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趕到小木屋,阿言還沒有來。雲泥乾脆找了把椅子坐在門口等著,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遲遲不見阿言來,她直接在椅子上坐著睡著了。
“表姐,表姐,”季良言喚上兩聲。
雲泥這才從夢中醒來,看了眼季良言,這才站了起來。
“怎麼樣?舅舅他們答應離開嗎?”
雲泥一邊說著,一邊掏著銀票。
“爹孃說,聽表姐的,離開這裡。今夜就走。”
雲泥眼睛一亮,沒想到他們這麼配合,那她就更放心了。
“好,離開這是非之地,找個好點兒的地方,安頓下來,這是一千兩銀票,夠嗎?”
季良言眼睛珠子都快凸出來了,“一,一千兩?”
雲泥看季良言的神情,一千兩,很多?
“我,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表姐,這也是那個熾王爺給你的嗎?”
雲泥看著季良言驚呆的樣子,就跟她第一次拿到一萬塊錢是一樣的。
“算是吧,你快拿著,別弄丟了。”
雲泥遞上去,季良言拿著銀票的手都有些抖。
雲泥看著又好笑,又心酸。雲府那麼大,過得定不差,但是原主還需要阿言他們從牙縫裡擠吃的。真是夠夠了!
“表姐,等我們安頓好了,我再長大一點,就來接你。”等他建了軍功,就回來。
“不用來接我,你們過得好,就成。”
她馬上也要解毒了也要走,千萬別來找她。
“表姐,我,我,”季良言將銀票藏好,臉發紅的說道,“表姐我能抱抱你嗎?”
可憐的孩子,雲泥直接上前一步,給了季良言一個熊抱,季良言的身子僵住了!
“加油,帶著舅舅他們好好過。”雲泥拍著季良言的背。然後鬆手去。
季良言整個人紅成了番茄,雲泥一愣,“你怎麼了?”
季良言咽咽口水,趕緊說道,“表姐,對了,我們打算去……”
“不要跟我說你們去哪兒,”雲泥打斷季良言的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季良言反應過來的點點頭。
“好了,晚上就要走,現在趕緊去收拾吧。”
這一家人搬走,要收拾起來,也不簡單。
季良言深深的看了一眼雲泥,才咬唇點頭,揮揮手,不捨的轉過身去。
雲泥看著季良言離去的背影,鬆了口氣,終於,沒啥好牽掛的了。
雲泥升個懶腰,往前走去,打道回府!
一回到府上,就看到南宮熾坐在她房間裡。
雲泥皺眉,走了進去。
“你是來問那一千兩的?”雲泥自己開口了。
南宮熾看一眼雲泥,根本就沒有將這句話放在眼裡,“明天,你姐姐定親,你爹讓你回去一趟。”
“定親?雲煙?”
該不會是和那個梁平吧?
“恩,本王就不陪你去了。”南宮熾冷淡的說道。
“哦,知道了。”
正好,明天藉機問問噬心蠱的事,若是有了,她就可以更快的……
“你姐姐定親你就這麼高興?”
“什麼?”高興?她剛才表露出來了?不過,她可不是為雲煙高興。
“我才不高興了!耽誤我時間,還要看他們臉色。我情願不去。”
“不去不行。”南宮熾潑了一瓢冷水。
“哦,”雲泥悻悻的應著,走到桌前坐下,手裡把玩著她的牙缸,看一眼南宮熾,“你為什麼不去?”
那麼放心她回去嗎?
“明天本王有事要辦,你去就行了。”說著南宮熾自己推著木椅往門口去。
雲泥撇嘴,垂下眼來,轉著她的牙缸,明天還得找個機會去趟有求必應才行。
“那個,”
南宮熾忽然開口。
雲泥看一眼過去,“什麼?”
“那個你手裡的東西,給本王也做一套。”
啊?雲泥看一眼她手裡的牙缸,牙刷。再看一眼南宮熾,他不是說多此一舉不稀罕嗎?呵!男人!
南宮熾到了門口,陸放推著南宮熾出去。
一邊走一邊稟報著,“王爺,今天梁平在街上鬧事,打了王妃的表弟,王妃借我們的人教訓了梁平。並且拿了一千兩給了他的表弟。”
“梁平?刑部尚書家的那個?”南宮熾問上一句。
“是,”
“王妃沒有吃虧吧?”
陸放笑了,“王妃沒有,還跟梁平充勞資了。恐怕,刑部尚書知道了,要氣死了。”
南宮熾若有所思,“這件事,倒是提醒本王了。明天的事情,不得有差池,既然梁平喜歡鬧事,明天就讓他鬧大一點,讓刑部尚書無暇顧及,我們趁機救人。”
“是,王爺。”
雲泥簡單的扒了幾口飯,又給小煤球餵了點肉,又縫起她的鞋子來,越早縫好,越早溜。有備無患。
婢女瞅著雲泥,一臉費解,“王妃,您要鞋子可以讓人做,怎麼自己還做起來了?”
關鍵是針腳還不怎麼樣。
雲泥的手藝自然不能跟她們古代的人比,“自己做的穿著踏實,夜已經深了,你也不必在這站著了,下去休息吧。”
婢女打了個哈欠,“那奴婢下去了?”
“下去吧。”
婢女這才走了下去,並將門帶上。雲泥繼續趕工,時不時的調,戲一下小煤球。
不過,雲泥怔了怔,自從她見到小煤球,就沒有聽到小煤球叫過。
“小煤球,叫一聲聽聽。”
雲泥停下來,摸著小煤球的小腦袋,“叫一聲聽聽。”
小煤球歪著腦袋就要往雲泥的手上靠。
“你也太懶了吧?又想睡了?叫一聲我就給你睡,叫一聲。”
小煤球瞅著雲泥,退後幾步,晃了晃腦袋。
“不願意?”雲泥詢問著。
小煤球卻突然叫了一聲,“嗷嗚!”
“嘭!”雲泥直接從凳子上摔下去。小煤球趕緊跳下去,去到雲泥的身邊。
雲泥嚥了咽口水,看著小煤球,“你不是狗啊,你是狼?”
“怎麼有狼叫?”
“聽錯了吧這裡怎麼會有狼。”
外面傳來婢女議論的聲音。
雲泥趕緊捂住小煤球的嘴,“不能叫了啊,不能叫了。”
什麼情況,這這,雲泥又將小煤球翻了個面,母的。母狼。
呃……原主記憶裡一直把它當成狗來著了。
雲泥抱起小煤球,坐會凳子上,這是隻狗她打算留下來算了。是匹狼,那得帶走,得帶走。別留下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