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纳尼?多喜哒?”
“这又是什么声音?”
“这声音,难道是客厅?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
这一连串的动静不小,给整个事务所的元老们听的是既疑惑而又刺激。
“难道是唐泽君出现了什么意外??”
“喂,不会被那狗日的山本给得手了吧?”
“唐泽君睡觉从床上摔下来了?”
“不是,到底怎么了啊!”
“……”
奈何大屏幕上监控的画面连动都不带动的,唯独窃听器起了作用。
但在那一连串奇怪的动静缓和下去之后,窃听器也跟着沉静了下来,只留下了唐泽的呼噜声。
“喂,找个机灵点的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别说元老们了,连桥元彻这个当会长的,都听的心痒难耐。
既然监控里看不到,那直接派出去人去看好了。
“明白!”
一个手脚麻利的小弟立刻离开了事务所,朝着唐泽家的方向就过去了。
……
很快,小弟就到达了现场。
小弟轻车熟路,一下就从原本山本过来的简易索道照葫芦画瓢的荡了过来,落在了唐泽家的阳台上。
而小弟刚落地,忽然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正从面前的落地窗内飘了出来。
“……”
小弟敛了敛表情,伸出手去,缓缓打开了落地窗。
……
另一边,正在等待消息的桥元彻,没过多久,就接到了小弟的答复。
“大、大哥!”
调查现场的小弟在电话那头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死、死了!”
“那家伙死了!”
“谁死了?”
“你他妈给老子说清楚点!”
桥元彻急眼了,在场的元老们听到小弟的回复,也听急了,好几个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山、山本……!那家伙死了!”
“死在了客厅里……!喉咙上还插着两把刀叉呢!”
“这狗日的山本旁边还有个歪腿桌子,地面还有块木板——”
小弟的语气听上去激动难耐,一边巨细无比的将现场的情况汇报给了桥元彻,顺便还给出了自己的推测。
“会长,这家伙肯定是中了唐泽那家伙的陷阱,哈哈哈哈!”
小弟话音一落,事务所里也瞬间炸开了锅。
“纳、纳尼?!”
“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
“真的假的?就这么简单?这也太厉害了吧!”
“天,连我手下的组长都没法做成这样吧?”
“……”
元老们纷纷惊愕不已,难以置信的对视着。
“这家伙啊,难道是运气?”
“不太可能吧,山本那家伙可宰了我们十几个白银杀手啊,他怎么可能因为离谱的原因死掉?”
“……”
看着周围议论纷纷们的元老,会长桥元彻坐在老板椅上,手上已经点了根烟,用力吸了一口,缓缓说道。
“的确——山本大野,那家伙可是专业而又极其难缠的杀手,若是想要通过寻常的办法去解决那家伙,几乎是没有胜算的。”
桥元彻声音低沉,一字一句,瞬间就将元老们的注意力集中了过来。
“但是,唐泽那家伙,同样也是个杀手啊,他可是几近完美的完成了三个任务的最强新星,警惕性不可能这么差!”
“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了——唐泽这家伙啊,根本就没有把山本大野放在眼里!”
“诶?!”
话音刚落,元老们也愣住了。
“所以就算接到任务之后,他还有心思去外面喝花酒,回来之后还接着睡觉。”
“这家伙的确很自傲了,不过他也有自傲的本钱。”
桥元彻又缓缓吸了口烟。
身为杀手组织的会长,他也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了,怎么可能会被事情的表面所轻易迷惑?
“我猜测,唐泽这家伙啊,恐怕一开始从赤城一雪那里得知任务对象的时候就猜到一切了,甚至连山本大野那家伙在暗中观察自己这件事也猜到了。”
“山本大野那家伙,既然能杀掉我们之前派出去谋杀他的白银杀手们,那肯定就有办法知道组织后续派出去谋杀他的杀手吧?”
“唐泽这家伙肯定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白天那副无所事事,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完全全就是在迷惑山本大野啊!”
想到这里,桥元彻缓缓吐烟,嘴角颇得意的勾了勾。
对,没错的,一定是这样的!
“唐泽这家伙啊,绝对是在迷惑山本大野,因为他知道,既然山本大野能杀掉前去暗杀他的家伙,那肯定已经想好对付他的办法了。”
一番叙述下来,听的事务所的元老们,还有组长,小干部什么的,所有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嘶,原来如此!”
“我就知道,唐泽君怎么可能让那家伙轻易潜入他的房子吗!”
“真是好手段啊,唐泽君!”
“天,没想到我们都被他迷惑了!”
“天才!当杀手的天才!”
“……”
众人唏嘘不断,无不都用敬佩的眼神看向了大屏幕上的唐泽君——虽然这家伙此时依然躺在二楼卧室的床上呼呼大睡。
“你们可以仔细想想,唐泽君作为我们组织的最强新人,怎么可能那么粗枝大叶?还能将自己的任务目标轻易放入屋内?”
周围听会长说话的一干事务所的人点头如捣蒜。
“相信山本大野那家伙肯定也是跟我们一样的想法,只不过唐泽君这家伙实在是演戏的太好了,简直可以说是预判了山本的预判!”
“最后再一步步引入山本进入陷阱,让那家伙乖乖送上门来。”
“恐怕在山本进屋的时辰唐泽君都盘算好了,这家伙能站着进来,那只能躺着出去了。”
“拥有这样的自信,所以我才说他太自傲了。居然在这样性命攸关的时刻睡大觉?哈哈,说不定唐泽君还有点幽默细胞呢。”
“不过事实证明,唐泽君的手段是成功的,仅仅用一块木板,一张倾斜的桌子,以及两把刀叉,就结束了一个同行的老手。”
桥元彻缓缓说完,一根烟也吸完了。
“这一点,恐怕在场的你们,都很少有几个人能做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