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撲倒在地的時候,段小魚還有些懵圈。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很重,而且一身的酒氣,眼睛是猩紅的,像是捕捉到獵物的野獸,滿是淫慾,
雙手被用力地按住,有些疼,段小魚被男人呼出的酒臭燻到了,她掙扎著想要吐,卻在男人的禁錮之下動彈不得。
“哥哥……”段小魚被急哭了。
但還是懵懵懂懂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媽的,叫得真好聽……”這人粗聲粗氣地吐出一句話,呼吸越發急促起來。
粗糙的臉部泛著醉意的紅,迫不及待地就要去扯女孩被泥土弄髒的裙子。
大家都說段小魚腦子笨,是個小傻子,可她並不是什麼都不懂。
哥哥告訴過她,她是女孩子,不能讓別人脫她衣服,想要脫她衣服的都是壞人。
所以,在這人伸出黝黑的雙手扯她衣服的時候,她就意識到了對方是壞人。
可男人壓在她身上,她根本推不開對方。
只能一邊叫著哥哥,一邊哭。
眼見著男人的手從裙襬下伸進去,情急之下,她抓起一個土塊趁其不備砸在男人的臉上。
巧合的是,這個土塊裡藏著塊石頭,這一砸,剛好砸得男人頭破血流。
男人身子搖晃了兩下,吃痛地捂著被砸破的額頭,酒醒了大半,怒不可遏地罵出聲:“媽的,臭婊子,竟然敢砸老子……”
趁男人自顧不暇,段小魚手腳並用地從男人身下爬出,跌跌撞撞地往玉米地外跑。
到嘴的鴨子還能讓它飛了不成?
男人起身就追了出去,鮮血從破了傷口流出,打溼了半邊臉,讓他看起來就像個索命的惡鬼。
段小魚只回頭看一眼就嚇傻了。
男人步步緊逼,段小魚下意識往後退。
突然——
“撲通”一聲。
混雜著泥土的身影掉進了河裡。
男人怕這番動靜引來村裡人,頗為不甘地看了眼在水裡撲騰的女孩,最終只能憤憤離去。
河水有深處,也有淺處,段小魚掉下的位置剛好是小河的深水區。
在求生的本能下,女孩不停地撲騰著雙手,想要離開水面,但腳下就像是有人拽著她一樣,怎麼也無法脫離河水的束縛,甚至她感覺身子越來越重。
就在她即將沉入水裡的時候,腰部忽然被一隻寬厚溫熱的大手撈住。
段小魚迷迷糊糊地喊出兩個字:“哥哥……”
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男人濃眉微豎,從容不迫地攬著懷裡的柔軟往岸邊遊。
也就是這會兒功夫,村裡人終於發現有人落水了。
大呼小叫的,很快河邊就聚攏了不少人。
“哎呦,這又是誰家小孩掉水裡的?”
“瞧著不像是小孩,倒像個小姑娘。”
“還真是個小姑娘,誰家的啊?怎麼會掉水裡?”
等下水救人的男人抱著一身溼漉漉的小姑娘上了岸,有那膽子大的上前瞅了眼。
“哎呀,這不是張嬸昨天帶回來的那小姑娘嗎?”
這句話瞬間在人群裡炸了鍋。
“那小傻子?她怎麼會掉水裡?”
“你都說是傻子了,肯定是自己傻乎乎的不知道看路,不小心掉進去的唄。”
“張嬸還在老郭家呢,快去叫她,就說她帶回村的那小姑娘出事了。”
“程川,她還活著吧?”
這話是問把人救上來的那個男人的。
身上的白T被打溼,顯得有些透明,清晰可見腹部結實的肌肉和寬厚的背部。
即使是已婚的婦人們見到這幕,都忍不住紅了臉。
不過,目光觸及男人那張雖硬朗英俊,卻陰沉得有些可怖的臉龐時,再多的旖旎心思都煙消雲散了。
程川將女孩平放在地上,沒去看她不整的衣衫,只將雙手交疊放在她胸前。
周圍人見了,皆變了臉色。
“程川你……”
程川對村民們的反應視若無睹,只表情平靜地做著胸外按壓。
村民以為程川摸人女孩子的胸已經算是輕薄猥褻了,沒想到他竟還俯身下去親人嘴。
有那老頑固直接臉都黑了,嘴裡唸叨著傷風破俗,隨後拂袖而去。
留下的人雖沒有這麼大的反應,但也是忍不住指指點點。
有說程川是在藉機佔人便宜的。
也有說程川是故意毀人小姑娘清白。
畢竟他已經二十七歲了,還沒娶妻,這下把人摸了親了,還被這麼多人瞧見,小姑娘在村裡肯定找不到什麼好人家了,最後當然就只能嫁給他了。
“咳咳……”
直到女孩吐出嗆進口鼻的水,控制不住地發出咳嗽聲,程川才停下急救的動作。
女孩臉色蒼白,被打溼的碎髮黏在臉頰邊,鼻尖上有顆小小的痣,隨著呼吸緩緩起伏。
被扯破的衣服露出一截白得發光,嫩得好似豆腐的肩膀,程川面無表情地伸手幫她拉蓋住,而後站起身,正準備離開時,一隻小手突然拽住他的褲腳。
女孩發出如同小獸般的嗚咽聲:“哥哥……”
程川身子微僵,低頭看去。
女孩並未睜開眼,這是個下意識的行為。
程川正思索是否該徑直離開的時候,一名中年女人著急忙慌地跑來。
“小魚。”
躺在地上的女孩被中年婦女抱在懷裡,抓著程川褲腳的手自然而然就鬆了。
張嬸心有餘悸:“謝天謝地,幸好你沒事。”
跟著張嬸一塊兒來的還有劉家妹子和一對年近六十的夫妻。
瞧見程川走遠,圍觀的人便按捺不住地開始說嘴。
“張嬸,救這小姑娘上來的人是程川。”
這個名字對張嬸來說,有些陌生。
劉家妹子解釋道:“是程大牛家兒子。”
張嬸恍然:“是他家啊,多虧這孩子了,等會兒我和小魚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有婦人捂嘴笑出聲:“張嬸,興許程川就等著你去謝他呢。”
張嬸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哎呦,我都不好意思說,程川那小子把這小傻子救上去後,對人又是摸,又是親的,要不是大家看著,沒準……”
張嬸聽到這話,臉色唰地就白了。
劉家妹子狐疑:“不會吧?程川不像是那種人。”
“怎麼不會?程川都多大年紀了?還沒娶上媳婦,現在好不容易逮著和人小姑娘接觸的機會,那不得好好佔一次便宜?”
張嬸讓圍觀的人仔細地說說程川是怎麼輕薄段小魚的。
眾人連說帶比劃的,間或還夾雜著幾聲下流的笑。
張嬸不像村裡人這般沒見識,在聽到程川又是按壓段小魚的胸腔,又是親她嘴的時候,就基本明白了程川這是在給段小魚做人工呼吸。
她稍稍鬆了口氣,笑著向大家解釋:“程川沒有欺負小魚,他這是在救小魚呢。”
有人不信:“哪有人救人又親又摸的?”
“是啊,這小傻子衣服都被扯壞了,說不準程川在水裡的時候,就已經把人給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