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宋硯青抄著虞傾的膝腕將她抱起,大步上了二樓的臥室。
前菜吃了一遍又一遍。
正餐自然是晚了。
藕色的吊帶是不能穿了。
為了遮住某些不能見人的痕跡,虞傾穿了一件白T,配了闊腿牛仔褲,紮了個低丸子,看起來減齡又青春。
而旁邊的宋硯青,依舊是白衣黑褲,透著一股子金貴勁兒。
想到剛才自己的裙子都報廢了,而宋硯青身上連絲褶皺都沒有,虞傾就算是個還債的,也有了幾分脾氣。
“宋總……衣服是不是該報銷一下?”
“不是要還債嗎,現在還反向要錢了?”
“這……一碼歸一碼。”
怕宋硯青不同意,虞傾挽著宋硯青的胳膊,晃著撒嬌。
硯青哥,咯咯地喊著。
宋硯青被她嚷的頭髮發麻,“給你買。”
“你付錢?”
看她那財迷的樣子,虞傾輕哂,“這麼多年,是宋家短你吃了,還是缺你穿了?”
“誰還嫌棄錢多呀。”
虞傾笑的乖巧又討好。
不知是下午的前菜哄的宋硯青滿意了,還是虞傾比較聽話。
晚上,兩人一直很愉快。
就像是真正的情侶一樣。
晚上吃飯的地方在西雅圖餐廳,只接待情侶。
宋硯青訂的位子不僅是臨窗的,還有位小提琴樂手在旁邊拉琴。
《在銀色的月光下》,一首源自俄羅斯的新疆民謠,遼闊悠揚的旋律間,月光似水流淌,愛人宛若呢喃在側。
虞傾以前嗜酒,總覺得酒就是消愁的東西。
可今晚,這琴聲,這窗外月色……還有對面的人。
都叫她沉醉。
紅酒上頭,淺淺紅酡爬上了她的臉頰。
粉若春桃。
水沁沁的眸光纏繞著勾人的絲。
宋硯青覺得這飯快要吃不下去了。
“吃飽了?”
虞傾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痴痴地看向宋硯青,“還想吃。”
這話……
勾的宋硯青喉嚨發緊。
明明在釣魚,卻想要願者上鉤,他緩緩地放下手中的餐具,慢條斯理的用餐巾擦了下嘴嘴角。
“想吃什麼?”
“想……想吃……”
無聲吐出一個字,宋硯青眼神猛地一暗。
一本正經地吐出兩個字,“真浪。”
這兩字跟好沾不上邊。
可偏偏,叫虞傾身子發軟。
“回嗎?”
她問。
宋硯青啟唇,臉上沒什麼情緒,“不回。”
虞傾潮潤的眼眸一僵。
她差點忘了。
宋硯青還有個準備訂婚的對象。
跟人在這裡調.情就算了,還指望晚上一起過夜嗎?
自知之明這種事,他已經反覆提醒了很多遍。
“那……”
喉嚨一下子酸的厲害,旁邊的小提琴曲已經從《在銀色的月光下》換成了克萊斯勒的《愛之悲》。
就……很應景。
“那我自己先回了。”
終於,撿起了一點點的自尊。
她說著就要起身。
T恤的領口太大,她側過身去拿小包的時候,露出了肩膀上的紅印子。
看到那道鮮紅的印子,宋硯青冷然開腔,“坐下!”
虞傾一愣。
那原本因為沾點微醺的眼神沁著幾分委屈,“還有事嗎?”
“還債就是你這麼還的?”
“債主發話了嗎?”
債主……債主……
忍著心中翻滾的酸澀,虞傾重重坐回了位子。
面無表情的聽發落。
宋硯青看著她緊攥著手機的手指,放緩了調子,“過來!”
虞傾沒動,用眼神詢問幹嘛。
“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天大地大,債主最大。
虞傾不情不願地挪了過去。
結果她剛走了兩步,手腕就被宋硯青大力拽了過去。
猝不及防的拉扯。
她整個身子都跌進了宋硯青的身上,屁股坐在了他大腿。
“我說你什麼了,就給我耍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