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哩到樓下時,天空就應景的響起幾道驚雷,嚇的她虎軀一震,而後淅淅瀝瀝的細雨變成暴雨,撐著傘剛到臺階處,臉上就被雨水蒙上層霧氣。
“什麼鬼天氣。”池哩嘀咕句。
接著又是一道雷響,閃電在空中劃出道口子,白色光線就像血盆大口的怪物,嚇的池哩都不敢動。
這時,挎包裡發出手機鈴聲,池哩急忙打開,還以為是祁硯崢突然長心要送她回去呢。
打開一看臉頓時沉下來,接通電話沒好氣餵了聲。
對面傳來略帶歉意的聲線,曲之意從酒吧喝了一宿酒後接下來就是連軸轉的工作,都把池哩被祁硯崢帶走的事情給忘乾淨了。
剛好閒下來,打開微信八卦群就是鋪天蓋地的消息,她精準捕捉到一條,“祁硯崢大怒要和池哩分手。”
嚇的她趕緊給池哩撥了個電話,好聲好氣道了歉,“上次見你被祁爺帶走我整個人都不太好,鬱悶的喝了一宿的酒。”
池哩撇嘴,百無聊賴的踢著地上的水花,“帶走的是我,你鬱悶什麼?”
“嘿嘿,哩哩你別生氣了,好奇問一下”
曲之意眨下眼,嗓音有點變態,“祁爺把你帶走後,沒有鎖住猛*關小黑屋吧?”
“咳咳咳”
池哩被她口中的話給驚到,拍下胸口順氣,“你少看點黃色文學吧。”
曲之意捂了下她如花似玉的臉,也意識到自己的思想比較超前,她就是覺得祁硯崢和池哩挺好磕的,狠厲大佬和嬌軟小妖精這人設不得這樣那樣,必須翻雲覆雨一頓嗎?
嘿嘿…
意識到自己思緒飄遠逐漸往少兒不宜的地方走,曲之意咬了口蘋果,含糊著問:“講真的,你沒事吧?”
群裡都在議論她要被甩,人畢竟是她帶去酒吧,舞也是她拽著去跳的,要真因為這個讓池哩被甩的話,她心裡還挺過意不去的。
池哩回憶起那回在酒吧時曲之意毫不猶豫撇下她的慫樣,輕哼聲,“你退半步的動作我都看見了,你還好意思問。”
之前還說要拜把子來著,姐妹情的都是騙人的,盡知道欺騙她這個天真無辜的漂亮女孩。
曲之意自知理虧,在電話那頭說盡好話,最後咬咬牙,答應送她一個包,這段岌岌可危的感情才被挽救回來。
已經和她嘮了五分鐘,池哩瞥見一輛車從地庫出來,掛了電話。
走下臺階,風不算大就是雨水砸在傘上聲音很大,路面溼漉漉的,她走幾步鞋面就有泥點。
抿直唇角,感受到車燈愈發近,她腳一歪,倒在地上的同時傘也被吹走,頭髮被淋溼,無助的撐著地面想起來,卻由於腳踝疼久久不能起。
在路燈下,女孩背脊顫抖著,坐在地上即使狼狽也是夜雨天中最明豔的一抹景色,她的背影脆弱倔強,肌膚白皙沾滿了雨滴,散發出凌亂的悽美感。
池哩咬住唇瓣,下一秒,頭頂的雨水被黑傘籠罩住。
看見離她不遠的黑鞋,目光往上,氤氳水汽的眼眸晶瑩透著無助,眼尾紅紅的,像只在暗夜受傷的小狐狸,語調柔弱委屈,“硯崢哥哥”
男人因她這聲緩緩俯身,目光往她捂住的腳踝處掃過,抬起她的下巴,池哩被迫對上那雙冰沉冷戾的眼眸。
眼眸轉動下,下巴被捏緊,祁硯崢嗓音薄涼慍著怒火,“池哩,你是不是以為我不能拿你怎麼樣?”
池哩感受到他在生氣,被這股氣焰嚇到掉出眼淚,砸在他拇指上,祁硯崢收回手轉眼又被池哩握住,“哥哥,你不要哩哩了嗎?”
小姑娘還坐在溼漉漉的地上,白襯被淋溼露出隱約可見的黑色輪廓,瀲灩眼眸閃著淚花,可憐模樣任誰都會心疼。
祁硯崢臉色陰沉,脫下外套將人罩住抱上車。
李文海早已識趣的打開暖氣,還升起了隔板。
小姑娘嬌貴到不行,才到車內就打了好幾個噴嚏,坐在祁硯崢腿上,硬邦邦的挺不舒服的。
她想下來,還沒開口瞥到他幽森的黑眸就閉嘴了,他似乎在不開心。
池哩也想不明白他在不開心什麼,怪她溼成這樣弄髒了他的衣服?
她咬唇,腦子裡一堆東西想的出神,絲毫不知他冰冷的視線已經落在她紅腫的腿上。
感受到腳踝被指腹觸碰,池哩下意識想抽回腿卻被握住動彈不得,掙扎間高跟鞋掉落。
“疼嗎?”
池哩有點震驚,祁硯崢正用他那雙價值百億的手在給她揉腳踝,見她不回話,祁硯崢又問了句。
她回過神,手腕掛在他脖子上,“硯崢哥哥給哩哩揉揉就不疼了。”
祁硯崢低眉,似笑非笑說了句,“是嗎?”
“當然了,哩哩現在就好多了。”
祁硯崢沒說話,只是氣氛比剛才好些,池哩趁著機會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委屈著說:“你還沒有原諒我嗎?”
祁硯崢摸了摸她的頭髮,低音醇厚,“原諒什麼?”
女孩抬著腦袋看他,眨下眼,“就上次在酒吧的事情。”
“哥哥沒怪哩哩。”
池哩抿唇,垂著腦袋癟嘴,“那硯崢哥哥這幾天都不理我,是不是討厭我了?”
說到這,她伸手捂住他的衣角,眼眶泛紅我見猶憐的姿態,“哩哩真的知道錯了。”
他摸她腦袋的手一頓,繼而更加柔和,沿著背脊往下最後落在盈盈一握的腰肢,大掌完全包裹住細腰,激起的弧度像是他一捏就會碎掉。
他緩緩低語,“錯哪了?”
池哩眼眸一亮,他這是氣消終於準備認真聽她說話了,此刻也顧不上摩挲她腰肢的手,她立刻說:“錯在不該欺騙你,不該去酒吧,還跳熱舞。”
嗓音很誠懇迫切盯著他看,很乖的小模樣,唇瓣泛著亮光妖媚眼眸直勾勾盯著他看。
他回憶起女孩那夜在酒吧笑容明媚,盡情扭動的舞姿,眼眸驟深,似蓄積風暴。
目光落在溼透的白色襯衫上,曼妙身姿一覽無餘,正當池哩琢磨他這是什麼意思時。
只見他曲指點在她紐扣處,嗓音喑啞,“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