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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心中暗罵,正擔憂是不是又要跟這身體的潛意識搶控制權,卻發覺這次僅僅是顫抖而已,身體我竟然還能控制。

難道是害怕?不對,要讓這副身體的主人害怕,我看比登天還難。

“呃,很抱歉,我一時沒明白你說的,切爾卡瑟什麼?是個地名嗎?”

“切爾卡瑟包圍圈,你現在想不起來沒關係,總之我代表他們謝謝你。”

這人說著,舉起疊在他身邊的黑色制服。

我注意到那是跟我類似的制服,這不意外,不然他也不會在第一天跟我一樣被那國防軍將軍給無視了。

我看到他制服上的肩章是銀色絲絨,而且上面還有兩顆豆子,這意味著他起碼大了我三級,應該是個黨衛軍上校。

右胸的衣袋附近還掛著鐵十字、銀質近戰等等勳章。

他這什麼意思,是要向我顯擺戰功嗎?還是提示我該敬禮了?

“你誤會了,看這裡。”這個上校好像看明白我的疑惑一樣,又用另一隻手指著他那黑制服的左臂部位。

我仔細一看,那是一個近似萬字旗的刺繡臂章,實際上更像是兩把交錯的雙面斧子。白色的兩把交錯戰斧,在深黑色的制服上相當顯眼。

這不就是黨衛軍第五裝甲師,維京師嘛。但代表維京師謝我,這又是幾個意思?

正當我覺得腦漿不夠用的時候,就聽到大廳門口有人朗聲詢問。

“他在哪兒?那個沒有名字的黨衛軍上尉在哪兒?”

我看到兩個身穿灰色黨衛軍軍官制服的年輕人正聚集在門口,而對面那個黨衛軍上校也扭過頭過去看了一眼,然後便笑著對我說:“應該是你的朋友來了。”

“護士小姐,他在哪兒,那個你們編號9527的黨衛軍上尉。”

其中一名瘦高的,相貌又相當俊朗的年輕軍官拉住了剛剛扶著舒爾茨走到大廳門口的安娜。

安娜嚇了一跳,但很快鎮靜下來,然後向著我這裡指了指。

那名俊朗的黨衛軍青年軍官順著安娜的手指望見了我,隨即他的臉便笑得如春天的鮮花一般燦爛。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這該死的肯定命大,肯定不會就這麼死了!”

這年輕軍官完全不顧大廳裡眾人驚訝的眼神,直接蹦蹦跳跳的就朝著我這邊跑來。

他身後那個更年輕一點的軍官也跟著他跑向我這裡,那情形,完全像小學生放假一樣喜慶。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我漸漸看清楚來人。

這是一個,有著一頭齊耳的暗金色頭髮,又將頭髮梳成整齊的往右分三七開發型的男人,他寬廣額頭飽滿明亮,堅挺的鼻樑前面是懸膽造型的鼻尖。濃濃的長眉下面是一雙藍湖一般的眼珠,消瘦臉頰,顯得下巴有些尖。最過分,是那並不夠寬的下巴,竟然也有一道豎著的肉溝。說實話,竟然跟我這身體的面貌有些相近,只是我這身體長像算猛男型,而他卻是男模特一樣的俊美。

我知道黨衛軍中帥哥氾濫,但這位小帥哥顯然已經超出氾濫的這個範疇。作為軍人來說,他簡直帥的過分。

然而可笑的是我卻並不認識他。起碼,我現在叫不出他的名字。

來人好像也看出了我神態的異常,剛剛還春天般燦爛的笑臉,這時候正一點一點的僵硬,轉而變成一臉的疑惑。

“你不認識我了?”

這問題問得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礙於對方肩膀上那銀絲絨加一顆豆子的牌牌,怎麼滴我也要向他敬禮才行。

我快速站到床邊立正,舉起右手,然後讓右手成掌,接著彎曲右臂到食指碰到眉頭的程度才朗聲說道

“報告長官,很抱歉,我並不認識你。”

我這話讓走過來的帥哥直接停下了腳步,臉上也漸漸顯露出驚訝之色。

“別人說你失憶了,我還不信。但你這一下子敬禮手勢,還真把我嚇一跳。”

怎麼,難道我的敬禮不夠標準?不會吧,軍人不都這麼敬禮嗎?

我正在納悶,就看到從這帥哥中校後面走出來一個,肩膀上只有銀絲絨沒有豆子的少校軍官。

“報出你的姓名、軍階、所屬單位!”看我還在疑惑,這位同樣年輕的黨衛軍少校直接對著我大吼。

“武裝黨衛軍警衛旗隊師上尉,姓名,呃,不知道,長官。”

我這回答直接把大廳裡的所有人逗樂。

我心裡卻在暗罵,咋這群人翻臉翻的這麼快。我要是記得自己的姓名,我能不告訴你?真是的,莫名其妙生什麼氣嘛。

哪知那年輕的少校二話不說,直接伸直右臂,大聲喝道

“嗨,希特勒,這才是黨衛軍應有的禮節。”

哦,原來就為這啊。我趕緊也學著對方的摸樣,來了個納粹禮。

“行了,哈克,他這時候應該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沒準兒你認識這東西。”

那名俊美的黨衛軍中校制止了自己手下,然後從衣兜裡掏出來一塊鐵牌遞給了我。

這塊橢圓形的金屬牌剛剛到我手上,還沒有細看,我就感到我全身又開始劇烈的震動起來。

面前的兩個黨衛軍軍官嚇得來趕緊上前扶住我,生怕我就這麼直挺挺的倒下去。

*********

1944年 2月17日清晨

切爾卡瑟包圍圈外圍

格尼洛伊季基奇河南岸某處

一輛來自黨衛軍第一裝甲師的黑豹D型坦克,正冒著強烈的炮火阻擊,突破了蘇軍在河岸邊的第三道防線。

它沒有停止,而是繼續向著格尼洛伊季基奇河高速開進,以求用最短的時間到達河邊為後方部隊開劈一條通往河岸的血路。

“看來,暫時只能靠我們自己了,兄弟們。”

在車長指揮塔內看著身後接連被蘇軍擊毀的己方坦克,車長巴里特·卡爾轉身告訴自己的車組成員。

他不會也不必隱瞞真相,因為他們都知道此去的目的是為了解救更多被蘇軍圍困的德軍戰友。

“彈藥情況。”

“AP7,HE12”裝填手鮑伯簡潔的回答。【這裡的AP不是普通穿甲彈,是APCBC(空心被帽穿甲彈,或者叫風帽被帽穿甲彈,穿甲彈心裡面也有炸藥,延時引信,穿甲後爆炸。)德國人的標配,一般簡稱AP。HE就是榴彈或者叫高爆彈,除非特別說明,否則下同。】

“機槍呢”

“7組多一點。”【200發為一組】

“見鬼。”

雖然明知進入44年後,戰地後勤補給就總是跟不上。但原本能裝79發炮彈,2500發機槍彈的黑豹,如今才這點彈藥,也著實讓巴里特眉頭一皺。

這才剛剛突破蘇軍的幾道封鎖線,要靠近河邊還不知道要遇到多少敵人,這麼點彈藥實在讓他有點巧婦難為的感覺。

好在,身後還有黨旗師的兄弟們在突擊,使得蘇軍分不出多餘的精力來關照他這一輛突破防線的坦克。

沒有了後顧之憂,這讓巴里特安心不少。

“停車!”

處在整車最高位置的巴里特率先注意到前方的敵情,駕駛員魯道夫在他的指令下熟練的鬆掉油門,減速,剎車,但並沒有熄火。

“見鬼,11點方向,坦克,數量4。”

炮長阿諾德隨即操控著炮塔轉向指定方向,並從倍數更高的炮長鏡中確認觀察。

“確認,是俄國佬的T-34-76,距離,1600,AP準備。”

‘哐~哐’一陣炮閂打開又合上金屬碰撞聲過後

“AP,裝填完畢。”裝填手鮑伯回覆道。

“誒,這群俄國佬怎麼都把炮塔轉到後邊去了?怎麼還有俄國佬在炮塔外面,他們在幹什麼呢?頭。”阿諾德在炮長鏡中看到了他無法理解的場面,趕緊詢問著自己的車長。

“還能幹什麼,先不要開火。”巴里特一邊說,一邊打開艙蓋,探出身子用望遠鏡繼續觀察。

“坦克旁邊沒有步兵,看來是俄國佬的步兵都留在河邊幹好事去了,這是個不錯的機會。阿諾德,一發敲掉炮塔,你需要多少距離。”

“1000米,大概7成把握,500米9成。”

“好,給你600米,只准打炮塔,開車!”

靜止的黑豹再次咆哮起來。

很快,巴里特車組接近到了距敵600米的距離。

此時,處在第二道防線的蘇軍坦克手正在忘情屠殺著格尼洛伊季基奇河河面上密密麻麻的德國兵,絲毫沒有注意到危機已經潛近到眼前。

“該死的俄國佬,竟然在歡呼,第一發先用HE,把那些在坦克外的俄國佬都給我送去洗澡!”

在潛望鏡中觀察著敵情的巴里特,憤怒的發出指示。

又是一陣金屬碰撞聲過後,裝填手鮑伯熟練的更換了炮彈。

面對近乎並排停放的四兩T34坦克,巴里特車組選擇了先攻擊中間靠右的一輛。

‘轟,嗵~轟’

黑豹那70倍口徑的KWK42坦克炮發出了怒吼,75毫米的HE彈從碩長的炮管呼嘯而出,幾乎同時就聽到對面的蘇軍坦克傳來劇烈金屬碰撞聲,然後就是因炮彈引信碰撞了炮塔的而引發的劇烈爆炸。

剛在還在炮塔外面歡呼的幾個T34車組成員,直接被爆炸的氣浪吹飛到數米外,再無動靜。

然而這輛T34坦克炮塔只是冒起濃煙,並沒有殉爆的趨勢。只不過,裡面的成員生還的機會渺茫。

“很好,一輛!”巴里特一面計數,一面誇讚這自己的部下。

HE炮彈巨大的爆炸衝擊波,雖然震死了坦克外面的人,但對另外三輛T34坦克內的乘員並沒有多大殺傷力。

坦克內的蘇聯士兵在短暫的驚慌失措後,很快便在鎮靜下來,這三輛坦克的炮塔幾乎同時都朝著巴里特他們轉過來。

“AP,準備完畢。”

早就將炮塔已經轉向下一個目標的阿諾德,終於等來了他想要聽到的聲音,隨即扣動了火炮擊發裝置。

‘轟~當~’

KWK42坦克炮再次怒吼,AP彈應聲而出,直接擊中最左邊的T34坦克炮塔側面,隨即在炮塔內爆炸。

AP彈的內裝藥並不如HE彈那樣多,但也足夠炸碎穿甲彈外部堅硬的彈體,而延遲引信又能夠保證穿甲彈體穿透對方裝甲後再爆炸,從而迸濺出無數金屬彈片來殺傷坦克成員以及破壞坦克內部設施。

被擊中的這輛T34當即冒起黑煙,沒有車組人員倖免。

“敵火來襲!”正在潛望鏡中觀察敵坦克動向的巴里特,這時候看到對面剩餘的兩輛T34坦克已經將炮口正對,他趕緊通知車組準備抗衝擊。

‘噹噹~嗚~嗚’

接連兩聲巨響,蘇軍的76毫米AP彈十分精準的命中黑豹坦克首上裝甲,但卻被其傾斜裝甲彈開了。

“直接打車體!”

看到形勢危急,巴里特直接改變了他最初的要求。

“AP,準備完畢!”

裝填手鮑伯話音剛落,黑豹的坦克炮再次怒吼,左數第二輛T34坦克直接被擊穿車體,AP彈穿透後在坦克車體內爆炸的聲音,竟然比坦克炮開火聲音還小,也更為沉悶。

當巴里特還在潛望鏡內觀察這輛T34坦克受損狀況時,他的炮長已經將炮塔轉動。

不用在精確瞄準後,阿諾德的反應幾乎提速一倍,這讓巴里特心中佩服不已。

“AP,準備完畢!”

KWK42坦克炮再次隨著裝填手鮑伯的報告聲而怒吼。

最右側的那輛T34坦克再裝彈還沒完成,便被黑豹坦克射出的AP彈直接貫穿前裝甲,隨即而來的殉爆,則將其炮塔炸飛。

這樣慘烈的爆炸下,車內人員想要倖免幾乎不可能。

巴里特在車長潛望鏡內看得清楚,他知道這四輛俄國坦克不會再對他們構成威脅。然而,俄國人的步兵呢,雖然從接敵到結束,整個戰鬥時間不超過五分鐘,但這段時間也夠步兵衝上來了。

不過,河道方向傳來密集的槍炮聲,也讓他沒時間再耽擱,時間就是生命,晚一秒鐘將意味著他會失去更多的同志。

“全速前進,注意警戒。”

巴里特一面吩咐,一面打開艙門探出身去。畢竟,他才是整個車組正真的眼睛。

黑豹很快來到剛剛被擊毀的T34坦克旁邊,這時候巴里特才明白,為什麼他們這邊坦克戰打的那麼熱鬧,俄國人的步兵竟然不來參與。

約十來個蘇軍機槍組沿著格尼洛伊季基奇河傾斜的河岸一字型排開。

此刻,這些機槍組正瘋狂的掃射著河面以及對岸黑壓壓的人群,連續不斷的機槍連射聲音完全掩蓋了後方的情況。

而河對岸突圍德國B集團軍士兵,在丟棄了一切重裝備,又冒著槍零彈雨千辛萬苦衝到格尼洛伊季基奇河時才發現,最後的渡河任務簡直如冥河一樣不可逾越。

但後面的炮火聲又在分分鐘提醒這些士兵追兵已近,迫不得已他們只能跳進格尼洛伊季基奇河。

30米寬的格尼洛伊季基奇河,泅渡本來就不易,何況還得在初春-5度的條件下,又被蘇軍用機槍封鎖。

看著河對岸的同志一排排倒下在蘇軍的機槍火力下,巴里特眼睛冒火,心中怒罵混蛋,俄國臭豬。他操起炮塔外的高射機槍便吩咐道:“阿諾德左邊,我管右邊,維納爾【前機槍兼無線電員】看好正中,開火!”

蘇軍的機槍組正屠殺的高興,背後突然遭到掃射,立刻死傷嚴重,亂作一團。

等他們鎮靜下來組織反抗時,又發現掃射他們的是德國人的黑豹坦克,頓時傻眼。

他們這十來個機槍組本來就只是負責收割德國人的人頭的,反坦克的任務上級早就交給後面的四輛坦克了。何況,在他們的前面還有好幾道防線,壓根兒就輪不到他們來反坦克。所以,這些機槍組根本就沒有攜帶反坦克武器,而且為了保證機槍火力持續,上級還要求他們多帶了幾組機槍彈。

巴里特的黑豹在河岸高出,蘇軍機槍組相對的全在低處,高處打低處的優勢直接抵消了蘇軍戰前挖好的掩體優勢,同時他們也成功吸引了蘇軍所有機槍組的注意力。

傾灑的彈雨將黑豹車體打的叮叮噹噹直響,換來了格尼洛伊季基奇河河面的暫時平靜。

B集團軍中,還有戰鬥力的維京師士兵立刻來了勇氣。

黨衛軍們前仆後繼的跳進冰冷的河水,以衝刺一樣的速度遊向對岸,然後便是跟蘇軍的近距離戰鬥,更與巴里特這輛黑豹形成前後夾擊之勢。

很快,蘇軍在格尼洛伊季基奇河南岸的機槍組全部被撲滅。

大難不死的黨衛軍們歡天喜地的衝向他們眼中的救世主,而巴里特也站在坦克車上興高采烈的向他的同志們揮手。

然而好景不長,一發突如其來的炮彈直接命中了黑豹坦克的炮盾。蘇軍已經擊敗B集團軍殘部最後的抵抗,將包圍圈縮小到河岸附近了。甚至,已經有蘇聯士兵將反坦克炮推到了河對面的小高地上。

萬幸的是,這是一枚普通穿甲彈,直接被炮盾彈開了。

但巨大的動能,還是把巴里特給撞出了黑豹車體外。

“阿諾德,坦克歸你了!喂,魯道夫,你來接替我操控機槍。還有你們中是裝甲兵的跟我來,其他人去操控俄國佬的機槍!”

從地上爬起來的巴里特顧不得檢查自身,直接在坦克外面對自己的車組成員吩咐完,就衝著維京師的黨衛軍們大喊。

很快幾個維京師裝甲兵跟著巴里特跑到剛剛被擊毀的T34坦克旁邊。

巴里特率先打開那第一輛被HE彈擊中的T34坦克艙門,拉出裡面已經死去的士兵,接著便對身邊的黨衛軍吩咐。

“去看看,只要是還能開動,就都給我開到河邊去。”

結果,還是隻有最早被擊中炮塔的兩輛T34坦克勉強能用。

巴里特這輛還好,炮塔還能轉動,火炮和機槍也還能用,但瞄準鏡已經被震壞,只能通過炮管粗略瞄準。另一輛炮塔已經卡死成了歪脖子,只能使用車體機槍和炮塔上的防空機槍。

“機槍、炮彈,不管有什麼都給我打出去,壓制住對面高地的敵軍火炮,不能讓他們開火!”

以兩輛繳獲的蘇軍坦克在前,黑豹坦克在後,巴里特站在繳獲來的T34坦克上,扯破了嗓子指揮。三輛坦克加上河岸邊還能使用的數組機槍,一起瘋狂的掃射對面高地上正在聚集的蘇軍炮兵。

一時間蘇軍被密集彈幕壓得抬不起頭,包圍圈的陣線也無法推進。還有一小部分維京師的士兵自發的組織起來,在河對面頑強的抵抗著蘇軍的進攻,為戰友們爭取更多的逃命時間。

看著越來越多的德軍戰友度過了冰冷的格尼洛伊季基奇河,巴里特緊繃的心絃舒緩了不少。

但就在這時,一發炮彈直接命中在他左後側的黑豹車體。

“轟隆隆~”巨大的衝擊波伴隨著熱浪,直接將魯道夫與他震出老遠。

“見鬼,該死的152炮彈真他媽狠!”

從地上掙扎著起身的巴里特嘴裡痛罵著,他已經注意到對面小高地那輛剛剛爬上坡,又長得如方盒子一般的蘇軍ISU-152自走炮。

“魯道夫,你怎麼樣了!”

耳中的嗡鳴已經全然不顧,巴里特步履蹣跚的走向生死未卜的老戰友。

又是一陣巨大的衝擊波從他的身體右側襲來,再次將他本來就不穩的身軀遠遠的吹飛。

巴里特感到自己身體橫飛在空中,右額頭與腹部同時傳來難忍的劇痛。

這時候他看到了從自己腹部飛濺而出獻血,也看到了天空中那個面相甜美的中年女性在向他揮手。他吃力的伸出還能動的左手,想要去抓住那位女性。

然而,黑幕,已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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