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裡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吼,沈廷森沒有再猶豫下去,一把抱住身下的女人,長腿一探,將忻長挺拔的身軀壓了上來,與她放肆的在水中糾纏了起來。
溫熱的水,瞬間因為兩個人的擠入,而漾出了好多,那潔白細膩的泡沫,在二人的彼此糾纏中,曖昧的晃動著……
沈景瑜送了解藥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客廳等了他哥將近兩個多小時,期間,他也曾好事的去浴室聽了聽動靜,瞅著裡面動靜太大,他沒敢吱聲就趕緊撤了下來。
老哥難得開次葷,他敢不知死活去打擾,八成得被扒成皮。
兩個小時之後,沈廷森終於從二樓臥室走了下來,雖然折騰了倆個多小時,可看他的臉色,卻並未有似乎疲憊之色,反倒格外的意氣風發。
沈景瑜見狀,便故意舉著手裡的小白瓷瓶跟沈廷森揶揄道:“哥,我這藥可拿來了,你還要不要了?”
沈廷森尷尬的咳了一聲,故意掩飾道:“要,待會兒我把藥給棠栗送上去。”
他說著,便伸手來接沈景瑜手裡的藥,沈景瑜連忙趁機把手裡的藥故意收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裡去:“叫我看,有你在還要什麼解藥?我這趟就不該來。”
沈廷森瞪了沈景瑜一眼,不想和他在這個尷尬的問題上多做糾纏,便轉移話題道:“今晚的事,我不能就這麼算了。”
沈景瑜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坐直了身子跟沈廷森說道:“那肯定的,陸慕寒那小子跟棠栗玩這麼陰的手段,你能放過他,我也不能,這王八蛋,簡直是人渣啊,就會在女人身上下絆子,早晚閹了他。”
沈廷森思慮片刻,卻又搖了搖頭對沈景瑜說道:“這件事,還是要交給棠栗去辦,我們做輔助就可以了。”
沈景瑜有些費解的看著沈廷森,問道:“哥,憑你的能力,要搞定一個陸慕寒,那不是分分鐘的事?何必跟他費這個勁呢?”
沈廷森微微嘆了口氣,隨即說道:“你不懂……”
沈景瑜默默的看了沈廷森一會兒,但見他原本就深邃的眸子,此刻卻平添多了幾分悵然。
“哥,你是擔心棠栗對陸慕寒還有感情?”
沈廷森沒說話,但沈景瑜明白,他就是這個意思,想了想,沈景瑜便又開口勸他道:“叫我說,陸慕寒這樣對棠栗,是個女人都不可能還對他有感覺,估計現在棠栗殺了他的心都有,你就別糾結了。”
沈廷森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搖頭道:“你不懂……”
沈景瑜就覺得沈廷森對待感情的事特別的不夠果斷,上次也是,要不是一直猶豫,哪裡輪得到陸慕寒娶棠栗,棠栗早就是他的嫂子了。
“哥,不是我說你,你對棠栗有的時候太小心翼翼了,當初要不是你一直猶豫,她又怎麼會嫁給陸慕寒?”
“感情的事怎麼能勉強,她畢竟和陸慕寒談了好幾年戀愛,我不能奪人所好,再說,沒有感情的婚姻,如何繼續?”
“可她的第一次不都給了你?那一晚你們兩個不是……”
“別說了。”
不等沈景瑜將話說完,沈廷森突然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示意他打住:“如果一個人的心不在你的身上,強娶又有何意義?”
沈景瑜看了看一臉糾結的沈廷森,知道他又陷入了當初對待安若的那個怪圈中,忍不住低聲勸他道:“棠栗不是安若,不要把他們兩個相提並論,哥,你也該走出來了。”
沈廷森眼眸微微一沉,回想當初的過往,他不覺長長的嘆了口氣:“我自有分寸。”
多說無益,沈景瑜也知道,感情這東西,別人怎麼勸,也只是打輔助,真正解開心結,還是要靠自己才行。
“那好,哥我先走了,有事你再喊我。”沈景瑜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告辭。
臨走的時候,他突然又將口袋裡的那一瓶藥輕輕放到了茶几上去,然後沈廷森說道:“我看這藥你還是給棠栗留著吧,她還真是被人下藥的命,這都幾次了?”
沈廷森無奈的苦笑一聲,抄起他放在茶几上的藥瓶,一把扔進了垃圾桶裡。
“以後都不會了。”
棠栗已經徹底睡了過去,沈廷森開門進來的時候,她抱著被子睡的正香,她白皙的肩膀裸露在外面,看的人血脈噴張。
想起剛才二人在浴室的纏綿,沈廷森的身下,忍不住又是一陣燥熱難耐。
這女人身上像是有最勾人的毒藥,吃過一次之後,便再也忍耐不住。
他一向自持定立很好,可終究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一次又一次的難以自持。
棠栗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覺到有人將她騰空抱起,緊接著,那火熱的吻,便迅疾烙印了下來。
她有些不悅的伸出手去,推開面前的身體:“我很累了。”
沈廷森低頭望著她滿身的吻痕,不覺寵溺一笑,她是很累了,剛才他把她累壞了,好吧,今晚先放過她。
低頭吻了吻她嫣紅誘人的唇瓣,抱了她軟嫩的身體,轉身躺了下來。
棠栗感覺到男人的手突然老實的搭在了自己的腰身上,不覺奇怪的睜開眼看了看,當她扭頭看到沈廷森正抱著自己的時候,臉頰突然一紅,說話聲音都結結巴巴的了。
“你,你怎麼在這裡?”
沈廷森唇角動了動,那隻搭在她腰身上的手便有意的捏了捏,揶揄她道:“不是你求我留下來陪你的?”
“我……”
棠栗剛要說話,腦海裡突然閃現出在浴室的曖昧畫面,她臉忍不住更加的紅了,連忙將身子縮成了蝦子狀,躲進了被子裡去。
好丟人,剛才好像是她先主動求他的?
“那個,我,我被陸慕寒下藥了,所以,所以才……”
“我知道……”
知道棠栗是個保守的女人,沈廷森沒打算在這件事上為難她,便笑著吻了吻她露在外面的額頭,順便一把將她從被子裡拎了出來。
“現在知道自己有多麼蠢了?”沈廷森故意冷了冷臉,質問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