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發現那道石門確實是不見了,蕭天才此時就靠在那道石門前的柱子上,看樣子好像是還沒有發現不對勁。
我走過去,試探的看著他問道:“我們剛才是從你後面的石門裡進來的?”
他瞥了我一眼,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完了還摸摸我的額頭,最後嘴裡小聲的嘟噥道:“你這小同志也沒發燒啊,怎麼淨說些胡話。”
我用手往後指了指,示意他往後看。
他奇怪的看著我,然後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時間似乎靜止了一秒,隨即就聽見他那殺豬般的聲音:“我滴個乖乖!門呢?門呢?”
旁邊的幾個人被他的聲音吸引過來,也是一臉呆滯的看著面前平整的牆壁,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蕭天才不信邪的走上前敲了敲牆壁,發出‘咚咚’沉悶的聲音,就像錘頭一樣敲在我們心頭。
“這牆還能移動不成?”李峰半開玩笑的說道。
“沒錯。”原本靠在柱子上的冬銘央這會靜靜的看著我們,回答道。
我們頓時來了興趣,圍在他旁邊,示意他說下去。
“先前我就說過,這座古墓運用了奇門遁甲,而且這座古墓的設計者更是改良了設計,使這一整座古墓都變成了機關,會移動的機關。”他淡淡的說道。
“移動的機關…”薛教授嘴裡小聲的唸叨著。
冬銘央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一般來說,要想運用奇門遁甲需要準備很多東西,工程量極其巨大繁瑣,更不要說建造如此龐大的墓室,光是人力物力就不簡單,所以我敢肯定這裡不止一個墓。”
“什麼意思?”我下意識問道。
“你還記得我們剛進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個棺槨嗎?”冬銘央看著我問道。我點點頭,我記得當時冬銘央還朝那個棺槨下跪來著。
“那應該是一個單獨的古墓,而後面的石道應該是這座古墓的設計者修建的,為的就是把兩座古墓強行合二為一,後來我們又遇見那幾幅壁畫,我就更加肯定這裡不止一座墓室。”冬銘央說道。
“那待會石門會自己又走回來?”蕭天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會。”冬銘央搖搖頭否定道。
“為什麼?”我們都有些奇怪,按他剛才所說的,這座古墓會移動,那麼石門不應該就像是地球自轉一樣,轉了一圈不就回到原點了?
“這就是那位設計者的高明之處。”冬銘央沉默了一下,接著道:“他接通兩座古墓的目的就是用來坑盜墓賊的,這座古墓裡沒有回頭路。有些盜墓的人一心只想著往前走,找到主墓室,可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後路已經沒有了,而且在主墓室裡絕對沒有其他的出口,也不可能等著它自己轉回來。你們可以想象一下這裡就像是一個天平,我們在天平的一端,你只有等另一端再進來一波人,找到那幅壁畫打開石門,我們才能出去。所以進來的人要麼被活活餓死,要麼有足夠的食物等著下一波人快點來。”
“那我們不是死定了?”蕭天才哭喪著一張臉。
“他們也是和我們一樣進來的?”薛教授看著冬銘央問道。
“進主墓室的路肯定不止一條,但最多也就兩條路。”冬銘央解釋道,不過為什麼只有兩條路他沒有再解釋,而是對蕭天才說道:“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出去。”
蕭天才頓時來了興趣,忙追問道:“什麼辦法?”
然後他就示意我們看頭頂:“”“我剛才看了,這上面應該就是地面,那邊夾角處有個小裂縫,有陽光透進來,如果你有炸藥的話我們可以把它炸開。”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我們果然看到了一條小裂縫,非常的小,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注意,而且偷過來的陽光只有一個小點。
“你說我給它來一噴子,會不會把它給崩開。”蕭天才一臉認真的說道。
“滾一邊去。”我笑罵道,但其實我心裡真有這個想法,讓他試一試,不過很快就被我打消了念頭,因為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只能先等等看,也不知道那群人在忙活些什麼,這麼神秘。”薛教授也是無奈的說道。
隨即大家就散開了,薛教授和蕭天才就坐在原先的柱子旁閉著眼休息,李峰和林儒則是繞著石臺研究著什麼。趁著這段時間,我靠在冬銘央旁邊,開口問道:“你和那群人認識?”
他沒理我,我繼續說道:“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到,那天晚上你們其中一個人把我抓走,有可能是想殺我,但被你阻止了,所以你就和他們發生了分歧,他們丟下你先來到這座古墓裡。”
說到這裡我停了下來,扭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沒什麼反應之後,我就繼續著我的推理:“但剛才我注意到那個人說了什麼血祭,我估計你們應該是準備了很久,或許你們血祭的東西就在那個石臺上。”
“他們到這裡來是為了一卷帛書。”冬銘央依然低著頭靜靜地看著地面。
“帛書?記載著長生之術的帛書?”我驚訝道:“這東西真的存在!”
“我們幾年前在一座墓室裡找到一塊鑲金絲帛,上面記載的就是盧生的自傳,同時也詳細記載了這座古墓的位置和那捲帛書。”
“不過我們沒能守住消息,被其它四大家族知曉我們擁有長生帛書的位置,迫於壓力只得大致的告訴了他們古墓的位置。不過這次我卻沒有看見四大家族的人下來,倒是和你一起的那些人不知道是什麼來歷。”
冬銘央向薛教授那邊看了一眼,皺眉道:“那個姓薛的有點來歷,不過我卻沒有聽說過,旁邊那個蕭天才我曾在一座古墓裡見過一面,不過聽聞他一向是單獨下墓的。”
“而你完全就是一個意外,小方在偷屍體的時候被你看見了,所以想要滅你的口。”我發現他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意思好像是說只能怪你運氣差。
我也只能苦笑一聲,誰他媽能想到有人會幹出偷屍體的事,很缺德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