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幹啥啥不行,吵架搞事第一名。
現在她不熱衷於吵架搞事,反而開始種菜養家禽,當起農女來了,且她對種菜的熱愛不似作假。
以往楚氏打扮得珠光寶氣,如今卻穿得像個農女。
說她穿著和行為像農女,可她身上卻有股獨特的自信氣質。
東夏國女子講究三從四德,楚氏身上那種自信,在東夏國女子身上是很難見到的。
尤其是那雙純淨清澈的鳳眸,彷彿能倒映出所有人的內心,襯托出旁人的陰暗。
總而言之,女人還是那個女人,臉蛋還是那張臉蛋,卻好似裡裡外外換了個芯子!
思及此,蕭煥眸光微轉……
“……”聽到男人的質問,楚靈心跳漏了半拍。
一開始,她是按照原主性子處事的。
可她和原主性子相差太大,就是裝也裝不像,反而既不像原主,又不能做自己。
後來她想明白了,還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任誰在這冷宮圈禁兩年都會有所改變的……”楚靈面有哀傷和無奈,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望著太子,“人都是會變的嘛,就好比您,以往文武雙全,朝堂上監國,戰場上殺敵,如今不也吃齋唸佛了麼?”
蕭煥目光灼灼地看著這個能言善辯的女人,漆黑深邃的眸子散發著高深莫測的流影,神秘而充滿了探究。
被男人這般犀利的看上一眼,楚靈只覺得一股寒意鋪天蓋地向她襲來。
這樣一雙犀利的眸子,彷彿可以看穿所有事,包括她這個人。
良久後,男人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線。
“也是,人都是會變的。”蕭煥換了個話題,“像你這次用麻鴨滅蝗的法子就不錯,父皇雖沒把差事交給我,但蝗災結束後會給我獎賞,屆時孤也會嘉獎你的。”
父皇對楚氏偏見太大,他要是直接說那法子是楚氏想出來的,肯定行不通。
當然,楚氏擅長農業技術一事,遲早要見光,但得徐徐而行之。
“妾身不過是隨口一提,主要還是殿下的功勞。”關鍵是太子一心為民,不然她就是有意提起也沒用。
兩人隨意聊了一會後,太子就帶著人離開了靈瑤宮。
次日清晨,楚靈正在菜園子裡忙活。
呂側妃身邊的宮女來找,秋雨就去應付了。
過了一會,秋雨回到院子,“主子,呂側妃讓人送來了一支金簪,說是她不知太子准許您在東宮務農,這才讓秦良娣過來整肅東宮,至於這簪子,是賠禮。”
楚靈掃了眼金簪,“我知道了,你把簪子收到庫房便是。”
這一日,楚靈在菜地裡忙活了一整日。
夜裡吃過晚膳,秋雨給楚靈備水沐浴。
忙活了一天,楚靈將束胸鬆開,波濤洶湧便呼之欲出。
原主有一具魔鬼身材,但這古代沒有文胸,就一肚兜片子兜著,讓楚靈很沒有安全感,走路總有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感覺。
前陣子她忙著種菜,還沒時間做文胸。
等過段時間,她得抽空給自己做幾個文胸,既有安全感,還能防下垂。
沐浴時,秋雨一面給楚靈搓背,一面說:“主子,十日後便是太子及冠的日子,那天王公貴族都會在太和殿參加太子的及冠大禮。”
說到這,她不由得感嘆:“要是您沒被禁足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楚靈:“這跟我禁足有何干系?”
“當然有關係了,您要是沒禁足,作為正妻,到了那一日,該是您陪在太子身邊的。只可惜您被禁足了,大好的機會就落在呂側妃和蘇側妃身上了。”
“您是不知道,現在大家都在傳,兩位側妃在暗暗較勁呢!若是她們當中能有一人在太子及冠那日當眾露臉,就相當於是準太子妃,他們甚至還說……”
“說什麼?”楚靈將水澆在肩頭,水珠順著雪白的珍珠肩落下。
秋雨:“他們說…說是兩位側妃中有一人將會取代您……”
那些人還說,主子的太子妃頭銜馬上就要被廢掉了。
好在主子最近和太子關係有所緩解,距離太子及冠還有十來日,主子要是能趁著這個機會解禁該有多好啊。
別的尚且不說,起碼能穩住太子妃身份,不讓別人有機可乘。
秋雨沒得到楚靈的回應,再一看,楚靈已經靠在浴桶邊緣慵懶打盹了……
沐浴完,楚靈換上了一身淺藍的寢衣,秋雨去廚房幫她熱牛乳了,那牛乳是花大價錢從尚食局那兒買的。
至於楚靈,在內室記錄農作物的長勢。
片刻後,秋雨端了碗牛乳進來,楚靈見牛乳太熱便放到一旁涼著。
也就是這麼一轉頭,忽見門口光線一暗。
再一看,就見門口有道月牙白的身影。
楚靈沒料到太子會來,關鍵是這個男人不讓人唱報就進來了。
偏偏夏日炎熱,她剛沐浴完,穿著心衣,那心衣就跟後世的性感吊帶差不多,清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