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岩和夏夜相拥的进到屋里,谁也没有放手的意思,夏夜借着酒劲靠在冷子岩身上,闻着他身上好闻的熟悉的气息,只想得到此刻的温暖。
冷子岩抬手轻轻地触碰夏夜娇嫩的脸颊,那里有无数次让他醉倒的酒窝。多少次午夜梦回,自己也曾这样抱着夏夜,今天终于不再是梦,夏夜实实在在的被他拥在怀里。
夏夜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冷子岩的腰。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冷子岩轻轻呼吸。
“知道。”
“知道我是谁吗!”
“冷子岩!”熟悉的问答一如昨天。
“这次开始了就不能停下来。”
“知道。”无边的黑暗给了她勇气。
“记着,你是自愿的!”
冷子岩伸出长臂将她拦腰揽起,唇也随之印上来。
第二天早晨冷子岩先醒过来,被自己折腾了半个晚上的夏夜还在沉沉的睡着,呼吸的声音像露珠一样水嫩,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信任。
这是冷子岩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和一个女人相拥而眠,他轻轻拿下夏夜搭在他身上的胳膊,走进浴室洗漱完毕后,穿戴整齐,望了眼睡得有如婴儿般的夏夜,推门离去。
夏夜上班迟到了,但李经理没怪她,以为她是喝多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一直都没有见到冷子岩,也没有接到冷子岩的电话,如果不是那天早晨起来看见凌乱的被单,肌肤上深深浅浅的痕迹,她真的以为自己是发了场梦!
这天她终于有机会拿文件到总裁室签字,压着心头的慌乱走进去,冷子岩见到她神色如常的点点头,视线认真专注的看着她递过去的文件上,仿佛一点也没感觉到站在办公桌前局促不安的自己,夏夜刹时觉得分外难堪,见冷子岩心无旁骛的一心工作,无言地咬了咬唇。
在事情发生之后,如果当事人不再提起,那就等于什么也没发生过。。
女人在感情面前有着天生的敏锐,冷子岩对她的态度已经表明,那个晚上对他而言只是个意外,如同许多都市的速食男女一样做了一场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事,这种事世界上分分钟都在发生,仅此而已。
都是成年人了,没有追问和解释,可以付出的东西是有限的,谁也不会虚掷和挥霍。
年少时不计代价去爱的人又到哪里去了?
曾经的爱恨谁还记得!
回国后的夏夜已经彻底的从肆意欢笑的少女变成了现在笑容温婉的女子,性格也变得十分圆融软柔,对很多事都可以不再孜孜以求,据理力争,她变了外表,也变了行事的作风。
夏夜和欧艳艳一边吃着午饭,一边看着餐厅里的电视,经济时尚采访,冷子岩出现在镜头里,眼神清亮犀利,身形修长俊挺,引得周围嘘声四起。
冷子岩接受采访时说的话并不多,神情倨傲,可却字字珠玉,句句切中要害,且语速平稳声音中透着毋庸置疑的力量,令旁人不得不心叹折服。
餐厅里冷子岩的八卦新闻随之响起,说得都是那些风情万种的女人,陪着冷子岩如何的出席各种应酬的场合。
夏夜再也无心吃饭,起身离开。
晚上公司里组织活动,总部和下面的建筑公司搞联谊,说白了就是总部寡女多,建筑公司孤男多,变相相亲会。
夏夜本不想去,欧艳艳拉着她不放,“姐姐,你二十五,我都二十六了,就当陪陪我!”夏夜暗暗心惊,原来真如孟凡说得,她们老了,手里握着最好的最肆意的已经错过了!
来到舞会现场,夏夜就后悔了,她真的不适合参加这种舞会,于是避开人群偷偷躲在一角喝着可乐等欧艳艳。
舞会进行到一半,冷子岩带着个美女走了进来。这个女人夏夜认识,是每天都出现在电视里的美女主持。美女主持高高绾着发,露出一段雪白的颈子,在水晶灯的映照下,焕发着年轻美好的光泽。
大厅里这时并没有响舞曲,三五成群的人在喁喁细语,就见冷子岩朝里面打了一个手势,然后华尔兹的乐曲代替了舒缓轻悄的背景音乐,冷子岩手一抬将美女主持挽出一个漂亮的花式。
毕竟是年轻女孩,平日在镜头前端庄大方,此时终究还是难掩姿态,含羞带笑的望着冷子岩。他们舞的花样百出,如行云流水般变幻万千,惹来大家的围观和如雷的掌声。
夏夜悄悄的溜出会场,原来这世界消逝最快的总是最美好的时光,一去不返只留下徒然回想,令人痛断肝肠。
夏夜抬头看看秋月,瘦弱异常孤孤单单的挂在天上,它能读出人间的几许沉默,几许忧伤!
电话响起,是孟凡,让她过去。
夏夜到时,孟凡正穿行于餐厅厨房间,将精心准备的六道菜,全部用精致的白底蓝花瓷具盛起,摆在餐桌上十分悦目,桌边放着瓶红酒。
“干什么,怎么一个人做这么多菜,不会是为了我吧,太隆重了!”
“庆贺一下!”孟凡给她到了一杯酒。
“有什么好庆贺的?”夏夜拿起筷子要吃。
“欧阳宇浩要结婚了!”孟凡笑得云淡风清。
“新娘不是我!是和他家门当户对的世家女。”孟凡也给自己到了杯红酒。
该来的还是来了,怕不行,躲不行,不说藏着掖着都不行!
“你没事吧!”夏夜原本是要和孟凡诉苦的,可自己的那点伤心事,跟孟凡的事比起来,无疑等同于娇小姐丢了她的洋娃娃,何足挂齿!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欧阳宇浩还真他妈的痛快,给了我一百万,早知道我就要一千万了。恭喜我吧,我现在是百万富翁了!”孟凡灿烂的笑容和眼里的泪光交映生辉。
“孟凡,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认识欧阳宇浩!”夏夜的泪比孟凡到先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