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興覺得煩躁，但又覺得這小姐挺合自己意，既然主管已經勸好了，他也懶得換人，“算了吧，就她了。”
黃興斜靠在卡座上，指了指那小姐。
那小姐似乎是沒有想到，頓時瞪大了眼睛，腳步往後退。
黃興突然就軸上了，他意識到這個小姐是在嫌棄他。
小姐往後還沒退幾步，黃興一把抓住那小姐的手，“你都出來賣了，還裝什麼貞潔？”
說完便拽著那小姐要前往酒店。
那小姐力氣不足，掙扎之時被帶得踉蹌了一下，隨即只能被強迫跟在黃興身後。
正當她閉著眼睛準備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的時候，突然一隻白皙但佈滿繭子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她聽到了一聲平靜但有力的聲音。
“你沒看見她不願意嗎？”
說完這句話後，白茹就後悔了，她其實可以選擇更加溫和的方式。
“什麼意思呀？”黃興挑眉看向白茹。
李昭也沒想到一向安靜溫和的白茹會突然衝出來並且語氣生硬。
“我……我只是覺得……黃先生，我有聽阿昭說過您，您一向講義氣，重情義，像您這樣的人，若是強迫不願意的人同您共度春宵，這有些不符合您平時的作風。”
白茹一時緊張，說出的話顛三倒四，但現在她需要自保，她不知道自己在這些人眼中有多少分量，只能先恢復到平時偽裝的樣子，然後從李昭告訴她的一些信息裡，先去誇黃興，再試著拯救這個女孩。
白茹不知道的是，她眼裡的情緒都落入了李昭的眼中。
李昭很喜歡這樣的白茹，像個正義的小兔子。
“那你問她願不願意，一晚上五十萬。”
黃興看向那位被迫的女孩，而後又道：“你願意的話告訴我你的名字，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是喜歡強迫別人的人。”
那女孩聽到五十萬，瞬間抖得更加厲害，一念懸崖，一念光明。
她選擇光明。
那女孩顫抖著抬起頭，“我叫何晴，我願意陪您。”
黃興哈哈大笑，看向白茹，“嫂子，你看清了吧，這世界上的人還是更趨利避害的。”
白茹愣在原地，好像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她的嗓子。
包房已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這邊。
李昭上前摟住白茹，“好了，行了，別逗她了，滾吧。”
黃興立刻得令般說了句大家隨意後，帶著何晴離開了包房。
白茹臉上還是乖巧的神色，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心裡有多麼噁心。
錢能壓死一個家庭，可錢又是有的人可以輕鬆揮灑的東西。
她看得出來，現在的何晴怎麼不像白苑剛生病時候的她。
那時白茹大四的生活剛開始。
因為暑假投行的實習，白茹攢了不少錢。
給自己和白苑交過學費之後，雖然所剩無幾，但她只要持續像之前一樣兩點一線的打工學習，她和白苑依然可以好好生活。
白苑是個懂事的孩子儘管，她才高中，她也在課餘時間找了份家教。
白茹勸過很多次，讓白苑不要再做了，她可以一個人打幾份工，但她想讓白苑在該讀書的年紀裡好好讀書不為生活所累。
但白苑總是偷偷出去做家教，掙的錢會給白茹不時地買禮物。
白茹勸不下白苑，而且白苑的成績也總是名列前茅，她漸漸地也就不攔著了。
日子在一天天變好。
白茹像在往常一樣，做完家教已經十一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