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罵罵咧咧道:“這個何老鬼是食堂主任,沒想到他這個差事竟然這麼肥?會不會是他拿了公家的肉?”
秦淮茹搖頭:“不會,軋鋼廠的食堂也不是天天有肉,聽說牛肉都大半年沒見著了,前院的一大爺說這半個月來,食堂不是土豆燉粉條,就是白菜燉豆腐,都沒見葷腥的,他何大清上哪裡拿公家的去?”
“再說了,何大清都請假一個多星期了,他都沒去食堂!”
“也是,他確實請假沒去食堂……”賈張氏點頭,突然道,“那我懂了,他一定是去鴿子市了,這個老匹夫,居然敢去鴿子市買肉!哼,我明天一準兒舉報他去!”
秦淮茹忙道:“別介,您可別去!”
“為什麼?!”
“他可是二大爺,您舉報他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麼?!”
“哼,我匿名舉報,怕什麼?!”
“您可別亂來,我下個月還要去軋鋼廠報到的,他是食堂主任,要是在我打飯的時候,手抖兩抖,那我喝西北風去?”
“還有,他要是真查出來是您舉報他,他非恨死咱們不可,咱們現在一家孤兒寡母的,一個男人都沒有,還得罪死了二大爺,您覺得咱們還能在這個院子裡待下去嗎?”
“好吧。”賈張氏嘴上雖然妥協了,可心裡仍舊不以為然,暗忖:“我就去舉報,非舉報不可!有肉也不拿點兒來接濟接濟我孫兒棒梗,天天就知道端去給後院那個聾老太!實在是不當人子!”
說完,賈張氏攛掇道:“棒梗,小當,你們倆現在就去何家,就說肚子餓,我就不相信,他們不給你們吃一口!”
棒梗得了奶奶慫恿,眼睛一亮,他本來就是個沒家教的,更什麼都以自我為中心,膽子還大,說了一句好嘞立刻拉起小當就跑向何家。
何家大門虛掩著,但棒梗直接一腳就踢開,踢開之後還小霸王般嚷嚷:“太香了,我的媽呀,傻柱,你們家吃的是什麼肉啊?讓我也來嚐嚐……”
他直呼何雨柱叫傻柱,何雨柱的臉瞬間黑成鍋底。
整個四合院裡幾乎所有人都叫他傻柱不假,但不限孩子!
一孩子直呼他傻柱,不是找抽是什麼?!
最可恨的是,還沒人同意他吃呢,他就直接上手抓起一把牛肉就往自己嘴裡塞,就像餓鬼投胎,從來沒吃過肉似的!
何雨柱怒了,直接一巴掌甩過去。
“啪——”
耳光極為清脆,打得棒梗原地轉了一圈,棒梗的左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
棒梗直接懵了,隨後哇的大哭起來!
其實,何雨柱剛扇出巴掌,他就後悔了,覺得自己出手是不是重了些?
會不會把棒梗打壞,會不會遭秦淮茹嫉恨等等。
說實話,他心中顧忌還真不少!
但,一旁的何大清卻對他稱讚道:“不錯不錯,這才是我兒子,這小崽子敢踢我何家的門,敢上門搶吃的,就該揍!”
何大清可不喜歡棒梗這個小崽子,他太知道棒梗的秉性了。
在原著裡,棒梗從小就偷雞摸狗,還沒一點兒教養,仗著有瘋婆子賈張氏護著就在院子裡為非作歹。
柱子跟秦淮茹經歷漫長的八年長跑,還沒能扯上證,做八年的鰥夫,全都是拜棒梗這小崽子所賜!
就因為許大茂攛掇劉光福和閻解礦抓住棒梗,在他頭上掛破鞋,還說他媽秦淮茹跟何雨柱搞破鞋……
然後這脆弱的傢伙就被徹底刺激到了,心理就出了大問題,從此,就把何雨柱恨上了。八年沒跟何雨柱說過一句話!
而且看何雨柱就跟看仇人一樣!
每當何雨柱想跟秦淮茹扯證,棒梗就從中作梗,打死不同意!
似乎非得向整個四合院證明,他老媽秦淮茹沒有跟傻柱搞破鞋似的。
這個棒梗,整個一攪屎棍,搞得何雨柱慘不忍睹!
現在,何大清看到柱子只是給了棒梗一巴掌,都覺得太輕!
棒梗這渣渣,打死都不過分!
棒梗這一慘哭,賈張氏和秦淮茹立馬都跑了過來。
倆人安慰了一通棒梗,然後看到桌子上果然有一大盆炒牛肉,眼都紅了。
特別是賈張氏,氣直接不打一處來。
他們家吃糠咽菜,這何老鬼家居然大塊吃肉!還讓不讓人活了?
她再看何老鬼一臉怪笑,怒火中燒,罵道:“好啊,吃你們一口肉,你們居然就打我孫兒?!信不信我舉報你們去黑市資助投機倒把……”
這個年代,私自買賣商品是犯法的,那叫投機倒把!
不管是賣的,還是買的,在這個特殊的年代都是極重的罪名。
一般人聽了都害怕!
何雨柱立刻道:“嘿嘿嘿……別胡說八道,誰資助投機倒把了?!”
“哼,天天都大魚大肉,別告訴我這些東西不是黑市上買的!”賈張氏道。
何雨柱道:“放屁,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去黑市買了?就不興我們用肉票去供銷社買的麼?!”
“傻柱,你騙鬼呢?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傻?”
“靠,抓賊可得現場抓髒!要不然你就不要隨便胡說八道!為老不尊小心我連你一塊抽!”
“好啊,你抽一個試試,你敢欺負我賈家孤兒寡母,我就一頭撞死在你家門檻上!我就不信……”
賈張氏開始胡攪蠻纏,一哭二鬧三上吊,但她還沒徹底發作,就聽何大清淡淡說了一句:“你撞啊,你現在、立刻、馬上撞!你放心,你死了我找人給你收屍,厚葬你……”
賈張氏一聽,愣了!
隨即,開始哭天喊地,但就是沒見她撞!
何大清耳根子不得清淨,對何雨柱道:“柱子,愣著幹啥?把人趕出去啊!”
何雨柱不敢不聽,他跟何大清有約定,天天能吃上肉就什麼都聽何大清的。
他拿來掃把,直接把賈家一家三口趕了出去。
轉頭一看,就看到自己老爹何大清已經拉著小當的手笑吟吟道:“小當,你聽話,乖乖的,我就給你吃肉好不好?”
小當已經饞死了,她年紀太小,有奶便是娘,她拍手道:“好好好,何爺爺,您真好。”
何大清滿臉黑。
爺爺?怎麼能叫爺爺?
要叫爹!
叫爺爺豈不是大了兩個輩分?
他還怎麼做秦淮茹的男人?還怎麼做她偉岸的爹?
他故意板起一張臉,不悅道:“小當,你很不乖啊,小心沒肉吃!你想吃肉,就叫我一聲爹來聽聽……”
小當立馬奶聲奶氣道:“爹。”
一旁的何雨柱和何雨水,瞬間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