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扭头瞧江岸:“你怎么不去。”
江岸翻白眼:“我这个时候跟去,我找死呢。”
这俩人一块去人少的地方,自己还能歇会,天知道昨天他有多忙。
昨晚还和张导一块沟通交流了下。
他主要是托住小舟,张导就是托住现场的工作人员,导演说他从来没有那么有眼力见过,几乎是在傅时礼把人拉怀里的同时,他吆喝着开会,把工作人员都给聚过来了。
张导仿佛都老了三岁,按他的原话说是:“我在你嫂子面前都没那么机灵过。”
季温言蠢蠢欲动,“那我去了?”
江岸额角的青筋猛地跳了两下,揪着他的衣服领子把人给按傅之婂旁边了。
傅之婂逗狗似的‘啧啧’:“乖乖坐着,待会给你拿零食吃。”
季温言:“…”
“什么零食啊。”
弱小、无助,但能吃。
——
傅时礼找了个没人的房间。
苏清可走进去后,门被‘咔哒’一声反锁,直到这个时候,她才陡然觉得危险。
下意识的找了个离傅时礼最远的地方,低头翻剧本去找季珩和女主的对手戏。
说起来,明明肢体接触都很少,季珩和女主的每一场戏性张力都很强。
一个是倔强美丽的记者,一个是觊觎她,想把她做成永远不会枯萎的标本的变态财阀。
苏清可以为的走戏是,只要自己说台词,帮助傅时礼入戏就行了,她干巴巴的按照剧本念。
“你把我抓来的?”
傅时礼许久都没有说话,她静静等了很久,没忍住抬头——
男人眼睛漆黑的浓郁,整个人站在幽暗的阴影下,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敏锐的阴暗的没有多余温度,他勾唇,笑容中都是森然的寒意。
“是啊。”
苏清可有些怕了,她控制不住往后退一步,硬着头皮念台词:“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傅时礼不慌不忙的缓步逼近,在看自己的小猎物的神情,眼神里透着兴趣。
“你要对我做什么。”
“当然是…”苏清可的声音颤了下,“杀了你,给那些冤死的无辜人报仇!”
她隐隐懊恼,早知道应该把小舟拉进来。
但已经来不及后悔,傅时礼近在咫尺,低低呢喃:“我的心里只有你,可你竟然在乎那么多的人。”
侵略和压迫感铺天盖地。
身子陡然腾空。
苏清可被吓的低呼出声,天旋地转间,人被放在桌子上,小腰被一双大手按住,傅时礼强硬的挤进她的两腿之间,倾身,紧紧的压着人,声音冷下来,仿佛夹着碎冰,“你不乖。”
空气在急剧升温。
男人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苏清可的耳垂上,酥麻入骨。
那种陌生的,令人心慌的颤栗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毛孔,一寸寸的侵占着,她的身体无法控制的轻颤。
傅时礼的手在她腰间暧昧的摩挲,勾起了滚烫的温度。
“把你做成漂亮的洋娃娃好不好。”
宛如恶魔的低语。
女孩小小的蜷缩在自己的怀里,抓着他的衣服,浮萍一般,无依无靠,傅时礼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无法控制的想要用力掐住,似乎只要自己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把她的腰折断似的。
独属于她身上的香甜味道萦绕在鼻息之间,胸腔被滚烫的血液灌满,压制在心头的欲望此刻差点让他的理智失控。
傅时礼闭了闭眼,喉结克制的上下滚动,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的声音刻意温柔了些。
“说台词啊,笨蛋。”
苏清可的大脑一片空白,机械性的张了张嘴,声音僵硬:“滚开,疯子!”
傅时礼敏锐察觉到她语气里微不可查的哭腔。
他心脏一窒,猛地往后退开一步,小姑娘素净白皙的脸上有些苍白,尤其泛着淡淡红意的眼尾,委委屈屈的让傅时礼看了险些心脏骤停。
“吓到了?”
他轻柔的把人抱进怀里,不停的拍着后背低声的哄着:“对不起,我太投入了,别哭。”
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抓了一下似的,傅时礼皱着眉,心疼的快死了:“哥哥给你道歉,嗯?”
小猫胆子太小了。
可是,又可爱的要命,要哭的样子简直就是绵绵的糯米丸子。
那副娇软柔弱的模样,同时也在剧烈的刺激着他的感官。
喜欢的不得了。
无论什么样子,都好喜欢。
苏清可渐渐回神,她只是被一时吓到,也没那么柔弱,还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把傅时礼给吓着了。
她连忙的伸手推在男人的胸膛上,没办法对这么亲昵的动作保持镇定:“我没事。”
傅时礼就着她的力气往后退,怀里的娇软越离越远,上下的仔细观察,心里的疼惜才慢慢平复,“真没事?”
等以后,他要时时刻刻抱着,要让她的身上只沾染自己的气息。
“嗯,”苏清可费力的从桌子上跳下来,腿落地的时候软了一下,尴尬的保持镇定,“…走戏的时间很长了,我们快点出去吧,该出发现场了。”
她率先往外跑,逃似的。
傅时礼注视着,心里却恶劣的在想,被吓一下腿就软成这样,以后该怎么办呢,他可不会手软啊。
乖乖。
——
拍摄现场,季温言和苏清可站在一起。
对面就是傅家兄妹在演对手戏。
镜头里在对峙,性张力满满,导演一喊咔,两个人都迅速扭头变脸弹射退后,像仇人似的不想和对方粘上一点的关系。
笑容转移到了季温言的脸上,他嘎嘎乐:“那俩兄妹互相嫌弃又没办法,看着真爽啊。”
但苏清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里两个人的对手戏最大亲密度就是握手,早上她和傅时礼对戏的时候,那距离近的都快要亲上了!
她本来还觉得这样的尺度,那俩人咋演啊。
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直到下午拍完最后一场对手戏,那场亲密的戏份都没有出现。
苏清可拿着早上看的剧本去找江岸,睁着眼睛有些震惊。
“这就拍完了,这一场戏呢?”
江岸低头看了眼,云淡风轻:“哦,这场啊,编剧给改了。”
“说是按原剧本拍估计难过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