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說的這是什麼話?吃大哥,喝大哥,吃完大哥,喝完大哥罵大哥?你們這臉皮,可真是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啊。”
殷語純呵的一聲笑了,只感覺這群顧家的人,真是可笑。
顧家的人,素來都高高在上,尤其是顧家的兩位叔叔。
雖然顧氏一直都是顧肆冶掌權,但是顧家人自然也生活的很是滋潤。
殷語純的這一番話,罵的還真是到位。
顧家人的臉色,也更加的陰沉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就是!你一個女人知道什麼!胡說八道可是犯法的!”
眾人眼神冰冷的看著殷語純,夾雜著憤怒與鄙夷。
倒是殷語純,根本不在意他們怎麼說自己。
不僅僅是如此,甚至於眼下,殷語純也根本不在意這些。
她轉身,看向顧肆冶。
“肆冶,他們欺負我。”
殷語純微微崛起了嘴巴,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委屈。
顧肆冶挑眉,看了一眼殷語純。
這小女人又要做什麼?
殷語純見顧肆冶不配合自己,她伸出手來輕輕的扯了一下男人精緻的袖口。
顧肆冶當下伸出手臂,把殷語純給擁入懷中。
“欺負你?有我在,誰敢欺負你。”
聲音清冷,但是卻充滿霸氣。
雖然是做戲,但不知道為何,殷語純卻是在這一時間,頓時就察覺到了一絲絲的安全感,還有男人身上炸裂的包容。
殷語純臉頰微微紅了一下,隨後鎮定下來。
“吶,就是他們嘛,太討厭了,欺負人。”
殷語純說著,嘴巴就微微的撅了起來,眼中頓時就湧現了水花。
這女人哭都是這麼速度的麼?
顧肆冶詫異,但是面上卻不顯,而原本就沒有表情的臉上,這一次更是充滿了冰冷。
甚至於這會兒,還看向了顧家人。
“欺負她?”
“沒有沒有!肆冶啊,你這也是看到了的,我們怎麼可能欺負她呢對吧?”
“就是,這女兒剛剛說話的,難道肆冶你沒有聽見?”
顧家一眾人在這個時候,全部都指責殷語純、
而殷語純卻如同一個小白花一樣,就這麼靠在顧肆冶的懷裡,委屈巴拉的還在哭。
反正就委屈的哭唄,這種活兒她熟。
畢竟以前殷沅沅可是每天都得表演一遍,看都看會了。
“肆冶你看,他們還在罵我,嗚嗚嗚……”
顧肆治眼神凌厲的看向了眾人。
“剛剛有誰罵她了。站出來吧。”
而顧肆冶也在這個時候站起身,眼神冰冷的看向了眾人。
顧家其他人不敢吱聲,可是顧家兩個叔叔卻是在這個時候憤怒的拍桌子,尤其是顧鳴塘,站起身狠狠的指著顧肆冶,大聲的喊道:“顧肆冶!你是瘋了麼!你竟然敢教訓我們!我們可是你的長輩!
”
“誒呀,那這樣的長輩,還真是少見呀。”
殷語純當下就站起身,香檳色的裙襬順滑的滑下來,擋住了她銀色的高跟鞋鞋跟。
殷語純眨了眨雙眼,走到了兩位顧家長輩的面前。
“顧家的長輩,就是這麼欺負人的呀?不僅僅欺負我這個還沒進門的侄媳婦兒,連自己的親侄子也敢這麼大聲的呵斥呀?”
“肆冶,你怎麼能人給這麼欺負呢?不然……我幫你教訓一下吧!”
“你……啊!什麼東西!”
“你幹什麼!”
還不等顧鳴塘呵斥,突然殷語純就直接對著他們拿出一個噴霧噴了起來。
“什麼東西!”
當下顧家眾人全部都大叫了起來,一個個全部都是一副被嚇到了的模樣,還有夾雜著對殷語純的咒罵。
顧鳴塘剛要伸出手去教訓殷語純,卻發現自己渾身竟然癢得厲害。
不僅僅是顧鳴塘,顧家的所有人在這個時候全部都扭捏上來,一個個醜態百出的開始四處抓。
看到他們這幅模樣,殷語純笑了。
顧肆冶倒是不由得額擰眉,看了一眼殷語純。
“你做了什麼?”
他生出了疑問句,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很是好奇。
殷語純卻是轉身,對著顧肆冶得意的晃了晃自己手裡的噴霧。
“誒呀,你不知道吧?這是我自制的癢癢粉,兌了水噴在人的身上,就會……”說完,殷語純轉身看向了醜態百出的眾人,得意的揚起了眉梢。“就會像他們這樣。”
顧肆冶看了一眼不管老幼,竟然全部都暴露了自己的醜態。
尤其是顧鳴塘跟顧鳴池兩個人,一個自稱長輩的人,平日裡最為注重形象,可是此時卻變成了這樣,著實讓人可笑。
“為什麼?”
顧肆冶看向殷語純。
她為什麼會這麼做?
還沒有嫁進顧家就得罪了顧家的所有人,日後她嫁進來必然日子不好過。
可是即便如此,這殷語純卻仍舊是做了。
僅僅是為了他們剛才出言侮辱了殷語純?
根本不可能。
而殷語純聽了這話,卻是得意的揚起了下巴。
“他們憑什麼對你趾高氣揚的?吃你的喝你的還趾高氣揚的,真是有病,就欠教訓!”
殷語純的這一番話說的,倒是讓顧肆冶愣了一下。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會除了自己的母親之外,會站在自己的面前。
這一瞬間,顧肆冶的眼神里,閃過了一絲動容。
而再看顧家的人這一個個群魔亂舞的模樣,顧肆冶也懶得多看。
“走吧。”
“嗯?不繼續教訓他們了?”
殷語純轉身看向這群人,一個個都在抓癢撓腮的,都恨不得把衣服給脫下來了。
殷語純還想要繼續看看呢。
但是顧肆冶卻懶得多看他們一眼,擺手,說道:“沒必要。”
他想要收拾顧家人,有很多機會與手段,現在留著他們還有別的用。
殷語純見他都這麼說了,也點了點頭。
“那我們走吧。”
說完,二人直接轉身離開,對於顧家人此時的狀態,卻根本就不在意,也不當回事兒。
離開了顧家之後,顧肆冶把她送到了醫院。
“明天記得帶著戶口本去領證。”
說完,顧肆冶不在多說一句,在殷語純下車的一瞬間,車子直接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