佩特洛娃对自己使用了某种神术,才让自己能够迅速恢复过来的。
林锐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他恨不得现在就立刻找到佩特洛娃,向她问清楚当时的情况。
不巧,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佩特洛娃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她换了一身干净的军装,金色的短发刚洗过有些蓬松,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精神看上去好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