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进了屋,下意识摸到厨房,想找杯水来解解渴。
但人醉的厉害,别说什么找杯水来喝了,能精准到达厨房恐怕都成问题。
还没走两步,路过客厅,唐泽猛地一个趔趄,被旁边放着的一块本来打算用来加固桌腿的木板给狠狠绊了一下——
“啪”的一声摔地上了。
“……”
这下摔的唐泽有点蒙——不过不慌,他也不是第一次喝酒回家之后摔倒了。
然而,在唐泽刚准备起来的时候。
“咔嚓!”
耳边,瞬间划过一阵冰冷的金属落到地面的声响。
只见两柄锋利的刀叉,直勾勾的插在他脖子旁边的木地板上。
“卧槽……?”
唐泽当时酒就醒了一半,一下从地面上蹦了起来。
木质的地板,上边整整齐齐的插着两柄刀叉,还就在他刚才躺着的位置上——
“操,这要是再偏一点,我特么就凉了吧?”
唐泽骂骂咧咧,顿时去检查桌子腿。
他奶奶的,早知道这桌子不太行,一条腿长一条腿短的,桌面都倾斜了!
不过今晚他脑壳痛的很,还是明天再来处理这件事吧。
唐泽把刀从地上拔出来,重新扔到了桌上,迷迷瞪瞪的进卧室睡觉去了。
…………
深夜。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天上甚至连星星都见不到。
唐泽躺在床上,睡的一动不动。
唐泽甚至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见到了他的案内人——
明明是一个有着好听声线的妹子,但是见到真人,居然是一个油头秃顶的啤酒肚大叔!
“呕、呕……”
唐泽瞬间感觉胃里一阵翻涌,一时间都差点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妈、妈的,太真实了……
唐泽躺在床上,虽然人在梦里,但脸上仿佛已经戴上了痛苦面具。
殊不知,隔壁栋的山本大野——
人已经趁着夜色的掩护,将连接着细绳的抓钩甩到了唐泽家的阳台上。
岛国的房子几乎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抓钩“嘭”的一声精准无误的落进了唐泽家的阳台,随着山本大野在另一头用力,又“哐”的一声卡在了栏杆上。
于是,在唐泽家和山本家的两幢房子之间,搭成了一条简易索道。
山本大野用后脚跟想都知道,唐泽这会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而阳台则是去卧室的最近通道了。
而他的目标,黑铁杀手唐泽君,此时还躺在床上宿醉。
经过目前的观察,山本大野已经得出了结论——
这个叫什么唐泽的新人杀手,完全就是一个蠢货乐天派啊!
这家伙真的知道怎么做杀手吗?
如果杀手组织还打算派这样的人来杀他啊……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啊!
还最强新人?
唐泽?八嘎呀路!
他今晚就要弄死这个家伙!还要用尽他所有的手段,狠狠的折磨这个叫唐泽的家伙!狠狠的打这什么狗屁组织的脸!
………
“会长,道路附近的监控以及唐泽家里的监听器已经就位了。”
“监听器也收录完毕,画面正在调取,需要我们——”
“直接调取吧。”
事务所里。
手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桥元彻有些迫不及待的给打断了。
桥元彻从老板椅上转了过来,掐了烟,神情严肃的命令道。
组里来了个这么牛逼的新人,不引起关注那都是不可能的——
正好,组里的高层们也想好好弄清楚这个唐泽到底是通过何种手段完成任务的,提早就叫人在周围布置好了摄像头和窃听器。
“呵呵,我还真有点好奇那家伙会用什么样的方法完成任务呢!”
“真是可惜啊,我们是不是应该把监控安装在他家里?”
“我说松本副会长,你也太心急了吧哈哈哈!这么做可就坏了咱们道上的规矩了,没必要!”
“嘛,我的确很心急,毕竟这可是咱们组织里炙手可热的名人啊。”
“那是那是!”
组里的几个元老相视一笑,还让自己的心腹上前。
“你们,都给我好好看好好学!别看人家现在还是个新人,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就要取代你们的位置咯!”
“……”
桥元彻的吩咐下去,组里的人就开始操作电脑,将监控的画面调控到事务所的大屏幕上。
监控的画面一点点的呈现了出来——
只见唐泽家的隔壁,露台之上,一道黑影正顺着早已经布置好的索道,悄然滑进了唐泽家的阳台上。
夜晚安静,落地无声。
甚至直到山本大野摸进了屋子,整个过程连一丝多余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足以见到这家伙手法的专业和高明之处了。
……
眼看着山本大野进了屋子——
屏幕另一侧的窃听器界面,除了唐泽这家伙的呼噜声,其余一点的动静都没有。
“……”
“……”
几个元老们下意识对视了几眼,又看了看坐在最上面的桥元彻。
“不对劲吧?这狗日的山本都进屋了,唐泽君好像还在睡觉啊?”
而透过旁边的监控画面,即使的路边的监控,也能清晰的看到——二楼的卧室里,某个趴在床上的家伙呼呼大睡,连翻身都没翻过。
“那不至于,他一定还有其他的安排,我们还是先耐心看下去,万一错过其他的细节可就不好了!”
“嘶,索德斯捏……”
“……”
高层们小声的议论了几声,十几双眼睛再次齐刷刷的看向大屏幕。
毕竟是路边的监控,就算他们能获得控制权,但能够看到范围还是有限的。
最佳的角度,也只能看到唐泽家的二楼卧室,至于客厅,以及连接着餐厅的阳台被窗帘挡住了,什么的几乎都看不到,只能通过窃听器来获取声音了。
“……”
整个画面似乎安静了半分钟。
在场的元老们也下意识跟着凝神屏息,双眼死死盯着画面,生怕错过最重要的那一帧——
但下一秒。
“我操——!”
窃听器里,陡然传来一阵惊呼,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
后面又是一阵轻微的闷哼,声音透着古怪,根本不像是平常人发出来的那种动静——听上去更像是喉咙被割破之后处于漏风的那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