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承的臉很黑。
“馬上去找!”其餘的人去找了。
他動手,只是一拳就讓姓名周的吐了出來,又是一拳不能動彈。
“炸藥在哪裡?”
他問還沒被揍的人。
“我,我不知道。”
李老闆害怕的看著暴力的男人。
這麼多的路口他真的已經不知道了。
陸青承迅速的想著各種可能性,這裡最近的地方應該沒有炸藥,那麼應該就是來的路上,很可能出去的路被炸塌,
他們已經有人出了洞口,很快會發現這件事,只是不知道塌方的面積會有多少,會被困多久。
“隊長。”
李源笑嘻嘻的走了過來,他的身後跟著現在身體還在發軟的舒妍,她的手上拿著被她弄斷的半截引線。
“你小子,果然我們沒白救你。”
李源用力拍了舒妍一下,差點把她拍倒在地上。
“呵呵,這麼不經打,看你傻不拉幾的樣子。”
李源很嫌棄,不過想到他們都逃過一劫,還是很開心,他們接到的消息姓周的沒有攜帶任何武器,疏忽了。
“呵呵。”
舒妍乾笑。
遠離了他幾步,怕再被打,肩膀真疼。
“把這些人帶走!”
陸青承的臉上有了絲輕鬆,他們帶的食物不多,被困在這裡實在不是什麼舒服的事。
其餘的幾個人扛的扛,綁的綁把人往外帶。
“我說你不呆在家裡好好讀書,跟著大人跑到這裡來瞎參合什麼?”
李源不用扛人,也不用看著人,很自來熟的在舒妍的身邊轉。
從看到她拿著引線走來的瞬間,他就喜歡上這個小子了,夠膽子啊。
“沒錢。”
舒妍嘆氣。
這次進洞收穫並不大,她還是個窮鬼。
“呵,這麼小就想著掙錢了,你爸媽呢?”
“死了。”
她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周圍突然安靜了,感覺所有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充滿了同情。
走在前面的陸青承突然回頭。
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
“我揹你。”
舒妍才發現她好像真的走得太慢了拖累了他們的速度,估計他們應該急著回去。
她剛想往他的身上趴去,他又直起了身子,從迷彩服口袋裡取出了筆和紙,快速寫字。
“這上面有我的名字和電話。以後你可以把我當哥。”
舒妍接過筆跡蒼勁有力的紙條,有點遊魂,她能感覺他的身份肯定不低,她這麼快就抱上大腿了。
“我以後會像親弟弟一樣對你。”
陸青承猶豫了一下,伸手柔柔她的頭髮。
舒妍看去,發現他平時深邃冷冽的眼眸柔和了不少,陽剛魅力十足。
“嗯。”
舒妍哼了一聲,有大腿不抱是傻子。
“揹你走。”
陸青承又蹲下了,舒妍趴了上去。
李源震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這傻乎乎的小子估計還不知道自己認了一個什麼樣的大哥吧。
不過他們隊長有這麼心軟的一面他怎麼不知道?
不過這小子也真是挺可憐的,不容易,等他發工資了也給她寄點。
“我該怎麼叫你?”陸青承問。
“小舒。”
舒妍開始頭大,既然他們認為她是個男生那就是了,如果暴露自己是個女生估計會被他們嫌棄得遠遠的。
她現在無依無靠,不想放過任何對自己有利的機會。
“努力讀書考上京都的大學來找我。”
面前傳來了陸青承低沉有力的聲音。
“嗯!”
舒妍點頭,那也是她的目標。
“嘿嘿,你小子也加油鍛鍊身體,到時候跟著隊長幹。”
李源再次又有了這想法,危險的任務她就別去了,跟在隊長身邊跑跑腿什麼的還是可以的。
隊長可是很少跟別人這麼親近的。
背過兩次的人,她是第一個。
舒妍只好裝啞巴。
陸青承的背很寬厚,也很舒服,讓她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但是前輩子到底是在哪裡見過他,他真的想不起來。
舒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直到被人搖醒。
“快醒醒,這裡冷也不怕感冒!”
李源接到隊長的命令搖醒她,這小子還真是沒心沒肺,平常人碰到隊長這樣人早就畏懼得要死了,她還睡得挺香的。
舒妍被搖了幾下很快就醒了,這個時候也快到洞口了。
陸青承把她放下來,又從口袋裡取出了幾張百元大鈔給她。
“這些錢拿著好好讀書,把地址給我,以後我每個月給你寄生活費。”
舒妍搖頭。
“不用,我媽媽給我留了錢,暫時夠我花的了,你的錢我不能要。”
她雖然沒錢,但也有她的原則,再說了,除了他認了她,他們之間就是個陌生人,她沒有花別人錢的習慣。
“那你剛才還說你沒錢?”
李源覺得她的話很矛盾,不過她能拒絕隊長的錢真的讓他刮目相看。
“我想發財嘛!”舒妍乾笑
“咳咳……”
李源被她的話嗆到了,真是個誠實的孩子。
見她不收,陸青承把錢收了回去。
“實在有困難就給我打電話。”
他交代完走了出去,外面的村民立刻就圍住了他們。
舒妍看到了躺在洞口靠著休息的張瑞誠,他的腿受傷了,閉著眼睛很憔悴。
“張瑞誠你怎麼樣了?”
她去搖他,他的臉色很難看。
她一喊張瑞誠就醒了,看到她眼睛亮了一下。
“我沒事,剛才在洞裡聽到你喊我了,可是揹著我的人跑得很快,我回答你,你沒有聽到。”
張瑞誠想到漆黑洞裡, 是她焦急的聲音,消散了幾分他對人生的無力和絕望。
“哦,我被你嚇死了。”
“嗯。”
張瑞誠低著頭始終不敢和她對視。
“真是的,一場空啊!”
舒妍抱怨。
她還是沒錢。
聽到她的話,張瑞誠的臉更白了。
舒妍突然想到了,她沒有得到錢沒什麼,可是張瑞誠的腿還受傷了,身體那麼虛弱,以後可怎麼辦。
“你安心的等著人揹你回村,我先走了。”
她想到辦法了。
“舒妍……”
張瑞誠想喊住她,天黑路滑,可是她已經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