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明月沒想到墨玄淵不但白日宣淫,而且還在馬車裡……
他抱著她肆意狎暱,用鎖魂絲將她捆綁成各種姿勢,好像她是供他隨意褻玩的物件一般。
婁府距離鎮北王府不到半個時辰的路程,卻走了將近一個時辰。
直到一切結束了,他這才意猶未盡地鬆開了她。
男人一邊整理著衣袍,還一本正經地呵斥她:“你把本王的褲子弄髒了,該當何罪!”
婁明月:“……”
如果不是哥哥的案子還需要他助力,她真想給他扎一根毒針,讓這廝從此斷子絕孫。
下馬車的時候,她雙腿打顫,踩到地面時身子一軟。
“大小姐,小心!”銀綃眼疾手快地攙扶住了她。
墨玄淵在馬車裡寵幸婁明月,隨行的侍衛和侍婢大多數也看出來了,但無人敢多嘴。
對於銀綃等侍婢來說,王爺寵幸主子是件值得高興的好事,但對於婁明月來說只有屈辱和苦澀。
墨玄淵將婁明月丟在王府門口,什麼話都沒有交代,徑直又乘馬車離開了。
婁明月忍著身體的酸澀,被丫環攙扶上了另一輛青綢馬車,進了王府,回到偏院。
身心俱疲的她只想安靜地躺一會兒,可是剛進偏院就見裡面擺了很大的陣仗。
柳馨姝帶著一大票丫環婆子侍衛守在偏院裡,就等著跟她算賬了。
“賤婦,你總算回來了!”柳馨姝擺好了興師問罪的陣仗,吩咐身旁的侍衛:“把這賤婦抓起來!”
上次吃過婁明月的虧,這次她可不敢再輕視她,所以專門帶了些侍衛過來助陣。
婁明月主僕六人剛進院子,還沒搞清楚什麼情況,就全部被控制了起來。
她怒聲呵斥鉗制住自己的侍衛:“我乃聖上御筆欽封的鎮北王妃,你們膽敢染指本妃,爪子不想要了?”
那兩個侍衛嚇得趕緊撒手。
柳馨姝倒氣,指著那兩個侍衛罵:“沒用的東西!王爺已經把她貶為侍妾了,哪裡就沾不得!”
“只要本妃的名字一日還在皇室玉牒上,就是名正言順的鎮北王妃!”婁明月相信皇帝絕不會把自己的名字從玉牒上劃去的,那樣就不能剋制墨玄淵了。
更何況現在王府上下都知道她幫墨玄淵愛寵接生的事情,再加上墨玄淵連番寵幸她,今日還專門陪她回門。
種種跡象表明她這個王妃還有一定的地位,侍衛和丫環僕從們都不敢太放肆。
柳馨姝見侍衛和僕從都使喚不動了,更加惱怒,就索性亮出了底牌:“淫婦,你還不老實交代,究竟都幹些什麼淫亂的事情!”
婁明月蹙眉,冷聲反問:“清平縣主這是又強加了什麼罪名給本妃?”
柳馨姝立刻讓人把那兩個守在偏院的小丫環叫了出來。
那兩個丫環低垂著頭,根本不敢對視婁明月的目光:“奴、奴婢收拾東西的時候,不、不小心打翻了主子的嫁妝箱。結、結果就發現了……發現了許多……許多不堪入眼的淫穢物件……”
緊接著那些東西就呈了上來,似乎是些軸卷畫冊之類的東西。
柳馨姝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她掩著臉,嫌惡地道:“把蔡嬤嬤請過來,本縣主可見不得這些髒東西。”
蔡嬤嬤是徐太妃身邊的親信,也是王府裡極有身份的管事嬤嬤。
她帶著兩個婆子一同來到了偏院,查看了從婁明月嫁妝箱裡搜出來的東西。
“叭!”蔡嬤嬤將那些軸卷、畫冊盡數拋到了婁明月的腳邊,厭惡地斥道:“這些淫穢之物不堪入目,婁侍妾竟然偷偷摸摸藏在箱子裡,簡直敗壞王府的風氣!”
萬惡“淫”為首,這個年代的女子一旦沾上個“淫”名,那就是萬劫不復。
見到軸卷、畫冊露出來的圖像,丫環們都羞得不敢抬頭,就連銀綃也不敢再多看一眼。
婁明月看了看砸在腳邊的那些所謂的“物證”,再看看兩個跪地垂首的小丫頭,冷聲質道:“你倆是負責室外打掃使喚的二等丫環,平時根本沒有資格進本妃的寢閣。況且今日離開時,銀綃是鎖了門的,你倆怎麼敢撬開鎖溜進屋子裡,又打開本妃的嫁妝箱?”
那兩個丫環已經抖若篩糠,聲音帶著哭腔:“沒、沒有鎖門……是、是銀綃姐姐吩咐我們……收拾主子的寢閣……不、不小心打翻了嫁妝箱……”
“胡說!”銀綃當即否認,怒聲反駁:“離府之前,我明明親自鎖了內寢閣的門。我們都不在家,怎麼可能吩咐你倆進去打掃。何況主子的嫁妝箱那般沉重,輕易打翻不得。就算不小心打翻了,箱子上了鎖的,怎麼可能看到裡面的東西?你倆被人收買,惡意栽贓誣陷主子,真是該死!”
兩個小丫環哭著不停磕頭,根本說不出話來。
婁明月緩和了語氣,安撫道:“王爺今日特意告假陪我回門,耽誤了些公事。如今他去處理軍務,很快就回來了。你倆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受到些什麼人的脅迫,只管說出來,王爺會為你倆做主!”
她這話無疑挑明瞭墨玄淵寵愛自己,讓兩個小丫環不必忌憚柳馨姝的威脅。
兩個小丫環果然回過味來,互相對望一眼,就想臨陣反水。
“你倆敢出爾反爾!”柳馨姝急了,當即恐嚇道:“信不信本縣主下令杖斃了你倆,就算表哥回來,他也不會說什麼!”
兩個小丫環左右為難,欲哭無淚。
蔡嬤嬤撇了撇嘴,開口道:“此事關係甚大,處理不好可能影響鎮北王府的清譽。我把贓物呈給太妃,讓太妃處置吧!”
說罷,她就吩咐帶來的兩個婆子將那些扔在地上的軸卷、畫冊都收拾了,然後離開了偏院。
柳馨姝洋洋得意地看著婁明月,囂張地宣佈道:“事情鬧到太妃那裡,王爺也護不住你了!淫婦,你的好日子到頭了,就等著被沉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