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嫌弃我,各种嘴我讽刺我说话恶心我气我,老公妈宝男只会护着婆婆。
我忍无可忍,直接跟老公离婚让他变前夫,转身就托媒婆给老公找了二婚。
结果前夫娶新老婆回家的第二天,我的电话就被打爆了。
说婆婆缩在杂物室,吓得饭都不敢上桌上吃,问我能不能复婚。
我笑了笑,转身把截图发给前夫的二婚老婆。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当初他们母子俩合伙欺负我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手机在我掌心疯狂震动。
有前夫的,前婆婆的,还有几个陌生号码。
离婚才一个月,安静得仿佛我从他们的世界彻底蒸发。
这会儿是怎么了?
集体诈尸?
心底漫上一丝兴味。
我划开屏幕,先点进了董晋文的聊天框。
最新几条语音,我懒得贴耳听,直接点了转文字。
“沈小漪!你他妈给我介绍的什么女人?你是不是存心要害死我?”
“疯子!那就是个疯子!你赶紧给我回来!把事情说清楚!”
“接电话!沈小漪我命令你接电话!”
命令?
呵。
我无声地扯了扯嘴角。
字里行间那熟悉的、气急败坏的窝里横劲儿,隔着屏幕都能闻到臭味。
退出,点开另一个陌生号码的未读短信,话风就截然不同了,带着哭腔,文字都是抖的:
“小漪啊,是我,妈……不,阿姨!阿姨求求你了,你回来吧,这个新媳妇她……她不是人啊!晋文都被打进医院了!我躲在杂物间里,不敢出去吃饭,她、她瞪我一眼我都腿软……小漪,以前是阿姨不对,阿姨给你道歉,你回来好不好?这个家没你不行啊!”
哦?
打进医院了?
许亚芬动作这么快,效率这么高?
我挑了挑眉,心里那点兴味浓了些,还掺进一丝意料之中的平静。
目光落在“没你不行”四个字上,像针一样刺了我一下。
曾几何时,我也以为那个家没我不行。
每天下班像打仗一样冲回去,买菜做饭,收拾永远油腻腻的厨房,擦拭婆婆故意泼洒在茶几上的水渍,手洗董晋文那些不能机洗的“高档”衬衫,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
忙到深夜,腰酸背痛,躺到那张冰冷的双人床上,身边是早已熟睡甚至响起鼾声的丈夫。
换来的是什么?
是婆婆斜着眼在厨房门口挑剔:“盐又放多了,想齁死谁?这点事都做不好,真是城里小姐身子丫鬟命。”
是董晋文皱着眉头推开我递过去的衬衫:“领子这里没熨平,你怎么弄的?明天我怎么见客户?一点用都没有。”
是我感冒发烧到三十九度,撑着做完饭,婆婆敲着我反锁的卧室门骂:“几点了还躺着装死?想饿死我们娘俩?真当自己是少奶奶了?”
是无数次深夜,我躲在卫生间里,开着水龙头压抑地哭泣,而一门之隔,我的丈夫只会不耐烦地翻身,嘟囔一句:“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