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喜歡閱讀宮鬥宅鬥小說的你,有沒有讀過這本備受好評的《錦繡山河之囂張太子妃》?本書以蘇玥寧玄燕蘇世雄白彥為主角,展開了一段扣人心絃的故事。作者“九月安安”的文筆流暢且充滿想象力,讓人沉浸其中。目前這本小說已經連載中,最新章節第29章,千萬不要錯過!
最新章節(第29章)
夜深人靜,幾道黑影落到客棧的房簷上,還沒來得及有下一步動作,就被鬼魅般飄出來的紫衛收拾乾淨,拖了下去。
屋內,盤膝而坐的國師睜開眼睛,輕斥了聲:不知死活。
祁家大院內,祁子白剛走進院中,一盞熱茶便朝他砸了過來,“啪”,茶盞在腳邊碎開,熱水濺到他靴面上,燙的他縮回腳。
“逆子,跪下。”
祁子白抬頭,看到八角琉璃燈下,祁勝一臉怒意地坐在門口,看來是特意等他,且要當著所有下人的面向他問罪。,
祁勝身後,祁夫人心疼地給祁子興的臉塗藥膏,看到祁子白回來,祁夫人起身,怒不可遏地大步走向祁子白,揚手“啪”清脆的耳光甩在祁子白臉上。
祁子白臉側向一邊,耳邊的髮絲散落下來,遮住他的眼睛。
“殘殺忠僕,掌摑親弟,這就是你跟在老爺子身邊學到的?”祁夫人尖利的語氣滿是厭惡,“連親弟弟都容不下,是不是明日你還要殺了你爹和我?”
祁子白緩緩抬眸,眸色溫潤地看著自己的孃親,“孩兒不敢。”
祁夫人怒喝,“都敢當街殺人了,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
“孩兒沒有殺人,”祁子白依然柔和地道:“他們看了不該看之人,孩兒是在救他們性命。”
祁子興一聽,立刻出聲道:“爹,祁子白將那枚令牌給別人了。”
“什麼?”祁勝坐不住了,雖然祁子興說的含糊,可他對那枚令牌嚮往已久,自然知道祁子興指的是什麼,他幾步走到祁子白麵前,厲聲道:“興兒說的可是真的?”
祁子白慢條斯理地取出帕子,擦掉唇角的血漬,點頭道,“是。”
祁勝恨不得敲開祁子白的腦袋,看看他腦袋裡整日里裝的是什麼?但他眸色幾度變幻,還是壓抑住怒火,道:“那枚令牌是祁家的,斷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不是外人,”祁子白疊好帕子握在手中,輕聲道:“他是孩兒的救命恩人。”
“他接近你不就是為了錢嗎?”祁勝哼了聲,“想要多少錢,給他便是,怎麼糊塗到將令牌贈人?那人現在何處?”
祁子白搖頭:“不知。”
祁子興忙道:“爹,我知道,我知道,那人也進了城,只要排查城中客棧,定能找到他的。”
“來人,”祁勝高聲喊,“立刻去找……”
“爹,”祁子白提高的聲音打斷了祁勝的話,他看著祁勝,目光中有哀傷,“那枚令牌跟祁家無關。”
祁夫人忍不住怒道,“跟祁家無關?你姓什麼?你生在哪裡?長在哪裡?”
祁子白臉色蒼白,他控制不住身體顫抖,只能緊緊攥住手中的帕子。
“你姓祁,你生在祁家長在祁家,穿祁家的衣,吃祁家的米長大,身體裡流著祁家的血,”祁夫人臉色冷凝地打量著祁子白,這個一向沉默不語的兒子竟然敢反抗了,“祁子白,你是祁家人,你的所有一切都是祁家的,包括那枚令牌。”
祁子白看著燈光投映出的自己的影子,他的令牌已經贈人了,難得那人沒有嫌棄的扔掉。
“祁管家,”祁夫人高喊,“帶人去找,定要將蠱惑公子之人找出來,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能騙走我祁家的傳家寶。”
得,祁子白的令牌轉眼就成祁家的傳家寶了。
祁子興一聽,激動地道:“娘,我認識那人,我也去。”
“咳咳……”祁子白一邊咳,一邊挪動腳步擋在院子出口處,他深吸口氣,勉強壓住嗓子的癢意,清清冷冷道:“爹,娘,孩兒已是將死之人,祁家的一切可以都不是我的,但我的東西,誰也不可以替我做主。”
祁勝眸中閃過凌厲的寒氣,這個兒子的賺錢能力有目共睹,他為祁家積累的財富已經富可敵國,更何況他攥在自己手中的,只怕只多不少,他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到手的財富便宜了他人?但,凡事急不得。
“好,你長大了翅膀硬了,爹孃也管不了你,但你打胞弟,傷祁家忠僕,實屬不該。”祁勝板著臉,“你可認?”
見祁子白抿唇不語,祁夫人心火蹭蹭往外冒,“跪下。”
祁子白抬眸看著祁夫人,冷清的眸子好像褪去了一切感情,直看的祁夫人率先別開眼睛,冷淡的道:“今天晚上,你就跪在這裡好好反省吧。”
說罷,拂袖而去。
“唉。”
祁勝嘆了口氣,跟著祁夫人身後入了內院。
“爹,娘,等等我。”祁子興隨後跟上去。
院子裡一下子空下來,祁子白盯著地上碎裂的茶杯碎片出神,半晌,他慢條斯理地撩起袍子,跪了下去。
家主走了,三福一下子從院子外面竄進來,急的不行,“公子,夜裡寒氣重,你身體不好,若是再跪一夜明日又該病了,屬下替你跪。”
祁子白低低咳了幾聲,“你回去休息,不用守在這裡。”
“公子。”
祁子白絲毫不為所動,“回去吧。”
三福知道自家公子的脾氣,只能跟著跪了下來,“屬下陪著你。”
祁子白扭頭看他一眼,“你若不好好休息,明日我病了,誰照顧我?”
三福:“……”
祁子白閉上眼睛,“回去吧。”
三福磨磨蹭蹭起身,不放心地看了眼祁子白,慢吞吞地朝外走去。
真不知道老爺和夫人是怎麼想的,動輒對公子又罵又罰,若不是公子有一身賺錢的本事,估計祁家早就沒有公子立足之地了。
院子裡安靜下來,夜裡清涼的風中伴隨著祁子白斷斷續續的咳嗽聲,他像是怕打擾別人休息,以袖掩口,咳的輕微而小心翼翼,無端看的人心煩。
青耀君悠然從房簷上飄落在地,居高臨下看著祁子白,“可會煮麵?”
祁子白一怔,猛然抬眸,正對上青耀君清冽的眼神,皎潔的月光披在青耀君發上、衣上,給他周身鍍上一層銀色的光,他沒有戴帽帷,絕色容顏就那般直入人心,撞的人心神恍惚。
“少俠。”
青耀君冷他一眼,“我餓了,去煮麵。”
囂張直接,傲嬌又高貴。
祁子白回神,這人是擔憂他嗎?
見青耀君臉上又有了不耐煩的神色,他忙道:“好。”
祁子白起身時,因膝蓋跪僵了,踉蹌一下又跪回地上。
青耀君冷眼看著,淡漠地道:“得我賜藥之人,若是我不允,便是連死也沒有資格,懂?”
祁子白起身的動作一頓,青耀君頓時更不耐煩了,俯身挑起祁子白下巴,威嚴霸氣地道:“我的話從不說第二遍,若你非要像今晚這般自己尋死,我會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嗯?”
不遠處的樹梢上,國師大人沉默地看著:以前的君上從不屑於跟任何人說任何廢話,今晚,君上竟會想來管一管他看不慣之事,許是身邊有了玄皇玥後和小皇子陪伴後,君上整個人都比以前柔和寬容了。
從遠處看去,君上俯身看著那人,那人仰頭看著君上,兩人距離很近,近到國師大人指間一捏,酒杯碎成粉末。
祁子白眸中漸漸凝起光,他輕聲道:“好。”
“哼。”青耀君收手,起身退後一步,“算你識相。”
祁子白起身,看著青耀君摘下手套,用內力將手套毀了,習慣地喊了聲,“千雲……”
沒人應答。
呃,忘了他是悄悄溜出來的。
得,沒手套換了。
早知道他就忍一會了,青耀君蹙眉,極其不悅。
祁子白目光落在青耀君修長的手指上,那雙手優美纖長,指甲圓潤飽滿,猶如世間最完美的工藝品,優雅乾淨,讓人只是看著,就心生欣賞,他低低道:“古金,去我書房,將那方紫檀匣子取來。”
“是。”
夜色中有人低低應了聲,氣息遠去。
“夜深風涼,少俠請隨我來。”
祁子白伸手邀請,又接收到青耀君一記冷眼,“你也知道夜深風涼?”
“咳,”祁子白笑道:“少俠教導的是。”
祁家宅院很大,連廊上每隔五步就有一盞八角琉璃燈攏著一團團澄黃的光,青耀君姿態優雅,猶如閒庭散步,“祁家十年前因開糧倉救濟受了洪災的災民,並協助災民重建房屋受到知府嘉獎,成就了‘天下首富’的美名,是你的謀劃?”
祁子白腳步一頓,正不知如何回答,卻又聽青耀君道:“那時你才多大?”
這人呀,直白的讓人無法對他隱瞞,祁子白側眸,據實以答,“八歲。”
“嗯?”青耀君終於拿正眼看向祁子白,八歲孩童,能有此胸襟和才識,是能得他青耀君正眼相待的。
青耀君再問:“祁家的財富富可敵國?”
祁子白搖了搖頭,“有國才有家,祁家的財富亦是青耀國的財富。”
“你做的了主?”青耀君嗤道:“你不過一個將死之人,祁家的家主是祁勝吧,且白日里聽聞,下一任家主是你胞弟。”
祁子白:“……”
原來少俠不僅直白,還很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