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璟如吃驚地愣住,“悠悠……你說什麼?”
震驚的不僅僅是他,就連周曉曉和葉澤,也全都愣在當場。
周曉曉張大嘴巴,滿面不可置信。
葉澤亦是表情凝滯,整個人彷彿被冰凍了一般。
他望著白悠悠,唇畔的冷意一點一點匯聚成深潭。
他臉上微弱的同情立刻變成了怒不可遏,盯著白悠悠諷刺道:“你還真是放得開,芳姨才走沒兩個月就要嫁人?”
“是呀,姐姐,按規矩這不應該的,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給芳姨守孝三年再說吧。”
白悠悠無視這兩個人諷刺的目光,直直的看向紀璟如,重重地點了點頭。
一瞬間,葉澤的表情更陰沉了,“白悠悠!別恬不知恥了!你和我的離婚協議還沒辦,現在就想著再婚會不會太早了,你現在還是我葉澤的法定妻子!”
因為當初要轉讓股權,所以白悠悠和葉澤大婚之前提前領了證。
呵呵,法定妻子,白悠悠只覺得諷刺至極。
他葉澤還記得她是他的妻子。
他騙走白家的股份,害她的爸爸坐牢,護著她的殺母仇人安然無恙。
現在他說她是他的妻子。
白悠悠瓷白的臉上,只剩下麻木和嘲弄。
她懶理葉澤,直接拉著紀璟如的手往外走。
紀璟如一直處在呆愣當中,被她的手牽著,才如夢初醒。
他揚起大大的笑臉,笑得像個孩子一樣開心,“悠悠,你真的要嫁給我嗎?”
白悠悠看了他一眼,溫存一笑,抬起手,比了一個心的形狀。
“你……我……”紀璟如瞪大眼睛,開心的語無倫次,直接將白悠悠抱進懷裡,原地轉了一大圈,“我愛你,我會好好照顧你,照顧我們的孩子。”
不遠處,葉澤眸色陰鶩的盯著兩個人,眼底發狂的火焰甚至蓋過了身側的紅色保時捷。
周曉曉狐疑地看著他,“葉澤哥哥,之前你不是說過,報了白家的仇,就和她再無瓜葛了,現在,她要嫁人就讓她嫁好了,你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她做夢!”葉澤驀地喝斷她。
吼的周曉曉一個激靈。
“我整整恨了白家人十年,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讓她好過,她想要結婚,想要和紀璟如雙宿雙飛,我偏偏不讓她如願。”他眼睛裡閃爍著瘋狂的妒意。
周曉曉望著他,目光沉了沉,“澤哥哥,可是你別忘了,你不和她離婚,怎麼娶我?”
“行了曉曉,不要再說了,我自有分寸。”葉澤難得口氣粗暴的打斷周曉曉,轉身上了車。
白母剛去世不久,白悠悠和紀璟如的婚禮籌備很簡單。
只是簡單的在酒店佈置了場地,宴請了幾位至親好友。
白母生前信基督,所以這次的婚禮是西式婚禮,紀璟如請來了牧師做證婚人。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
白悠悠穿上了純潔的白色婚紗,紀璟如穿著一身純黑的禮服,兩個人手牽著手踩過紅毯,在親朋好友的祝福聲中,婚禮進行曲緩緩開啟,一對新人走到大廳正中央。
牧師微笑著問:“紀璟如,請問你是否願意白悠悠成為你的妻子,無論貧窮還是康健,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保護她,尊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