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白露在家里一直墨迹到吃过晚饭还没出门,不记得老白已经赶过她几次了。直到傅重楼来敲门的时候,白露都还没打算走。
“唉,傅重楼,你今天不用值班吗?”
白露心里滴咕,这傅重楼不会是来接她了吧?如果真是那她可别心存侥幸了,老白和徐佳卉肯定会把她推出去,然后笑着跟她拜拜。
傅重楼一边换鞋一边回答,“今天不值,明天值”
本来是答应帮杨烁值一周的,傅重楼领证的消息在医院传开了,杨烁觉得人家刚领证就帮他值夜班有点过意不去,后来两人分了一三五和二四六。
老白和徐佳卉看到傅重楼来笑盈盈的,虽然之前也是常客,但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看着傅重楼格外顺眼。
“这么晚了,要不今天你们别回去了,就在家里吧?”
听见徐佳卉留人,白露心里窃喜,想着快答应啊傅重楼。
傅重楼笑了笑,答,“听露露的吧!”
这回答正中白露下怀,白露瞅了眼傅重楼,假意商量的口吻,“就不回去了吧?”
傅重楼心想,鬼才想跟你回去,回去不得分屋睡?
一家人齐了,老白把正在厨房洗水果的徐佳卉叫过来,开家庭会议。
“重楼,你们俩领证虽然有点仓促,但该有的礼仪不能少,问问你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双方父母碰个面,商量一下你们俩的婚事。”
傅重楼点头回答,“爸,这事我来安排,时间上我需要和我爸妈确定一下!”
老白点头应着,“你们看什么时候有空都行,我反正退休老头子一个,看你们的时间!”
傅重楼的父母不在一块。早年间夫妻俩弃医从商,一起经营了家做医疗器械的公司,生意做的红火算是白手起家。公司做的有了些成就后,夫妻俩开始意见不和,谁也说服不了对方,之后干脆分开单干,离了婚就此分道扬镳。
离婚的时候傅重楼正上高二,秦挽清问他要跟爸爸还是跟妈妈,傅重楼只说随便吧,都一样。他不想打破现有生活的平静,更不想转学,法律上爱怎么判他不在意,他们离婚后他还要跟爷爷一起生活。
这些年傅重楼跟父母的关系处的不咸不淡,隔段时间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时间长了一起吃个饭,当然都是父母约的他,他一般很少能约到人。夫妻俩离婚后又各自经营了一家公司,忙的很,什么时候能把两人同时约出来还真得好好问一下。
对于段沐森去外地上个学要全家出动送到车站,背包里塞满小零食挥泪告别这种场面他是不甚理解的。他这个人打小就独立,有主见。跟白露领了证也是第一个把这件喜事告诉爷爷。
正事聊完,徐佳卉拿来了一本厚厚的相册给傅重楼看,都是白露从小到大的照片。傅重楼还挺感兴趣的,他只见过高中时期的白露。不知道小时候又是一副怎样的顽劣样子。
谁能想到打开第一页就是张裸/照,上面写着百天留念。三个多月已经看得出来小姑娘眼睛大大圆圆的。白露看他翻着相册忽然不动了,一扭头,好家伙,徐女士真是卖女儿卖的彻底,一点面子都不她留。
白露伸手就去抢,傅重楼眼疾手快,一只手把相册拿到另一边举的高高的,白露跟着他的手往前一扑,重重的趴在傅重楼的腿上。
气氛忽然有点变味了,白露想爬起来,手一扶,明显的感觉傅重楼身体僵了一下,这……
手好像放到了不该放的地方,而且这个东西貌似也感觉到了她手的存在,正在一点点宣誓着它的不满。
看过不少言情小说的白露秒懂了。
徐佳卉给老白使了个眼色说困了,不跟你们年轻人熬夜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把客厅交给俩个人。
傅重楼喉尖轻滚了下,莫名的感觉有点燥热。隔着衣服明显的能感觉到两团软软的东西贴在腿上,脑子里不由得出现十年前浴室的画面,用腿部肌肉的知觉描绘着轮廓。嗯,应该长大了不少,就是不知道手感如何?
白露坐在一边,捋了捋头发,该说点啥呢?好像说啥都不对,干脆沉默了。
气氛僵持了大概几分钟,咯吱一声开门的声音。徐佳卉抱出一个枕头,还有干净的床单,被罩往白露房间去。
这时白露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又中了傅重楼的套路。徐女士刚刚留他们的时候,瞧他怎么回答的,“听露露的!”
现在想来这回答可真是天衣无缝,他老早就知道她不想走,却偏要装作一副听媳妇话的样子,实际更不想走的是他自己吧?跟他回去好歹还能自己睡一个房间,留在家里床都要分他一半,甚至被子都可能不是自己的了。
怎么办?
“傅重楼?我们要不还是回去吧,这床有点小,恐怕盛不下你这大长腿!”
“外面堵车呢”
白露想了想,“傅重楼你是不是没带洗漱用品?”
“车里有”
“嗨,傅重楼,你没有换洗衣服吧?”
“车里有!”
这车是哆啦A梦的神奇口袋吧?
能想到的路都被他堵死了,这狗男人今天绝对是有备而来,连洗漱用品换洗衣服都带来了,明显是奔着她的床来的。
客厅简短的对话还是被徐女士听到了,“回什么回?明天再走!”
徐佳卉给他们换完床上四件套直接回屋,客厅又交给他俩。
俩人沙发坐了半天,气氛死一样的尴尬。今天走是不可能走了,不如想想别的办法。书房不是还有个单人床吗,不如她睡书房把房间让给傅重楼?
好主意。
白露起身走到书房门口,一拧把手,
白露:“?”
锁死了。
算了,死心了。
既然是合法夫妻,早晚要走到这一步,认命了。
白露先回房间关上门磨磨蹭蹭的换睡衣,前几次没有觉得,这以前的睡衣实在是不能穿了。倒不是衣服旧,只是这胸围实在尴尬,胸前的扣子被绷的紧,两扇衣襟间被撑出大大的间隙,侧面诡异的角度能看见一片春光。白露扯着胸围使劲撑了又撑,不知道磨蹭了多久,开门的时候,正碰到傅重楼已经洗完澡出来,头发擦的半干,整个人清清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