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一聽小當真的喊何大清叫爹,她不幹了,猛嘟著嘴巴威脅:“小當,你不能跟我搶我爸!小心我揍你!”
何雨水現在已經讀初一,是這個小院的大姐大,很能震懾小當。
當然,棒梗何雨水是管不住的,儘管棒梗才上小學二年級,可棒梗是出了名的小霸王!
何雨水自然也不是真的敢欺負小當,她害怕小當回去跟棒梗告狀。棒梗可不會因為她是個女的就不敢報仇。
小當被威脅,怯生生奶聲奶氣道:“不是我想喊,是你爸非要我喊,我想吃肉……”
何雨水一臉無語。
此時,何雨柱尷尬道:“爸,沒您這樣的……人家小當還是個孩子,您這是教她不學好!她親爹才走七個月,您就不怕晚上睡覺她親爹來找您算賬?”
何雨柱說話從來都這麼刁毒!
這也是何大清和院子裡大部分人不太待見他的原因之一。
這人,沒本事就罷了,可嘴巴怎麼能這麼損呢?
以後,真的得調教調教這榆木疙瘩!
人,不能這麼直,就好比鋼太硬就易折一個道理。
何大清瞪了他一眼:“吃你的炒牛肉去,有得吃還堵不上你的嘴!我就是看她還是孩子,隨便找個理由給她吃肉長身體,我還錯了?”
何大清滿嘴謊話,心裡卻想,他親爹現在都化成土了,還怎麼來找我?就算來找我,也是來感謝我,他一家孤兒寡母的沒人照顧,我高風亮節做個接盤俠,我幫著照顧,不讓他們捱餓挨欺負,那不是要感謝我是什麼?
要說算賬,那絕對不能夠!
思忖間,門外,賈張氏已經一通大罵,還把大院裡的人都找了來。
她被何雨柱掃地出門,別提多丟臉,她賈張氏絕對要找回這個臉面。
事實上,賈張氏一直就是個混不吝,完全的不講道理,所以,院子裡很少人會去惹她,免得惹自己一身騷。
門外,賈張氏破口大罵:“大夥兒來評評理,這何老鬼天天大魚大肉,那香味都飄到我家裡去,我孫兒棒梗天天吃糠咽菜,只想吃一口肉,這不,孩子不懂事上門饞了一口,就被何老鬼指使傻柱狠狠煽了一耳光子……”
“你們都來說說,他何家打人對不對?是不是太缺德?!”
“還有,這個何老鬼打完了棒梗,我們找他理論,他還讓傻柱把我們打出來,是不是不當人子?!”
賈張氏義憤填膺,把何大清和何雨柱說得一無是處,人神共憤。
四合院裡二十幾名鄰居都來了,指指點點。
“過分,確實太過分了。”
“對啊,人家小孩子懂個什麼?吃口肉就煽耳光子,這棒梗的臉都腫成饅頭了,沒有三五天好不了。”
“不錯,我看這二大爺有錢了就飄,房子裝得跟別墅似的,還天天吃肉,這是資本家才過的日子……”
眾人議論中,許大茂立馬冒出來道:“他老何家何止是飄?仗著自己祖上是御廚,平日裡對所有人都吆五喝六的,俗話說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們瞧傻柱那嘴巴多損,一張嘴就得罪人,就滿嘴噴糞,說他打棒梗,我是一百個相信!”
屋子裡,何大清黑著一張臉,許大茂這孫子唯恐天下不亂,竟把他也罵了,嘿,給老子等著,等老子收拾完賈張氏,回頭再狠狠收拾你!
到時候,可別哭著求老子!
何雨柱是個急性子,早已經忍不了,他啪的打開門,氣呼呼道:“大夥兒別聽這老孃們胡說八道!她啊,一肚子壞水!還見不得別人過好日子,我艹她姥姥的……”
何雨柱嘴巴也是毒,直接懟賈張氏。
賈張氏氣得直哆嗦。
何大清看事情鬧得不小,沉聲說道:“都靜一靜,聽我說一句。”
何大清是院子裡的二大爺,他一發話,很多人瞬間都安靜下來。
事實上,這大院裡很多都是軋鋼廠的,誰都不想自己打菜的時候,被何大清抖手啊。
所以,真要得罪二大爺何大清,還真沒幾個人有這個膽兒!
只聽何大清道:“事情是這樣,棒梗這有人生沒人養的東西居然一腳就把我家的門踹開,還跟個二世祖一樣大搖大擺走進來,且沒經過我同意,一手就抓起桌子上的肉放嘴裡,就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告而取謂之竊!”
“他棒梗就是一小偷啊!而且,當著我的面偷,性質就更嚴重,因為那是搶!強搶和明搶都是一個嚴重的罪名!”
“我打他,那是教他做人!他如果日後能學好,這一巴掌就捱得值!”
“我也知道他爸死得早,一家都是女人,教不好管不好的,我何大清幫他賈家管教,有何不可?要知道,我還是這院子裡的二大爺!”
“我讓柱子打棒梗,說白了,那是為了挽救他!現在小小年紀不學好還不教育,等他長大了無法無天,作奸犯科,直接讓人抓去吃槍子,那時候再教就晚嘍!”
“賈張氏體會不到我這份苦心,卻護犢子!”
“這是培養棒梗立品德,知榮辱的關鍵時刻,是她賈張氏護犢子的時候麼?!這女人啊,真是頭髮長見識短!還慈母多敗兒!”
“賈張氏非但不感謝我,竟然還挑刺,攛掇你們來聲討我,這是恩將仇報啊……”
何大清幾句話,直接來個現場大反轉!
打人的成了有理的,而且有理有據,居然讓人說不出半個不字。
就連一大爺易中海,號稱全院最公道的人,也都挑不出毛病來!
他直接對臉又紅又黑的賈張氏道:“賈張氏,如果事情真如二大爺所說,您也不必這麼激動和興師動眾的,棒梗犯錯在先,二大爺在教育他,這沒毛病……”
“小時候咱們犯錯,少挨父母揍了嗎?”
“你看看劉廣福劉光天倆兄弟,沒少挨三大爺揍!”
“還有許大茂也沒少捱打吧,所以說這捱打啊,不打緊,都是為了把孩子教育好,賈張氏,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賈張氏臊紅臉,硬著頭皮道:“那……那他也不能打我孫兒的臉,要打也是我這個婆婆和他媽打,他一個外人打算怎麼回事?”
“還有,他那是教育麼?我自己不會教育?非得讓他幫我教育?給他臉叫他一聲二大爺,不給他臉,他就是一廚子!他還教育,他以為他是誰呀?”
一大爺被反駁,立刻黑臉,這賈張氏果然喜歡胡攪蠻纏,也得理不饒人!
剛想再勸兩句,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已經響起來:“那……賈張氏,你又以為你自個是什麼人?他是廚子不假,但你呢?你就是個攪屎棍!”
所有人朝這個聲音看去,來人不是院子裡輩分最高,年紀最大,也最受人尊敬的聾老太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