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念然这么说,傅沉渊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
季南歌心里满是安慰,看来血缘亲情就是魔力无限,虽然还没有相认,但是就已经表现出喜欢了。
见傅沉渊的兴致不错,季南歌鼓起了勇气,说道:“小孩子真可爱,要不傅总,我们也生一个?”
“想生我的孩子,你没资格!”傅沉渊在人前和她说话总是这么冷冰冰的。
傅沉渊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这个孩子,季南歌心里五味杂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强忍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傅沉渊指了指桌上的早餐,“吃了!”然后便不再搭理她,他的兴趣全部在这个孩子身上。
北北手里拿着一杆狙击枪,他举起来,向傅沉渊瞄准,口中高兴地喊着“咻咻咻”,模仿着狙击枪的发射子弹的声音。
傅沉渊很配合他,举起双手投降,北北开心的哈哈大笑。
继续拿着狙击枪扫射,傅沉渊左右躲避,或俯身或起跳,甚至在地上打滚,好像子弹真的要飞来一样,近乎逼真的配合,让北北兴奋地跳了起来。
“我赢啦,我赢啦!”
他一下子扑到了傅沉渊地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很严肃地说道:
“叔叔,你每天都和我玩,好不好?”
季南歌吓得不轻。
她所认识地傅沉渊有严重地洁癖,他怎么会允许一个孩子钻到他的怀里?
那么不苟言笑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和一个初次见面的孩子玩成这个样子?
季南歌赶紧给陈念然使眼色,示意她把北北抱下来,万一这个邪神一生气,把孩子扔了。
“下来,到妈妈这边来。”陈念然对着北北说道。
傅沉渊扫了一眼陈念然,说道:“陈小姐,据我所知,你还未结婚,你孩子的爸爸呢?”
“关你屁事!”陈念然大步走过去,你是季南歌的男神,又不是我的男神。
“下来,叔叔的衣服很贵,你给弄脏了,妈妈赔不起!”伸手就要把北北从傅沉渊的身上抱下来。
“那让干妈赔!”
“干妈也赔不起!”陈念然发怒,佯装要打。
季南歌心里发疼,难不成真的要当着她的面揍孩子?
北北抱紧了傅沉渊的脖颈,无论陈念然多么生气,就是不下来。
“陈小姐,难得小朋友开心,玩就玩个痛快嘛!我又不会把你孩子吃了。”
傅沉渊居然替北北说话。
“干妈,我要玩,你和妈妈玩嘛!干妈,求你了。”北北把希望寄托在了季南歌身上。
干妈比谁都希望你赶紧回去。
季南歌好担心傅沉渊发现什么。
“陈小姐,你这孩子明显就是严重的缺乏父爱。不结婚,就生孩子,就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任。”傅沉渊对着陈念然教训起来。
“对,我是不负责任,孩子的父亲就没有责任吗?”陈念然说出了季南歌想说但是又不敢说的话。
“他怎么可以逃避责任?让自己的妻儿流落在外的男人就不配为男人!”傅沉渊冷淡的开口。
季南歌和陈念然惊呆了,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谁都可以被批判。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你就是这个渣男,真不知道,你还敢不敢,这么想当然地说,你不配为男人。
季南歌显然没想到傅沉渊会这么说,一时愣住了。
陈念然也满脸懵逼,不知该说这么。
傅沉渊不再搭理这两个女人,逗着怀抱里的小孩儿咯咯地笑。
北北问道:“叔叔,你以后天天都陪我玩好不好?”
“那你给叔叔一个理由,为什么要叔叔天天陪你玩?”
傅沉渊的耐心好到了极致。
“因为你是帅叔叔。”
“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傅沉渊对孩子的回答甚为满意。
“我叫季北北。”
季南歌的心一阵收紧,坏了,忘记跟孩子嘱托了,外人面前别说他姓季,随妈妈。
北北像突然响起了什么,赶紧改口道:“不对,我叫陈北北。”
“你到底叫什么?”傅沉渊一脸好奇,还有人会把自己的姓氏搞错?
“我叫北北。”
季南歌终于舒了一口气,和陈念然对视一眼,好像如获大释一般的感觉。
北北的小手贴在傅沉渊的脸上,调皮的说着:“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帅叔叔。”
“帅叔叔是你的名字吗?”
“是的。”
傅沉渊觉得这个孩子和自己非常的投缘,直接把孩子嫁到了肩膀上。
北北举着狙击枪,对着两个陈念然和季南歌,开始“咻咻咻”的射击。
季南歌和陈念然也配合人着玩起来了。
许是北北从小到大,真的没有男人陪着他玩,他兴奋的尖叫着,叫着叫着,帅叔叔也变成了帅爸爸。
陈念然一听就来气,紧绷着一张脸,抓起自己的包,上前就把北北从傅沉渊的身体上撕扯下来。
北北不依不饶的喊着:“帅爸爸,救我!救我!”
五岁的孩子,全身上下有着使不完的劲,陈念然扛着走了。
季南歌看着格外的心疼,在她不知道的日日夜夜里,陈念然,一个尚未结婚的年轻女子,是如何辛苦地把自己的儿子一点一点的带大的。
直到病房的门重重的关上,北北吼叫的声音渐渐听不到了,季南歌才把自己的思绪收了回来。
眼前的男人,一脸的懵逼,面上藏不住的失落。
季南歌心软了,她咬着牙齿,想要告诉傅沉渊,你就是北北的亲身父亲。
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这样:“傅总,您这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沉渊挡了回去:“你叫我什么?”
“傅总啊!”季南歌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傅沉渊秀眉微蹙,嘴里发出了“嗯”的声音,抬脚向床头走去。
这个男人该不会又要羞辱自己,季南歌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危险,带着浅笑,软软的开口:“沉渊!”
傅沉渊浅浅的嗯了一声,眸子紧盯着季南歌的脸。
季南歌伸手环上了傅沉渊的脖颈,伏在他的耳畔说道:“沉渊,我们生个孩子吧!”
“贱人就是贱,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被用来侮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