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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說是舊屋,便是一切都舊了,感情舊了,房子舊了,就連婚姻也舊了。

林錦鴻趕到舊屋的時候我還蹲在那裡在哭,看到他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樣,一把抱住他問他我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你我不過初中生而已。”林錦鴻表情嚴肅,無奈的聳了聳肩。

“難道成全他們這對狗男女?”我推開他衝他怒吼。

林錦鴻只是冷冷的看著我,冷靜的讓我害怕,“你要是想打草驚蛇儘管在這裡嚎叫,沒關係,我不會攔著你。”

“你……”我指著他的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全世界就只有他有這個本事能讓我安靜下來,我擦了擦眼淚,任憑他牽著我的手離開這裡,路上他沉默了良久突然開口對我說:“為了彌補你受到的傷害,我做你男朋友吧?”

我以為他的開玩笑,諷刺到:“好呀,然後你也牽個女生出現在我面前那才是最好不過的。”

“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刻薄,你這樣子誰相信你曾經自閉過?”他裝作對我失望的搖了搖頭。

“自閉過的人難道就應該柔柔弱弱,對任何人都唯唯諾諾嗎?”我反駁到。

生活真是的,先是打我一巴掌,讓我發現了自己的爸爸有外遇,然後又賜我一顆糖讓我擁有了我注視三年的男生做男朋友。

我家的小貓阿花長大了,雖然我也戀愛了,但是面對家庭裡的裂痕無能為力,骨子裡我是個軟弱的姑娘。林錦鴻問我想怎麼辦,我搖了搖頭說,“還能怎麼辦,先問問我媽知不知道唄。”

“你傻呀你,你覺得你媽會不知道嗎?”

“那怎麼辦?”

“別輕舉妄動,我有辦法。”

在我十五六歲的年紀,我的全世界除了爸媽就是羅冉和林錦鴻,再無他人,只要他們說我就信,只要林錦鴻說讓我站在原地不要動,哪怕是狂風暴雨我也不會走開。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家,爸爸破天荒的在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見我回來便熱情的招呼我坐在他旁邊,“藍藍,最近怎麼樣呀?學習上有沒有覺得吃力?”

“還好,我覺得好髒,先去洗澡睡了。”我掙開爸爸的懷抱,自顧自的往樓上跑去。

我只覺得爸爸渾身都充滿了那個少婦的味道,多看他一眼我都會忍不住唾棄他。和往常一樣母親打來一通電話,公司加班讓我先睡。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夜,我想了很多方法,比如潑那女的一身硫酸,一想,我上哪兒去搞硫酸?於是放棄。想過直接去打那個女的一頓,想了想,我就只有林錦鴻和羅冉兩個朋友,林錦鴻一定不會同意我這個暴力的方法,光我和羅冉兩個人也打不贏阿!還是放棄。還想過直接拿刀去砍了她,放棄理由同上,打不贏估計被砍的人是我。最終我想到了一個平靜的解決方式,我決定找找她談談,我爸給我存了一筆遊學基金,到現在為之至少有夠買他一輛JEEP車那麼多的鉅款了吧,我給她錢,她一定會走的。

但等我起床,我驚喜的發現,我爸在廚房幫我媽做早餐,兩個人有說有笑,讓我覺得我昨天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我跑到廁所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再跑出來一看,沒錯,不是我眼花,的確是我的爸媽。我又使勁掐了下自己的臉,不是幻覺,那他們這究竟是唱的哪出?

“喵~”阿花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在了我的腳邊,正在用腦袋蹭我的腿。正巧我媽發現了我,趕忙叫我拿碗準備開飯。我“噢”了一聲,木訥的朝廚房走去。

飯桌上母親說公司準備給她放年假問我願不願意去哪兒旅行,我悶不作聲,父親見我神色異樣,趕忙說,“爸爸也準備放大假好好休息,藍藍有什麼想法沒,想去哪兒?”

“無所謂阿,去哪兒都好。”我喝了一口牛奶,卻怎麼都咽不下去。

“藍藍,那我們就定在你期末考試之後,怎麼樣?”母親滿是期待的看著我,我心裡卻有自己自己的小算盤,離開一陣也好,這樣父親也有一段時間見不到那個玫瑰少婦,我要利用這個時間搞定她。

“不了,媽媽,你和爸爸去吧!這個假期我們好像要補習。”

“什麼補習,爸爸給老師打個電話,咱不補了阿。”父親作勢拿出手機,準備給老師打電話,被我一把把手機搶過來,父親打了電話不就穿幫了嘛!哪有什麼補習,笨呆瓜,我是在給你們製造機會哪。

我一直堅持,父親也不再多說,只是說改天再議。

到了學校我把我昨晚想的計策和今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林錦鴻和羅冉,羅冉拍了拍桌子說:“還給她什麼錢哪,直接捅了那個賤人,姐姐我挺你!”只有林錦鴻冷冷的罵我神經病。

“你知道她是誰麼,叫什麼麼,幹嘛的麼,你去找她談,你腦袋被驢踢了阿?”

我撅嘴,這個世上,林錦鴻就是大混蛋,只知道欺負我的大混蛋。

“有你這麼說自己的女朋友的嗎?”羅冉不服氣,火一下子躥了上來,要不是我極力拉著,估計,羅冉就要開始展開她的羅氏潑婦罵街大法了。

“拜託,羅冉你用用腦子好不好。”

於是羅冉從那天起便和林錦鴻槓上了,林錦鴻說東她偏要說西,只有對待我的問題上,他們才會很難得的達成一致,成為暫時的戰略伙伴。

那天放學,羅冉不知道在生什麼氣扔下我自己氣沖沖的小跑出校園,任憑我和林錦鴻在後面如何喊破喉嚨她都不停下來告知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多年之後的一個喝醉酒的深夜,她藉著酒氣說:“如藍,你知道嗎?你爸外遇的那年,我後爸生意失敗了,他喝醉酒就會逼著我媽跟他做那事兒,我媽患了很嚴重的婦科病還懷了個孩子,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天你告訴我你準備找那個小三談談,那天下午,我媽給我發短信,那個賤男打她,她肚子撞到地上流產了,我媽懷了四個月的孩子就這麼沒了,我趕著回去和那個賤男拼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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