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交际上游刃有余,很快就和阔太们打得火热。
忽然,身后响起一道年轻女声,“洛欢。”
女人噙着笑,踩着快十公分的高跟鞋穿过人群朝洛欢走来。
洛欢微笑的弧度一顿,“你是?”
女人脸色有点难堪,大概是没想到洛欢竟然会认不出自己,“洛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洛欢脸色自然得寻常,“是啊。”
女人:“……”
洛欢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她寻思自己也承认忘事了,意思就是提醒来人自我介绍。
对方脾气就上来了,正要往前一步,一旁的罗伦斯夫人眼疾手快拉住她,“这位小姐,你要干嘛?”
洛欢是东方女子,在这群贵太太中看起来最是娇小,很容易引发人保护欲,其他几位太太都生怕洛欢受了欺负。
女人几乎不敢置信,“洛欢,我是薄暖夕,你真把我给忘了?”
洛欢默了几秒,恍然大悟。
哦,薄寒州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她说国外怎么会有原主认识的人呢。
薄暖夕是薄父战友的女儿,当年薄家夫妇收养了父母双亡的薄暖夕,一直当亲女儿对待,可没想到薄暖夕喜欢上了自己名义上的哥哥薄寒州,还在一次宴会上和洛欢大打出手。
洛家千金和薄家二姑娘二女争一男的事迹被大肆宣扬,薄暖夕成了众矢之的,薄家夫妇才不得不把薄暖夕送到巴黎留学。
在薄暖夕心中,一直视洛欢为仇敌,后期两人不仅是情敌还是死对头。
洛欢嗓音淡淡,“暖夕妹妹,我记得你。”
薄暖夕冷嗤了一声,“谁是你妹妹,你结婚了还不忘惦记当我嫂子,你可真不要脸。”
她挣脱了罗伦斯夫人的钳制,“呵,洛欢,你诱惑哥哥就算了,连外国贵妇都不放过。”
洛欢:“……”她魅力大还有错了?
“哦,暖夕,你嫉妒了?”
薄暖夕:“……”
她脸乍一青一白,“洛欢,你给我闭嘴。”
她眼尖地瞅见洛欢胳膊上的淤青,歪头,“洛欢,你老公家暴你?”
洛欢:“?”
薄暖夕瞅着她手臂,“都淤青了,别说是你自己弄的。”
洛欢:“……”该死的傅时予!都说了不要在她看得见的地方留下印记!
看见洛欢一脸郁闷,薄暖夕以为自己戳到洛欢心窝了,嘲笑道:“你真的好惨,洛欢,我都有点同情你了,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洛欢仰头望天。
“暖夕妹妹,你是不是没有谈过男朋友?”
薄暖夕自豪道:“那当然,我的身心都是哥哥的,我会一直等他。”
洛欢:“……”
“喂,洛欢,现在重点不是我,是你,你真的被傅时予家暴了?咦~真是……报应啊。”
薄暖夕的表情别提多畅快了。
洛欢眨巴了下眼睛,轻扯唇瓣,“妹妹,你与其关心我,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会不会老处女至死,薄寒州这辈子都不可能娶你,而且,把我气死,你当孤儿?”
薄暖夕被气到了,她最听不得别人诅咒她和哥哥,她说着就要去扒拉洛欢,又被罗伦斯夫人一掌抵开。
罗伦斯夫人冷声,“这么没规矩的人是谁放进来的,还不快把她带走。”
服务生听到这话很识趣地叫保安,薄暖夕很快被带走了。
洛欢对这一小插曲很是从容,继续和诸位夫人交谈。
期间,服务生端上一盘酒,史密斯夫人微笑着,“相谈甚欢,不如薄饮一杯?”
洛欢看了一眼服务生递给她的酒,浅笑道:“帮我换成果酒吧。”
不是她矫情,而是大姨妈要来了,不能为了一时之勇痛不欲生。
服务生也不废话,帮她换成了托盘上的另一杯果酒。
洛欢笑容明媚,和诸位夫人干杯。
服务生端着托盘走了,七拐八拐拐进了一条走廊深处。
看着笑容明媚的洛欢,隐秘处的一个女人勾出冷冷一抹笑。
大厅外。
薄暖夕拉着戴维斯小姐抱怨,“这些安保,竟然真的敢赶我出去,真是太放肆了。”
戴维斯拉着薄暖夕往里走,安慰她,“好了,若不是薄姨不让你宣扬薄家小姐的身份,否则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你,放心,有我护着你,我看谁敢赶你出去。”
洛欢喝下酒后,便觉有些头昏。
这果酒度数这般大?
“傅夫人,怎么了?”
洛欢深知自己的酒量,并不算特别好,但也没到一杯果酒就醉的地步,难道国外的酒比较醉人吗?
她平复了好久,还是觉得不舒服,便和各位夫人告辞,起身去阳台吹冷风。
傅时予和各位负责人谈得差不多了,准备去找洛欢交换情报,却见小沙发那的洛欢不见了。
他径直走过去,罗伦斯夫人猜出他是来找洛欢的,朝外面的阳台指了指,“傅夫人好像喝多了。”
傅时予不禁皱眉,洛欢酒量不行还喝这么多。
他径直往阳台走去。
走廊尽头处,薄暖夕拉着戴维斯小姐还在抱怨,这时,服务生找到两人,面色难看,“戴维斯小姐,事情办砸了。”
“怎么?”戴维斯·贝纳抬眸,“她没喝你的酒?”
服务生点头,“她非要喝那杯果酒。”
贝纳直接笑出声,“你办的很好,出去吧。”
服务生疑惑不解,却还是离开了。
薄暖夕听着两人的谈话,忍不住问:“贝纳,你做了什么?”
贝纳笑道:“帮你出气啊,那个洛欢不是欺负你了,我让人给她酒里下了药,待会儿她就会烈女变荡妇了,还好我提前在两杯酒里都下了药,无论她喝哪杯都是插翅难逃。”
薄暖夕瞪大眼,“你说你做了什么?”
贝纳:“我帮你出气啊,你还不谢谢我。”
贝纳笑得一脸欢欣。
薄暖夕满脸不可置信,“你要害死我啊!”
“啊?什么害死你,好姐妹帮你出气怎么会害你?”
薄暖夕:“洛欢在哪?”
“在天台啊。”
贝纳话音未落,薄暖夕就朝着天台直奔而去。
贝纳在后面喊她,“哎,暖夕,男人我都准备好了,你不先给那个女人挑挑带上去啊?”
薄暖夕:“……”
草包!
真是草包!
陷害人的手段这么逊,她也好意思拿出手。
这里是什么地方,傅时予是什么人,她俩不被揪出来弄死,她薄暖夕三个字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