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顧總,您還是別笑了,有些滲人……”
是真有些滲人好麼?
顧肆冶聽了這話,倒是也收了笑容,隨後淡漠的說道:“隨便。”
“嗯?”
隨便?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麼?
顧肆冶沒有再說話,殷語純也懂事兒的沒有再問。
車子很快停了下來,顧家到了。
顧肆冶先下車,隨後走到了另一邊,打開車門,紳士的請了殷語純下車。
殷語純看了一眼顧肆冶。
“不需要擔心。”
“啊?哦……我到沒擔心。”
殷語純倒不至於擔心,不過是被顧肆冶那個妖治的笑容給弄的有些愣神而已。
在挽上了顧肆冶手臂的一瞬間,她頓時褪去了所有不該有的情緒,嘴角勾著完美的笑容,二人一同走進了顧家莊園。
這是顧肆冶第一次領著一個女孩子回家,所以顧家人幾乎全到了。
此時見人到了,一個個也全部都起身。
顧肆冶雖然是晚輩,但是他手中拿捏住顧家所有的一切經濟來源,這些心思各異的人,甭管心裡是怎麼恨,但是面上卻也還是要保持著和平。
“撕冶回來了?這就是你的女朋友?”
顧家三姑嘴角勾著笑容走了上來,又是上下打量了一眼殷語純,面上倒是看不出來如何。
其他的女眷也全部都起身,笑著打招呼。
殷語純嘴角勾著完美的微笑,隨即又轉身看了一眼顧肆冶。
顧肆冶全程都很冷淡。
不理會眾人的客套,顧肆冶帶著人走上前,走到了兩位年紀略大的人面前。
“二叔,三叔。”他打完招呼,又對殷語純道:“叫人。”
“二叔,三叔。”
殷語純也笑著點頭,一副半點不慌張的模樣。
這倒是讓昂顧鳴塘跟顧鳴池兩個人愣了一下,隨即對視了一眼。
這丫頭看起來不簡單。
而顧家的女人們也是在這個時候不由得擰眉,對於殷語純倒是有些警惕了。
看起來落落大方,在這麼大的場面上也不會怯場,倒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坐吧。”
話,不是顧家長輩說的,而是顧肆冶說的。
殷語純表面不動聲色,看了一眼顧家長輩,發現他們在顧肆冶說這一番話的時候,也根本就不說一個字,甚至臉色都沒有什麼變化。
殷語純對於顧肆冶的家庭地位,有了瞭解。
坐了下來之後,顧家的人也都做了過來,其中顧家的兩個姑姑在這個時候也是笑著勾起了嘴角,坐在了他們的對面。
“語純是做什麼的?”
“醫生。”
“出診醫生?”
“實習。”
“額……哈哈哈……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想要笑的,哈哈……”
殷語純看到對面笑的如此花枝亂顫的顧家人,並不會感覺有什麼不滿意,反而是感覺這群人倒是挺可笑的。
她看了一眼顧肆冶。
顧肆冶全程一副很是淡然的模樣。
看得出來,顧肆冶對他們也沒有什麼感情,既然如此……
“笑什麼?實習醫生是弄髒了你們顧家的名聲,還是降低了你們顧家的門檻兒?”
殷語純直接利落出擊。
不僅是如此,她甚至從始至終,嘴角都勾著微笑。
顧家人原本猖狂的笑意,竟然頓時愣住了,一個個都好似是見了鬼一般的,震驚的看向殷語純。
“你怎麼跟長輩說話呢!”
顧家姑姑頓時臉色就沉了下去,看向殷語純的眼神也帶著憤怒。
“就是!小小年紀,真以為攀上了高枝兒就萬無一失了?我告訴你,豪門的生活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殷語純淡淡一笑。
她整個人坐在那兒,如同蘭花一般,高貴又不可侵犯。
即便是顧家人再如何的張牙舞爪,但是人家殷語純卻也完全沒當回事兒。
“長輩也是要先對小輩有善意,才能得到尊敬,再您說所謂的豪門……是你們給我的麼?”
豪門生活,是顧肆冶給的,不僅僅是要給殷語純,而且在做的這群顧家人的所謂豪門生活,都是顧肆冶給的。
所以,他們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派自己?
顧肆冶倒是沒想到這小女人伶牙俐齒的,這會兒也看了一眼殷語純,眼神里閃過一絲讚賞。
很好,臨危不亂,不懼外敵,是一個好幫手。
顧家人這算是被殷語純給活生生打臉了。
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即便是憤怒,卻也只能忍著。
“行了!”
就在這個時候,顧家二叔顧鳴塘呵斥了一聲,讓那群不甘心的女人們徹底的老實了,隨後顧鳴塘就看向顧肆冶。
“肆冶,你帶回來的人,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一些了?而且我也看了網上的新聞,對親妹妹都這麼心狠手辣,日後要是來到了顧家,豈不是會把顧家給弄的雞飛狗跳的?”
“就是!顧家的兒媳婦兒必須得是端莊嫻雅的,她這是什麼?我不同意!”
兩位叔叔都表示不同意。
而顧肆冶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似乎,並不需要你們的同意。”
說完,他又看向了殷語純。
“我選的女人,自然是最好的,帶過來也不過是讓你們見見面,日後見到了記得打招呼,而不是讓你們過目,讓你們……挑剔的。”
殷語純在除了奶奶之後,並沒有被人給護過,所以在顧肆冶說了這一番話之後,殷語純也是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顧肆冶的眼神也帶著詫異。
他……
“顧肆冶!”
顧鳴塘頓時氣憤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不要忘記了,我可是你二叔!顧氏集團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怎麼能如此胡鬧?如果因為你讓顧氏的股票有任何的異動,你能擔待得起麼?”
“呵,能找一個這麼心狠手辣的女人,你自己又好得到那裡去?對待長輩都這個態度,顧氏還怎麼能指望得上你?”
這是藉著昨天殷沅沅的新聞來抨擊殷語純,連帶著把顧肆冶也給帶上了?
殷語純知道顧肆冶對於這種事情處理起來必然遊刃有餘。
但是她卻仍舊是氣不過。
當下,殷語純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身的香檳色,看起來如此高貴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