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宿舍沒了人之後立馬就空曠起來了,另外三個人也被叫來一起搬走了,她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識趣。
“還缺什麼東西嗎?”
魏執在寢室裡面轉了一圈。
魏恆衝著魏執使了個眼色,提醒他別忘了來找宋初桐的目的,魏執輕輕搖了搖頭,表示有什麼事情一會兒再說。
宋初桐當然也知道自己鬧出來的事情肯定是要給家裡那邊一個合理的解釋的,也慶幸來的是三哥和四哥,他們年紀小,考慮得自然也是沒有那麼全面的, 宋初桐等會好好說說就能糊弄過去。
但要是大哥魏啟或者二哥魏臨就不行了,尤其是二哥,看著笑眯眯的,其實聰明得不行,一點細節的東西都能被他看個一清二楚。
宋初桐每次被二哥看著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子好像赤裸著似的,什麼都能被猜中。
總之,宋初桐先大膽提要求:
“三哥,既然我們寢室就我一個人住了,那能把這些床都幫我弄走嗎?晚上看著害怕,我要一張單人床就行了,也不要太大。”
“還有啊,我的東西多,我想多要幾個架子行不?不然放不下了。”
宋初桐圍著寢室裡走了一圈,心想自己還得去買點生活用品來才行,這個就不和大哥二哥說了,她晚上自己去買也可以的。
魏恆衝著魏執挑了挑眉毛,魏執想都沒想,“可以,都不難,一會我叫人來搬了。”
宋初桐笑靨如花,“四哥最好啦!”
魏恆看著表妹只朝著弟弟笑,有些吃味:“我不好啊?我剛還去找了你二舅舅呢,把我一頓好罵。”
“不過最後是同意了。”宋初桐緊張兮兮的樣子讓魏恆捨不得賣關子。
宋初桐歪歪頭,“三哥也好!”
“申請的理由呢?”宋初桐好奇的是這個。
魏恆說:“那還用說,當然是你被室友聯合排斥,最後她們自願搬走。”
他們看見的原本也是這樣的,雖然這後半句有點水分在,但魏恆覺得反而是便宜了那群女的,要不是他爸不肯,他非要找文工團這邊的領導給她們落個處分才行。
一群死丫頭,居然欺負他妹妹?
怎麼敢的?
魏恆皺眉問:“你被欺負有多久了,為什麼不說?也沒告訴然然嗎?”
魏執本來在幫宋初桐整理東西,聽見這句話也來了興致,“我發現你最近有點懂事過頭了,明明都來了部隊也不怎麼找我們,避嫌啊?你不找我們就算了,然然不是在嗎?你有什麼事情和她說也好啊,她比你有分寸,她要是知道有人欺負你,說不定早就來找我們了。”
宋初桐聽了這話的第一反應當然是生氣,想直接把宋未然對她暗搓搓做的那些事情全部都說出來。
可暫時還是不行的。
宋未然之前裝的實在是太好了,她就像一株堅韌善良又勇敢的小白花一樣,誰見了她都不自覺會被她身上這些品質所打動。
就連宋初桐自己原先對她的討厭都只是沒由來的,下意識的,她就是覺得宋未然很白蓮花,很做作。
夢醒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的第六感沒有錯。
宋初桐作為一個女孩子都需要通過未卜先知才能知道宋未然的壞,更別說她的這群大直男哥哥舅舅了。
她在心裡一遍遍默唸,放長線釣大魚放長線釣大魚放長線釣大魚,一步步來。
要是現在直接說她被欺負少不了宋未然的推波助瀾,魏執和魏恆估計還覺得她又和宋未然鬧彆扭了。
不,應該說是她單方面欺負宋未然。
宋初桐小聲說:“你們也知道我和宋未然的關係不好啊,我心氣又高,所以就不想告訴她這些事情。不過我也習慣了,其實舞蹈隊裡除了她們,別人對我也是這樣,平時也沒人和我走在一起。”
她輕輕嘆了口氣,纖長捲翹的睫毛下是稍微帶了點憂鬱的漂亮眸子,還笑了笑,故作無所謂地說:“也沒事啦三哥四哥,我自己的性格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既然我之前那樣討好她們都沒用,以後大不了我就不跟她們走在一起了。”
說完之後宋初桐轉過身背對著兩個哥哥,卻悄無聲息地從穿衣鏡裡面打量著他們的神色。
果然是古怪了起來。
她剛剛說自己沒有告訴過宋未然這些事情,可立馬又表示自己在整個舞蹈隊都受到孤立,宋未然又不傻,不可能看不出來的。
她的兩個哥哥是直男又不是蠢材,也是不可能聽不出來的。
魏執和魏恆飛快地對了眼神,心中有些奇怪卻也都沒有直接在宋初桐的面前說出來。
桐桐和然然的關係本來就不好,他們怕自己無端的猜測會讓兩姐妹之間的誤會加深。
魏恆過來攬了宋初桐的肩膀,“沒事的桐桐,俗話說得好,天才總是孤獨的嘛,一個人走又有啥的?要是你實在覺得無聊了可以來找我們啊,你別忘了,你可是有四個哥哥的,我們一人抽出點時間陪你,你不就不無聊啦?”
魏執也跟著說:“就是,那群女的不值得你交心!”
宋初桐笑著點點頭,“好!那你們可不能嫌我煩!”
“那倒不會。”
魏執的語氣忽然一轉,提起了自己來這邊的目的:“但是桐桐,最近的傳言你聽說了嗎?我們來找你,也是大家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魏恆的表情也嚴肅起來,“是啊,你和姜知行不是處得好好的?怎麼突然來了個姜晟?是不是這群人在造謠你?你和我說,我馬上找人處理。”
宋初桐的胸口一緊,該來的果然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