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苑的病来如山倒。
尽管白茹骗白苑她可以借到钱，但是实际上，白茹根本不知道找谁去借钱。
蒋晓霜和白茹从小一起长大，蒋晓霜的家庭也只是普通教师家庭。白茹不想让蒋晓霜因为自己和家里为难。
白苑入院的第一周，白茹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拿了出来。
可是，还是不够。
一瓶特效药的钱就已经压垮白茹了。
医生说，第二周开始，要用第二瓶药了。
可是白茹已经身无分文。
此时李昭助理的电话打了过来，“白茹小姐，我们李总说和您想今天下午在xx餐厅签订协议，您愿意吗？”
其实李昭的原话是，“让白茹快点来签了协议，不要再玩欲擒故纵了，我不喜欢太过疏离的女孩。”
像之前情人一样签订协议，只给钱不谈情是李昭最初的想法。
白茹走投无路，她不可能放弃白苑，她像是突然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好，我愿意，下午我会去的。”
下午，白茹如约而至。
李昭恰好坐在窗边，阳光打到他的脸上，映出深邃的轮廓。
见白茹过来了，李昭的眼里立刻染上了笑意。
“来了？坐吧。”
白茹点点头，脸上平静无波。
因为长相的原因，白茹面无表情的模样在别人看来确实满脸乖巧。
李昭看见白茹无辜的表情，内心暗道，“果然如此，她早就爱上我了。”
吃过饭后，李昭拿出合同，递给白茹，“合同上的条件有什么不满可以提出来，虽说我们不是情侣关系，但对你来说，得到的好处至多不少。”
白茹随意翻看了几下，内心大致计算了白苑的治疗费用，李昭开出的条件很优越，每个月支付过白苑的医疗费用之后甚至还有剩余，而在合同期限所积累的剩余财产可以维持白苑近乎半年的医疗费用。
想到这里，白茹毫不犹豫在合同上地签了自己的名字。
毕竟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决定，不是吗？
从此之后，白茹也将自己放入了出来卖的那个行列里。
——
白茹在这个包房里的恶心达到了顶峰。
不是因为李昭和黄兴，也不是因为何晴。
而是因为生活的无可奈何。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她怎么会跟着李昭。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何晴也不会因为五十万屈服。
归根到底，她和何晴是一样的人。
“算了，今晚就到这里吧。”
李昭出声，结束了这次聚会，说完，搂着白茹的肩膀离开包房。
其实李昭对这次聚会也十分不满，他想做的，只是想让他身边的圈子一步步认识白茹。
可这些不成器的东西，生了不少事端，让阿茹看了笑话。
白茹尽管心中思虑良多，但面上依旧是那副乖巧的表情。
李昭见状，心中浮现暖意，“果然，阿茹真的很爱我，我让她受了这样的委屈，她还不怪我。”
那次聚会过后，李昭找白茹的频率更加频繁。
白茹喜欢养很多花花草草，也喜欢看世界上千奇百怪的植物。
某天清晨起床，白茹坐在落地窗前，对着落地窗前的兰花念念有词。
“你出落的好漂亮，上次见你，你还是个小姑娘……”
“我啊，我最近挺好的……”
李昭醒来后，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背影，走上前，就听到了白茹的碎碎念。
“阿茹，你很喜欢兰花吗？”
白茹听到李昭的声音，像是突然惊醒，然后指着那盆兰花，“我很喜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