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香暖玉抱滿懷,對每個男人來說都是件愉快的事情,墨玄淵也不例外。
他一條長臂牢牢圈住婁明月,另隻手撫上了她細膩如瓷的臉頰。
剛剛泡過澡,婁明月的玉頰染上了淡淡的緋紅,更添了幾分動人的顏色。
“是不是早料到本王今夜過來,你特意洗乾淨了準備伺候?”墨玄淵勾著唇,狹長的眼眸似笑非笑,就像盯住了獵物的豹子一般。
婁明月知道自己的身子對這個男人尚有幾分吸引力,她就斂了眸子,放低姿態。
“王爺日理萬機,今夜如何有空閒來此處?你好歹遣人來說一聲,妾身也好提前做準備。”她微微側轉身,卻剛好讓飽滿的曲線展現在他的目光所視位置。
墨玄淵今夜尋她就是想發洩慾望的,見她如此柔順,哪裡還忍得住。
他鐵臂一緊,將婁明月打橫攔腰抱起,徑直進了內間寢閣。
銀綃已經鋪好了床,特意點了一對紅燭,銅鼎裡焚了合歡香。
收拾妥當,她一言不發地垂首退了出去,並且輕輕掩上了內寢閣的房門。
墨玄淵把婁明月抱上床榻,笑道:“這丫頭倒是個識趣的。”
婁明月臥在榻上,散著烏髮,半垂著眸子,濃密纖長的睫羽掩住了眼底的情緒,
墨玄淵伸手剛要解腰封,突然想到什麼,就停了下來。
他大喇喇地坐在榻上,對婁明月命令道:“給本王寬衣!”
哪怕很想寵幸她,但他仍然拿捏著上位者的氣勢,命她主動上前伺候。
婁明月爬起身,上前給墨玄淵寬衣解帶。
她目光始終落在他的胸膛上,完全是下人的姿態——下人是不敢直視主子的。
墨玄淵見她如此乖順,唇角的弧度更深了幾分,眸子裡升騰起了熾烈的欲焰。
在她給他寬衣的時候,他的大手輕輕扯開了裹在她身上的大綢緞。
柔軟的綢緞滑落,他目光更滾燙了幾分。
“王爺,”婁明月見時機差不多了,就將一隻手掌抵在他的胸膛上,輕聲地問道:“我兄長的案子……”
墨玄淵將她覆在榻上,唇角微勾:“已經遣了刑部左侍郎官賀威重審此案。”
若她不主動問,他自然不屑於主動提起。否則豈非有邀功之嫌?那未免太抬舉她了。
既然她主動問了,他便說了此事。
婁明月眸光微動:果然是墨玄淵下令重審此案,跟五皇子無關。
江潤白可能搞錯了?還是他有意賣順水人情。
“在本王的懷裡走神?”男人的大手捏住她秀美的下頜,聲線微微透出一絲不悅。“想什麼呢!”
婁明月趁機開口道:“明日是妾身回六的日子,王爺開恩陪我一起去吧。”
她伸出白生生的玉臂勾住了他的脖頸,嬌媚入骨。
美色當前,一向冷靜自持的墨玄淵竟有點兒迷糊。
他喘息著,卻並未給她明確答覆,只含糊道:“看你今夜的表現,明兒再說吧!”
婁明月多少摸準了他的脾氣:這男人沒有明確拒絕,那多半就是應允了。
墨玄淵讓她跪伏在榻上,再勾著她回首吻自己,暢意地低笑道:“改日尋幾幅春宮圖,多琢磨幾個有趣的新鮮花樣。”
以前有人獻了些春閨秘冊給他,但他不感興趣,要麼隨手扔了,要麼賞人了。
現在他卻有了主動深度探究雲雨之事的興趣。
床榻之歡,果然趣味無窮。
一夜歡愉,翌日醒來,天已大亮。
墨玄淵在偏院盥洗了,跟婁明月一起用早膳。
銀綃帶領素綾和錦羅,將豐盛的早膳擺上桌。
婢女們都難掩激動之色:王爺昨夜宿在了偏院,跟主子歡好一夜,又陪她用早膳,看來主子應該是復寵了。
墨玄淵見早膳甚是豐盛,口味也很好,看待婁明月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看來你在偏院過得還不錯!”
婁明月親手給他佈菜盛湯,微笑著避重就輕:“只要王爺記掛著我,妾身住哪裡不重要。”
墨玄淵勾了勾唇,沒再說什麼。
婁明月又試探著問道:“王爺今日不用去上早朝嗎?”
“雲官坐月子,本王要照顧它,特意告假半個月,不用去上早朝了。”墨玄淵理直氣壯。
婁明月:“……”
知道的是他養的母豹坐月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正妻坐月子。
這也能告假成功?可見皇帝對他縱寵到極點。
但婁明月知道這些縱寵都是假象,否則皇帝也不會把她這個“天煞孤星”賜婚給墨玄淵了。
用過早膳,又用過了漱口茶。
等侍婢重新端上了茶水時,婁明月再次開口軟語相求:“王爺,今日妾身回六,你開恩陪我一趟吧。”
墨玄淵呷著香茶,慢悠悠地問道:“既然有求於本王,這次你拿什麼做交換?”
婁明月想說昨夜的歡好不算數嗎?但她嚥下了這些話,改口道:“王爺想讓妾身做什麼?”
墨玄淵看樣子就等她這句話了,立即道:“聽說鬼手神醫擅長醫人、醫獸,醫花木。你是他的弟子,能否醫花木?”
“妾身願意一試!”婁明月很自信地答道。
片刻後,墨玄淵的侍衛就端來了兩盆蔫頭耷腦的綠菊,放到了她的面前。
“這是御貢的波斯綠菊,聖上賞賜了兩盆,母妃甚是喜愛此物。可惜才過了半個月就越來越不行了……”墨玄淵抿了抿唇角,問她:“你可能醫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