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想到我在其中扮演了這麼重要的角色。
“你們偷屍體就是為了那什麼血祭?”我看著他好奇的問道。
“因為那捲帛書上記載了最後的棺槨必須是用人的血來激活機關,我們事先也都準備了一些動物的血,也在醫院花了大價錢買了一點人血。但在來的路上發生了意外,全部損毀了,無奈之下只能盯上了屍體。”冬銘央向我解釋道。
一瞬間我的腦袋裡就像是有兩根線連在了一起,所有的謎團都散去了,忍不住開口問道:“村民們說屍體被啃了就是你們乾的?”
他點點頭,說:“一開始只是想取點血而已,哪知道你們鬧這麼兇,越傳越邪乎,無奈之下只能讓小方把屍體抬走,卻不巧被你看見了。”
我心裡簡直在狂吐血,如果當時我不是因為好奇心,也許我現在已經是坐在出版社的辦公室裡,優哉遊哉的喝著茶了。
不過再深想也沒有用,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也沒有時光機。
“我們進來的那個墓室裡,我看見你衝著那個棺材下跪?”隨即我又想到什麼,一邊問一邊觀察著他的臉色。
“我當時走到棺材前的時候忍不住就想要跪下來,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控制著我。”他皺著眉頭,彷彿也是很不理解這種情況。
我撇撇嘴,直覺告訴我他沒有說實話,但既然人家都說出來了,我再反駁就沒有意思了。
“後來在石道里你讓我快跑,是因為什麼?”我繼續追問道。
“當時那群人就在我們不遠的地方,你一嗓子被他們聽到了,如果碰到他們的話我一個人絕對保不住你。”他看著我認真的解釋道。
這下子所有的謎團也都解開了,我也沒有了說話的慾望,就閉著眼靠在柱子上休息了起來,沒想到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陣爭吵聲吵醒,我揉著眼睛爬了起來,發現旁邊的冬銘央已經不見了。
尋著聲音的來源,我看見是薛教授他們和那群白袍人在爭論著什麼,蕭天才臉都憋紅了,冬銘央也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那群白袍人。
走到林儒旁邊,我小聲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和他們吵起來了。”
林儒扭頭一看是我,就湊過來小聲的向我解釋了起來,幾分鐘後我瞭解了全部的經過。
原來就在我剛睡下不久,那個為首的白袍人就過來跟薛教授他們商量,要我們每個人都上去獻點血。他話還沒說完,蕭天才就第一個站出來表示不同意。他正好憋了一肚子火沒處撒,這下一股腦全撒在白袍人身上,就差點沒掏傢伙動手了,還好有薛教授這個和事佬在兩邊勸,不然就是一場火拼。
“我不知道你們在上面研究些什麼,並且你們一直守著那上面不讓我們上去,我們也都忍了,畢竟是你們先來的。但是你們現在要我們上去割脈獻血,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薛教授的好脾氣也被他們激怒了,冷嘲暗諷的說道。
那個白袍人也自知理虧,態度比先前也好了一點,說道:“我們守著上面也是沒辦法,畢竟是事關重大,容不得一點馬虎。而讓你們去獻血也是迫不得已,其實說到底這也是對你們有好處的,離開這裡的唯一齣口就是這塊巨石,想要激活這塊巨石就必須要獻血。”
“那你們怎麼不去獻血?”蕭天才在一旁沒好氣的說道。
“原本我想著帶來的血和我們這十幾個兄弟每個人獻點血應該就夠了,但沒想到激活巨石需要的量這麼大,也是迫不得已才找你們幫忙。”白袍人亮出自己被白布包裹的手腕,然後一把扯開白布,確實有一道傷口,上面殘留的血還沒有完全結痂。
這一幕使得原本還準備開口說話的蕭天才把話又給憋了回去。
我心裡其實挺佩服這個白袍人的,如果真打起來我們這一邊絕對不是對手,我和林儒還有薛教授的戰鬥力基本就是炮灰,李峰有一把噴子還能帶走幾個,至於蕭天才和冬銘央我就有些拿不準了。從冬銘央口中得知這傢伙一直都是單獨下墓,還能活到現在絕對不簡單。
反觀對面,人數壓制不說,武器裝備也是遙遙領先於我們,至於那什麼盜墓規矩純屬就是扯淡,人都死完了誰還知道他們壞了規矩,所以我覺得要麼就是他們善良,是一群愛好和平的好人,要麼就是他們不敢動手。不過我更傾向於後者。
至於善良,一個連屍體都偷的人你說他善良?
而他們不敢動手的原因應該就是冬銘央。
“血可以獻。”薛教授沉思了良久以後,對他們說道:“不過有一個條件。”
“你說。”白袍人點點頭。
“你得把你所知道的這座古墓的秘密都告訴我們。”薛教授說道。
“可以。”白袍人思考了一會,答應道。
“我們所知道的也不是很多,無非就是我們在一處古墓裡找到了一塊鑲金絲帛,上面記載了一些盧生的自傳和這座古墓的位置。”白袍人帶著我們邊往上走邊說道,不過在說完後發現我們並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他微微一笑,道:“如果這些已經有人告訴你們了,那我也就沒有什麼要補充的了,因為我們所瞭解的都是那塊鑲金絲帛上的內容。”
“那你說說你剛才說到的出去的辦法。”薛教授點點頭,換了個問題問道。
而此時我們已經走到了石臺的最上面,剛才在下面還沒什麼感覺,現在站在上面近距離接觸那塊山石,才真正的感受到它的巨大,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整座金字塔倒過來的樣子,讓人有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
山石的底完全的嵌入在石臺裡面,而在結合處是一層層的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建造的圍臺,由上而下,一層比一層大一圈,看著就像是一條盤山公路一樣。不過那個圈不是平的,是一個凹槽,上面還存留著尚未乾涸的血跡,顯然這就是用來血祭的祭臺。
“我們開始吧?”白袍人站在一邊,手裡拿著一把匕首,笑吟吟的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