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mo:啊,我仔細看了看,這不是我老闆嘛,你說多巧,他正好來Z市出差,就順便把我拉回海城了。
大俠:哦哦,還真順便
晶:國家欠我一個貼心的老闆
momo:收起你們的陰陽怪氣,我和我們老闆清清白白的
……
池夏早就覺得莫曉惜和她老闆之間有貓膩。
平時聊微信時也是三句不離他,雖然以吐槽居多。
現在好了,有證據了,看她還怎麼抵賴?
這麼大的事都不和自己說,還是不是好閨蜜了。
池夏直接給莫曉惜發過去一個視頻邀請。
被拒絕。
又發了一次。
還被拒絕。
大俠:莫曉惜你在幹什麼?
momo:忙
大俠:忙什麼呢沒時間接視頻?
大俠:難到忙著和你老闆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池夏本來是開一句玩笑。
沒想到對面立馬回了一個“嗯。”
嗯?
這就承認了?
難道她們真的真的在幹一些醬醬釀釀的事?
我去,莫曉惜你可以啊!
momo:一小時後聯繫
momo:兩小時
池夏:“……”
大俠:好,您快忙吧,不打擾了,告辭。
放下手機,池夏咧著嘴傻笑了好一會兒。
她好像真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一時間,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
兩小時……
她老闆挺猛啊,池夏在心裡悄悄給他點個贊。
池夏又把盧娜發的照片放大看了好幾遍,也沒看出來什麼名堂。
忽然想到可以去網上搜搜,畢竟她們公司在海城的規模也蠻大的。
池夏在和莫曉惜的聊天記錄裡找到她們公司和她老闆的名字——袁準。
度娘上沒有專門的百科,池夏不死心地又往後翻了好幾頁,還真給她找到一張袁準出席活動的照片。
照片中,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服,面容清俊,身型高挑,帶著一副眼鏡,在眾人中尤為惹眼。
池夏看的認真,連身後站了人都沒察覺。
邵則延沒想偷看她在幹什麼,只不過她把照片放大了看,整個屏幕都是別的男人的一張臉,他不想看都不行。
她竟然在看別的男人的照片。
男、人、的、照、片。
頓時,握著拳的手咔咔作響。
“咳咳,”邵則延清了清嗓子,語氣不善,“姐姐,看什麼呢,這麼認真?”
池夏被他嚇了一跳,抬起頭,“我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池夏往旁邊挪了一下,讓他坐在沙發上,兩顆腦袋湊得很近。
她把兩張照片都保存在了相冊裡,一個正面照,一個背影,都不是特別的清晰。
“你看這是一個人嗎?”
邵則延把兩張照片來回滑動,仔細對比了一番。
“看身型,應該是一個人,這是?”
“莫曉惜的老闆,他們倆在一起了。”
池夏說的委婉,她可不能告訴邵則延,這兩人此時此刻就在一起呢。
正在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
“噢,”邵則延淡淡應了一聲,實則內心無比激動。
還好,只要不是池夏對這個男人感興趣就行。
“從你們男生的角度看,你覺得他們倆怎麼樣?合適嗎?”
邵則延又仔細看了看,“就兩張照片也看不出來什麼,不過潛意識裡就覺得他會把曉惜姐拿的死死的。”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池夏表示贊同。
看到他的第一眼,池夏就覺得以前看過的小說里斯文敗類的霸總從此有臉了。
殊不知。
剛剛回復她微信的,就是斯文敗類本斯。
……
晚上。
邵則延洗完澡又直接進了主臥。
池夏眯了眯眼睛,指著窗外,“今天不打雷了。”
又摸了下自己的額頭,“我也不發燒了。”
邵則延神態自若地拿出體溫計,讓她夾在腋下。
然後一本正經地說:“你現在不燒是因為吃了退燒藥,實際你的身體還沒好,我得在旁邊看著你,要不半夜突然燒起來,很容易抽搐,驚厥。”
池夏:“……”
編,你繼續編。
邵則延面不改色地又補了一句,“真的,我媽告訴我的。”
為了繼續住在主臥,邵則延把文女士都搬出來了。
他容易嗎?
十分鐘後。
邵則延把溫度計遞到她面前,“喏,37度2,還燒著呢。”
池夏看了下溫度計,沒話說了,打臉來的好快。
邵則延貼心地給她掖好被子,關了燈,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池夏盯著天花板,手指不自覺地摳著床單。
這幾天的經歷走馬燈一樣在腦海裡閃現。
忽然很好奇,明天他會以什麼樣的理由住過來呢?
池夏噗嗤一下就笑出了聲。
“笑什麼呢?”
池夏翻過身,面朝中間。
她聽到邵則延也翻了身。
房間裡漆黑一片,連窗簾都拉得嚴絲合縫,一絲月光都透不進來。
熾熱的呼吸噴灑在池夏臉上,她才察覺此刻兩人離得有多近。
她在黑暗裡描繪著邵則延的五官,有型的眉骨,高挺的鼻樑,以及性感的薄唇。
突然很想摸。
這麼想著,池夏就這麼幹了。
指尖堪堪碰到他的臉,就被邵則延一把抓住。
放任她繼續,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池夏癟了癟嘴,這人還挺小氣,訕訕地收回手。
“我在笑你。”池夏回答他的問題。
“小時候你特別粘我,不知道的都以為是我媽給我生了個弟弟,吃飯要我喂,睡覺也要睡在我邊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好像是從初中,或者更早,你就不粘我了,看我的眼神也和以前不一樣了,一開始我以為是你長大了,可後來我覺得你是討厭我了。
你家剛搬走那會,兩家是商量好的,玲姨她們先走,你倆繼續住我家,等你哥高考結束後在走。
可是你倆都毫不猶豫地離開了,我傷心了好久好久,所以這幾年我一直都不敢主動聯繫你們,怕你們已經有了新朋友,不再需要我了。
但是這次你出現,我覺得你又像小時候一樣粘我了,你好像並不討厭我,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池夏的聲音很輕,語氣裡沒什麼太大的情緒,像是在訴說別人的故事。
可帶給邵則延的震撼,如同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