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人見人愛,小狼的話,雲泥看一眼,搖搖頭。
小煤球卻窩在她懷裡睡著了。雲泥舒口氣,抱著小煤球去了床榻上。
第二天,一清早,雲泥就起來了,平時,裡衣她自己換就成了。但是今天她故意招了婢女進來。
“王妃,您身上這些傷再不上藥,就嚴重了,後面可能會留疤的。”
婢女看著都替她著急。
雲泥瞅一眼手腕和胳膊上的,“去賬房給我支用些銀子,我要出去買藥。”
婢女這一聽,“王妃,我們王府有藥的。”
“我才不用你們王府的藥,別忘了這是誰打的!給我整銀子來,我自己去買。”
雲泥一副不好相處的樣子。
婢女算是看出來了,王妃還在跟王爺生氣了。
“王妃,那,支用多少啊?”昨天才支用了一千兩,今天再……
“你自己看著辦吧。”
雲泥說著將裡衣一攏,扣了起來。
婢女想了想,走了出去。
雲泥剛洗漱完,人就回來了。興致勃勃的舉著錢袋,“王妃,我給找賬房支用了二十兩。”
“二十兩也,勉強夠了吧。走吧。”
“哎。”婢女興致勃勃的跟上。可是到了市集,王妃是怎麼回事?
說好的去買藥的,結果,買包子,買糖人,買冰糖葫蘆,買炒板栗,買烤鴨,買桂花糕、綠豆糕、蓮花糕,這,雖然她也有份,可是看著這銀子越用越少,婢女急了,還是得說,“王妃,我們不是來買藥的嗎?”
“哦!是啊。”雲泥這才想起來似的。
婢女擦了擦額頭的汗,“那王妃我們現在去買嗎?”
雲泥四下看了眼,“行,就那家吧。”
雲泥隨手一指,指向了有求必應。
婢女點頭,跟著走過去。兩個人大包小包的擠在人群裡,今天來有求必應的真不少。
好不容易擠到了櫃檯前,雲泥直接將烤鴨往櫃檯上一放,“夥計,買藥。”
夥計聞了聞,“小姐,你這是十里鋪的烤鴨吧?”
雲泥一笑,“對,你鼻子還挺靈。”
“那小姐要買什麼藥了?”
“哦,我身上有傷痕,不想留疤,買一些塗抹的藥和祛疤的吧。”
夥計上下看了眼雲泥,“小姐,這需要看看你的傷勢,才能對症下藥。要不小姐跟我去後院,讓我們的大夫給你檢查檢查,再給開藥吧?”
雲泥看一眼婢女,“你就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來,把位置給我站住咯。”
“嗯嗯。”婢女連連點頭,將手上的東西學著雲泥放在了櫃檯上,霸佔著位置。
雲泥看著,忍不住低頭笑了笑。
“小姐,這邊請。”
然後跟著夥計到了她之前會小童子的房間。
一進去,就看見小童子坐在那兒吃著點心,喝著小茶。悠哉悠哉。
“你來了。”
看到雲泥走過來,小童子完全不慌,拍拍手,站了起來。
雲泥將烤鴨遞過去,“十里鋪的烤鴨,”
小童子眼睛發亮,就要去接過來,雲泥手一收,“我要的東西有了嗎?”
小童子咽咽口水,“有了,當然有了。”
雲泥這才將烤鴨遞過去,小童子拿過烤鴨一聞,那個享受的表情,吃貨無疑了!
又瞅了眼雲泥提著的其他東西,“還有什麼?”
雲泥有點無奈,地上一包綠豆糕,“綠豆糕。”
小童子立即搶過,“謝謝了。”
“我的藥,可以給我了嗎?”待太久,可就要引人懷疑了。
“可以,”小童子將烤鴨和綠豆糕放在了椅子上,然後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藥瓶,“一共四顆,你可以拿回去跟你的那顆比較,五顆一起吃下去,你身上斷腸散的毒便解了。”
雲泥眼饞的看著小藥瓶,“好。”
從身上掏出六七個釵子來,“這夠了嗎?”
小童子一看,“你都不帶銀兩的嗎?”覺得不可思議。
“銀兩太麻煩了,這些夠吧?”
帶銀兩豈不是就讓南宮熾他們發現了。
“有多的,但是我可不會找零給你。”
“不用找零,這個給你,藥給我就行了。”
雲泥伸出手去,兩個人一手交釵子,一手拿藥。
“對了,我身上有傷,開點什麼藥好?”雲泥露出手腕上的傷來。
“普通金瘡藥就行。錢多,上好的金瘡藥也可買。”
雲泥將藥瓶收好,“好,謝了。”
提著東西走了出去。
回到櫃檯前,婢女趕緊將位置讓給了雲泥。
“夥計,給我來一瓶上好的金瘡藥就行了。對了,多少錢?”
“八兩銀子。”
八兩?這麼貴!雲泥向婢女看去。
婢女掏了掏,一臉愁容,“王妃,我們只剩七兩了。”
剛才買的吃的太多了,而且大多數都是最好的,包裝精美,價錢又貴。
“七兩銀子也可,下次小姐再帶一兩過來就行。”夥計在旁忽然說道。
“好,下次一定帶來。”雲泥說著抓了婢女手上的銀子遞過去。
夥計將金瘡藥遞上。
兩個人這才走了出去,一邊走,婢女一邊看著金瘡藥,“王妃,這金瘡藥還沒我們王府的好了,還這麼貴!”
雲泥看一眼,“那王府的金瘡藥哪裡來的?”
“自然太醫院調配的分發下來的。比這些店裡賣的,好多了。”
婢女一臉自豪。
“那就都是給你們王爺的,再好,我也不稀罕。”
雲泥故意說著。這後面肯定有耳朵聽著了。
“王妃,你還在生王爺的氣啊?”婢女瞅一眼雲泥,試探的問著,“還是因為翎兒姑娘的出現?”
“你說了?”
她才不在意什麼翎兒水兒的。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其實王妃你也不用生氣,畢竟你現在是王妃,而且還是皇上賜婚。翎兒姑娘就算有什麼,頂多也只能做個妾。”
婢女開解著她。
“恩,你說的對,就不想她了。一會兒回去你再給我捯飭捯飭,我們還要去一趟我家了。”
雲煙訂婚,這麼好的機會,老天都在幫她。
“恩!”
回到府上,將買來的東西往桌上一擱,雲泥塗上了金瘡藥,這才換了女裝,坐在梳妝鏡前任婢女折騰著。懷裡抱著小煤球逗著。
婢女看一眼鏡子裡的雲泥,“王妃,你今天肯定能豔壓全場。”
雲泥看一眼鏡子裡靈動可人的她,“今天是我姐姐定親,不用喧賓奪主。”
“可是王爺交代了,王妃您不能太邋遢了。”
“邋遢?”她有嗎她!
“王爺說您這幾天女扮男裝就很邋遢,難看,不像個女子。”
雲泥翻個白眼兒,南宮熾他懂什麼他!在他眼裡只有翎兒那種溫柔似水的才叫女子!
“王妃您知道您姐姐跟誰定親嗎?”婢女問八卦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