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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經過一段時間的親自體驗後,我對美洲獅這種八輪裝甲車的優缺點都有了一定了解。

它那長而細的炮管,決定了它的反裝甲能力一般。炮管前端還加上大藥室炮口制退器,又進一步削減了它本身並不強的反裝甲能力。還好我根本就不打算用這玩意兒的穿甲彈,倒也對美洲獅這種不上不下的穿甲能力並不反感。

儘管火力不怎麼出色,但美洲獅的機動性確實不愧於它的八個輪子,以及210匹馬力的12缸柴油機。在一般的鄉村路面跑起來都是一騎絕塵的感覺,標尺最大速度竟然是85公里/小時,我琢麼著等油料批下來一定得盡情跑一跑看看。

另外,美洲獅是種薄皮大餡兒的車車,最厚裝甲也才21mm【早期型,後期型30mm】,最薄處才5mm,能不能擋住美軍M2機槍的.50口徑子彈都夠嗆,就更別提口徑更大的反坦克槍甚至機炮。所以,跟這個玩意兒附加裝甲完全是多餘的,加多了喪失原本的機動性,加少了又完全達不到防禦效果。

況且,我的目的也不在於此。諸多因素綜合在一起,讓我心中對美洲獅的用法已經有了初步打算。

這期間營參謀霍克也盡職盡責,將整個營管理的井井有條,這讓我省了極大的心思。

但是油,一想到缺油我就頭痛不已。開出去的那輛美洲獅呆在我臨時設定的靶場已經快半個月了都沒挪動過,就更別說趴窩在營部的另外十幾輛。

這樣下去,可怎麼訓練駕駛員啊。我當初還想要將重裝甲偵察連所有士兵都訓練成駕駛員,現在看來這想法簡直近似貪婪。

正當我跟營參謀霍克兩人都犯難的撓頭的時候,師部來了電話,通知我這個代理營長去受領新的任務。

我心說正好,是時候要求師部配發燃油了。當即決定留下三位排長繼續指揮我的娃娃兵連隊訓練,只帶著連副帕克前往師部。

坐著師部派來接我的聰達普KS750偏三輪摩托,那種奔馳在比利時鄉間道路上的爽快感讓我心潮澎湃,但我此刻的心情不是感嘆風景多麼美好,而是嫉妒這師部的通訊兵竟然能如此奢侈的狂飆。

這可是750CC大排量的重型摩托啊,親你倒是省著點油門兒啊!我特麼還沒油呢!

然而帶著風鏡的傳令兵,依然忘我的爆轟著摩托車油門,絲毫沒有在意我頻頻側目的神態。

我堂堂的裝甲兵上尉,有專座不能開,竟然淪落到要靠三輪車接送的地步,何等悽慘。

師部內,我見到了我原來的兩級頂頭上司,1SS第一裝甲團團長派普中校,第一營營長哈克少校。同時,還看到了在火車站接我的那兩個12SS的中校,邁爾和溫舍。其他還有幾個校級軍官臉也很熟,但我同樣叫不出名字來。

我心中正在思慮這兩人怎麼還呆在這裡,就聽到師長蒙克少將發話了。

“卡爾上尉,這次叫你來。。。。。。誒,你好像哪兒不舒服?”

蒙克少將的話說到一半又改了口,嚇得我趕緊收回心思。

“報告師長,沒有別的,就是因為沒有油,讓我在營部躺了十多天,身子骨不舒服而已。”

我話音剛落,師部會議室裡立馬笑成了一片。

讓大家笑了一陣過後,蒙克少將才再次開口說道:“好啦,不要抱怨了。並不是針對你們,現在整個師都缺油,這次叫你來不是談油的事情。”

人家堂堂少將還要給我個小上尉解釋原因,這讓我有些過意不去,趕緊將雙腿併攏,“是,師長。”

蒙克輕輕的擺擺手,止住我的話,繼續解說道:“鑑於在法國延英吉利海峽一線爆發新戰線的可能性越來越大,最高統帥部決定將原本配屬給我師的SS101重裝甲營調配給駐紮在法國卡昂的12SS青年師。而SS101重裝甲營缺乏與之配套的偵查部隊,故而決定將你直接指揮的重型偵察連一併調配給12SS,你部暫時劃歸SS101營指揮。明白了嗎?”

“請恕下官愚鈍,下官沒聽明白自己是該繼續呆在咱們師做裝甲偵察營代理營長,還是跟隨重裝甲偵察連前往12SS,請指示。”關係到我去向,甚至生死的問題,我不得不冒著開罪長官的危險說出心裡話。

蒙克少將此時好像也意識到了這個難題,畢竟他才剛剛讓我做代理營長十來天。

“你跟隨SS101營前往法國,做重型偵察連連長,至於代理營長嘛,等你調回咱們師的時候再說。”

一番思考過後,蒙克少將說出了他的安排。這時候我有點明白了為什麼這人在1SS黨旗師歷任師長中並不怎麼出名。

“是,師長。”

簡要的任務發佈會後,我趕緊走出師部,心中還在著急改裝我座駕的問題。這馬上就要上戰場了,我得趕緊去找我們營裡的修理連長商量這事兒。

這時候派普在我身後喚住了我。“嘿,巴里特,你慌慌張張的著急啥呢!”

“報告團長,我在找我的修理連長。”雖然心中倍感煩躁,但對於老上級我還是得客客氣氣的說。

“怎麼,沒有油那些裝甲車都能讓你給折騰散架啦?”派普一臉不信的神色,驚訝的追問我。

我心急著找修理班,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卻聽到我身邊一直不曾發言的連副帕克這時候主動為我解說:“報告長官,卡爾上尉十分珍惜車輛,到了我們連,也只使用了一輛美洲獅作為訓練用車,其他車輛完好無損的停放在營部。”

“唷~這才幾天啊,巴里特,你小子行啊,這麼快就收買人心了?!”哈克少校這番話說得連我自己都轉身看了看我的連副。

結果,在一幫老男人的注視下,帕克那張小白臉頓時通紅。

“好啦,玩笑開完了,說正事。”派普適時的制止了大家的嬉鬧,接著指著身邊跟著出來的幾個校官對我說道:“他們兩個12SS的你都認識了,我就不多說了。這位是SS101重裝甲營營長海因茨·馮·威斯特哈根少校,你們認識一下吧。”說著,他把手往旁邊一個年輕的校官身上一指。

我順勢一看,站在大帥哥溫舍中校旁邊的是一名瘦高,金髮,臉頰有些凸出的少校。模樣普通,氣色較差,似乎還有傷病在身。不過我記得黨衛軍中貴族出身的軍官佔極少數,沒想到今天就讓我遇到了一個。

“巴里特·卡爾上尉,有幸加入您的麾下!”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為了以後日子好過點,拍一拍自己頂頭上司的馬屁還是必要的,起碼免了小鞋子的危險。

“客氣了,咱們共同努力。”威斯特哈根主動伸手來跟我相握,同時繼續說著:“我們贏準備在4月20日搭乘軍列前往法國防區,屆時請卡爾上尉做好準備。”

相當柔和的聲音配上平易近人的語調,這讓我對他的印象有了良好的開端。

“坐火車?我們連都是輪式車,幹嘛不直接開往法國呢?”說實話,我還打算在路上訓練這幫娃娃兵駕駛新車啊。

“你想的美,油料如此緊缺,怎麼可能還讓你在路上兜風!”哈克少校習慣性的嘲諷語調,頓時撲滅了我心中的熱火。

“卡爾上尉的上進心,我早就聽說了。不過,我相信到了法國駐地,上級會調撥足夠的燃料讓我們有機會訓練的。”威斯特哈根繼續溫柔的為我解說著,同時引來了派普、哈克、溫舍三個大帥哥的一陣鬨笑,也讓我明白了什麼叫人算不如天算。

與這幫年輕軍官道別後,我前去尋找我的修理連長赫德爾·魯克。

結果,我自認為合理的要求在對方看來卻成了不可思議的想法,我再做一番理論解說,又頓時把這個老機械工侃暈。

鑑於說多了也讓維修班犯難,最終我只是要求他找來一些普通的水管和工程用角鋼,幫我在靶場那輛美洲獅的車體後部,發動機上邊焊接上了一圈矩形的鋼管扶手。然後在車體前部原有的防撞鋼樑前邊,再加裝了用角鋼焊接成楔子形狀的框架便算完事。

最後看上去,就像只是在車體後部加了一個儲物筐和車頭多出一塊推土鏟一般。

我這一改壞了,連副帕克代表新兵要求各車全部都改成我這樣,直接導致魯克帶來的這幫修理班以工程量巨大為由而罷工。

算算時間也就還有幾天就要開拔了,一番取捨又經我威逼利誘之後,魯克終於答應將4輛美洲獅都改裝,另外再改裝四輛普通型號的SdKfz234。這樣一來,每個排都有一輛經過改裝的SdKfz234外加一輛改裝過的美洲獅。

等我回到營部的時候,營參謀霍克神秘兮兮的把我叫到營部辦公室。

裡面站著兩個人,一個我相當熟悉,另一個則是個面相靦腆的小娃娃。

“魯道夫!你這麼快就出院了?”看到我的老駕駛員回來,我心中的喜悅無法言表,但同時也擔心他的傷勢。他臉上的傷疤都還是嫩肉,挺俊的一小夥子就這麼破相了。

魯道夫咧嘴嘿嘿一笑,然後就指了指左胸。

我一看,原來多了一塊銀質戰損勳章,當即明白了緣由,也就不再多說,衝上去與他緊緊擁抱。

與魯道夫寒暄完畢,我將眼光看向旁邊這個年紀很輕的娃娃兵。

“那麼,你是?”

“報告長官,我叫鮑伯·卡爾,16歲!”

得,看來我這個重裝甲偵查連連長拐賣兒童的名聲是沒辦法洗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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