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腾犹豫道:“这不好吧,万一砍伤了你咋办?”
周鹏没好气的说道:“让你砍你就砍,别婆婆妈妈的。”
“那好吧。”王腾定了定神,握住刀柄,在周鹏身上轻轻的切了一下。
周鹏翻了个白眼:“王将军,你是没吃饭吗?”
“行,这可是你说的。”王腾也是来了火气,他右手持刀,绕到了周鹏的身后,用力斩在后背上。
此举是有深意的,万一马甲抵挡不住,也不至于会受到致命伤。
周鹏往前扑了几步,但很快就重新站定。
众人纷纷上前,询问道:“周将军,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
周鹏摸了摸背部,道:“还好,有一点点疼,但完全能承受。”
将领们看向周鹏的后背,发现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势。
女帝也是凑了过来,美眸中溢彩连连。
“陛下,这黑色马甲叫什么名字啊?”有人问道。
女帝道:“上苍没有说,既然这马甲连刀都砍不破,就叫它‘不破甲’吧。”
将领们感慨道:“有了这柴刀和不破甲,咱们对付两国联军就要轻松多了。”
“感谢上苍!”
大乾的将领们沉浸在喜悦之中,一个个的拿刀比划起来。
他们全都大胆的尝试了一下不破甲的防御力,效果让他们所有人都非常满意。
无论是刺、砍、切,都无法伤到分毫。
虽然只防护躯体,不保护四肢和脑袋,但也能让穿戴者的生存能力大大增强,可以免受许多的致命伤。
可惜的是,数量少了一些,不能让全军每人一套。
就在这时,城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战鼓声。
刹那间,所有人变了脸色。
女帝语气凝重道:“敌人攻城了,诸位将军,请把这些武器和不破甲分发下去,准备迎战吧!”
“是!”
“遵命!”
周鹏等人眼神坚定,战意昂扬。
有了上苍赐予的武器和铠甲,一股强大的自信心油然而生。
他们领命而去,吩咐着手下发放柴刀和不破甲。
一张纸条从龙凤缸里飘出:【我这里有二十万斤粮食,现在传送过去吗?】
二十万斤粮食,换做平时的女帝看到这几个字,自然是无比欣喜。
但现在战况紧急,她只能回复道:【先不要,敌人攻城了!】
······
几个时辰前,大奉军营。
一场宴会在这里举行。
宇文重庆坐在主位上,邀请的客人是大武国的主帅——陈七夜。
还有两国的诸多将领作陪,他们吃着美味佳肴,饮着美酒。
几名身穿轻薄衣裳的女子在场中翩翩起舞,她们体态婀娜,舞姿优美,一颦一笑都勾动着男人的欲望。
宇文重庆举起酒杯:“陈兄远道而来,在下敬您一杯。”
“感谢宇文兄的盛情邀请。”陈七夜同样举杯。
酒过三巡,开始进入正题。
宇文重庆往嘴里扔进去一颗炒花生米,道:“陈兄不知可否听说,大乾女帝得到了一口天降龙凤缸,能凭空变出粮食和水?”
“有所耳闻。”陈七夜微微颔首。
两国在宫中都有买通的密探,能将龙凤缸的来历都调查清楚,自然也不奇怪。
宇文重庆认真问道:“不知陈兄对此事如何看待?”
陈七夜思索道:“如果那口龙凤缸真的如同传言中的那般神奇,那么我们两国的‘围困计’便没有了意义。”
此前,他们将女帝以及大乾的将士困在王都之中。
就是为了以最小的代价,消耗完大乾的剩余力量。
所有来支援的北方大乾军队,都被两国联军击退。
王都之中不会得到任何补给,要么渴死饿死,要么开门投降。
但忽然出现的能变出粮食和水的宝缸,打乱了两国的所有计划。
宇文重庆徐徐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再继续围下去的话,只会让大乾养精蓄锐。”
陈七夜幽幽问道:“宇文兄有何高见?”
“攻城。”宇文重庆的表情颇为认真,“据我所知,大乾王都仅有两万兵卒,而我们却有四十万大军,攻入城中轻而易举。只要将女帝和她的弟弟斩杀,大乾北方就是你我两国的囊中之物了。”
陈七夜抿了一口酒,笑问道:“斩了女帝并不难,但龙凤缸却只有一个,咱们该如何分配呀?”
这确实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能变出粮食和水的宝物,谁都想要。
总不能覆灭了大乾以后,他们两国再为了那口龙凤缸而大战一场吧?
宇文重庆斟酌良久,道:“要不这样,等攻下大乾王都后,这座城就当做两国的中立城市,我们各自派出五千人驻守。龙凤缸就放在这里,谁都不带走,产出的粮食对半分,如何?”
“宇文兄高招呀。”陈七夜竖起大拇指,“那咱们准备一下,酉时(下午五点)攻城?”
“好!”
宴席散后,宇文重庆亲自将陈七夜和大武国的将领们送出军营。
“恭送陈兄。”宇文重庆抱了抱拳。
陈七夜摆手道:“宇文兄,留步。”
两人互相道别。
陈七夜骑着马,率领众将士们离开。
他先是去往南城门的驻地,通知了副帅陈铭一声,然后才回到东城门军营。
终于,酉时来临。
四方大军敲响战鼓,兵卒们抬着云梯、攻城锤,向大乾王都进发。
联军乌压压的一片,犹如蝗虫过境。
士兵们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抬着云梯,以最快的速度行进。
与此同时,大乾国的将领们登上城墙,开始备战。
他们举起弓,搭上箭,静等敌人进入攻击范围。
当联军跨入城墙二百米内时,第一轮箭矢落来。
“咻咻咻。”
密集的箭羽如下雨般落下,带走了一个又一个士兵的生命。
后续的兵卒跨过同伴们的尸体,抬起掉落在地的云梯,继续前冲。
三轮箭雨之后,箭矢的数量就少多了,稀稀拉拉的射出来几根。
大乾国库存的箭矢,基本上被消耗一空。
联军士兵得以将云梯搭在城墙上,开始攀爬。
大乾国的兵卒们,则是搬起石头往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