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国公府三房嫡小姐与信阳侯府世子和离了!
这个消息随着敏国公爷与虞三爷带着满满两车的嫁妆回国公府后,瞬间便传遍了整个京城的街尾小巷。
有人唏嘘着这当年不畏人言也要在一起的‘真心’相爱的一对,究竟是为了什么竟然闹出了和离。
有人则幸灾乐祸地想着,定然是敏国公府三房的小姐,做出了些什么让人无法容忍的事情,这才让侯府为了顾忌国公府名声没有休妻只是和离。毕竟,当年段世仁不畏人言求娶虞娇的事情,大家还没有忘记。
至于怀疑或者指责到段世仁头上的,却是寥寥无几。
而对于外面这些流言,不论是侯府还是国公府都没有出面压下来。
前者是因为损失惨重,没心思也没精力,再加上听到这些流言多是指责国公府,他们心底痛快着呢,又怎么会去打压?
至于后者为何也没有压下这些流言…
却是因为虞娇不让插手,将这些事揽了下来,而国公府也想看看虞娇的魄力,便就这么顺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这一顺,就顺了好几日都没有听说虞娇那有什么动静,反倒是她要立女户的事情,似乎已经落实了下来?
说好的交给她呢?她就是这么处理的?
这算不算是不务正业!
为此,尹氏借着稀罕想念侄孙女沉玉的名头,将虞娇唤来了大房。
而与此同时,京城东街柳巷的一处三进院子里,一道小心翼翼地身影正急步地往里面小跑着。
“夫人,老奴打听到明日虞五小姐会出府。”
婆子走到一位身穿华服,正含笑逗弄着怀中的儿子的妇人说道。
妇人名叫林清儿,正是那让段世仁逼着正妻自请下堂,养在外头的外室夫人。
林清儿闻言立即将怀中的儿子交给一旁的奶娘,一脸喜意地转向婆子,眼神示意丫鬟给婆子一个荷包后才开口道,“当真?”
婆子收到荷包掂了掂份量后,一脸笑容的点头,随后还凑近林清儿的耳边,轻声地将打探到的明日虞娇会经过的闹市地点,以及时辰皆如数托出。
林清儿听了之后,脸上满意的笑容更加明显了些,一个眼神后,丫鬟便又将一个荷包送了过去。
婆子拿了之后立即笑呵呵地行礼道谢,随即转身便往院外走去,一路上依旧还是那般小心翼翼,只不过当出了院子后的一个拐角,再看不到三进院的大门时,婆子那脸上的笑容才淡了下来,脸上甚至还有浓浓地嘲讽之色。
婆子将那两个荷包取出倒在一起,随即从怀中又掏出了一个荷包,都不用打开,光看着那鼓鼓地模样便也知晓哪个份量足!
“呸!小家子气到底小家子气,竟是没有那位一半大方,就这样还想算计人家?呵,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自言自语说完这么一句后,婆子便再次将两个荷包收进了怀中,一脸如常地往家走。
而并不知道自己给了银子还被唾弃的林清儿,此时正在与嬷嬷商议着明日之事。
这个嬷嬷是林清儿被段世仁带来这个三进院子里后,找来照顾她的嬷嬷,说来也有大半年了,她很是信任对方。
只是…
“夫人,您明日当真决定如此做?”嬷嬷蹙着眉,脸上有些不赞同地说道,“大爷不是说了,等他将府中的事情整顿好了,便将您迎进门吗?在此之前,还是…”
“嬷嬷,不必再劝,我知晓你的意思,只是你也看到了,先前段郎与我说将虞娇的正室头衔拿了便立即将我迎进门,如今这都过了几日?段郎没有迎我进府也便罢了,以往每晚都会歇在我这,但自从上次回去之后便再没有留宿过…”
说到这里,林清儿顿了一下,眼底一片深沉,哪还有当初刚跟着段世仁来到京城时地清澈灵动?
“如今侯府被国公府拿走了大半家财,整个府里的日子都差了起来,这时如果段郎能将府里的日子恢复如常也罢,若是不能…我只是个农家女,到时候如何去跟能帮侯府恢复以往日子的世家女比?”
“夫人,您…”嬷嬷下意识便开口想要劝慰什么,但终究只开了个头再没有下文。
林清儿见状,面上扯出了一抹苦笑。
看吧,并不是她非得孤注一掷,而是事实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嬷嬷,您放心,明日之事,无论成败都只于我有利,我也不傻。”林清儿说道。
嬷嬷闻言只能点了点头,到底是生活了大半年也有了一些感情,她自然也是期盼着她好的。
……
翌日一早,虞娇抱着女儿,带着丫鬟嬷嬷便在尹氏和江氏的目送下从国公府出发去往六扇门。
今日是她在衙门里正式立户,女儿也彻底改名为虞沉玉的一天。
所以办好相关户籍后,她还要将早已看好的院子上的牌匾给换上去,再将整修的院子收尾的工作过目一遍,这一整天可谓是安排的满满当当的。
当然,除了这些,被安排在之中的还有一件最为重要的事情!
从六扇门出来,虞娇便吩咐了车夫赶去院子那,而上了马车后便将沉玉交给了嬷嬷的手上,自己却闭目养神起来。
约莫盏茶的功夫,突然便‘咯噔’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虞娇顿时睁开了眼睛看向那厚重的马车帘方向,嘴角噙着一抹笑。
嬷嬷和丫鬟见状一脸疑惑,见虞娇站起了身来,也连忙随之跟着起身。
“嬷嬷你带着玉儿留在马车上,雀儿跟我下去。”虞娇说道。
嬷嬷立即又坐了回去,心里只觉得奇怪,五小姐她好似知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嬷嬷没有忍住好奇心,在虞娇与雀儿出去后,便掀开了马车窗布望了过去。
然后,便看到一位俏丽的妇人,怀中抱着个两三岁左右的孩子正跪在马车前方。
嬷嬷拧着眉很疑惑。
而就在这时,被嬷嬷抱在怀中故而也看到外面的虞沉玉忽然开口喊了一声,“那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