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傻柱把何大清請客吃肉的事又傳達到了一大爺家、老許家、三大爺家和老閻家。
只不過,他因為喝了酒,嘴上就更沒個把門的,直接把何大清認聾老太乾媽,他多個奶奶的事全都說了。
甚至,還把何大清接下來要給他和雨水安排個後媽的事也一併嗶嗶了。
等他回到自己家,他倒頭就睡。
殊不知院子裡,早已經流言蜚語的滿天飛了。
一大爺易中海家。
一大媽尋思道:“老易,你說這何大清是什麼意思?又是給傻柱找奶奶,還找後媽的,他說的懷揣家族夢,中興老何家是啥意思?是醉話嗎?”
一大爺道:“是不是醉話我真不知道,家族夢,中興這幾個詞不得了,很有深度,而且這老何做事還是靠譜的,他認聾老太做乾媽,那就是要贍養她了,這事挺好,祛了我一塊心病。”
一大媽搖頭:“這是好事,但給傻柱娶個後媽,這事忒不靠譜,這不是為老不尊嘛?”
“現在是新社會,為老不尊這種話你別到處亂說,這是人家何大清自己的事,他喪偶多年,一手拉扯兩個孩子,續個弦也不算什麼。”
“嗯,我也就在這裡說說,出去我才不會亂嚼舌頭根子呢。不過老易,何大清都找乾媽了,你是不是也該考慮考慮找個乾兒子了?畢竟,咱們這麼多年都無後,現在臨老也得找個人給咱養老送終啊……”
“嗯,不瞞你說,這事我想過,也觀察過這院裡的孩子,能給咱們養老的恐怕就只有一個傻柱。”
“啊,老易,你趕緊給我具體說說,這話怎麼講。”
“行,傻柱先不說,你看啊,許家的許大茂,從小仗勢欺人,自私自利,睚眥必報,最重要的是,他缺德,你打個比方,他上學那會兒,到處撩女生裙低,被打過耳光,還被學校開除不得不轉學,所以說他德行有缺!要培養他給咱們養老根本不靠譜。”
“再看劉光福劉光天,一個自私自利,一個跟流氓混混似的,倆人從小就被劉海中毒打,棍棒出孝子這句話都被劉海中誤讀了,我把話撂這兒,等這倆小子翅膀硬了,絕對連爹媽都不養,要說給咱們養老就更不指望了。”
“還有閆解成,從小做事沒個主見,大出息肯定沒有,就怕娶個惡媳婦兒,什麼都聽媳婦兒的,咱們跟他非親非故的,他媳婦兒能給咱們養老?懸!”
“再說了,這娃跟他爹什麼都沒學到,盡學會算計了,他不算計咱們就算好嘍。”
易中海娓娓道來,一大媽頻頻點頭,聽著老伴的話似乎還真是那麼回事。
她突然道:“那中院賈家的棒梗呢?那小子挺激靈,也能顧著妹妹。”
易中海道:“棒梗這孩子還得觀察,但三歲看老,我覺得他將來多半是個白眼狼。”
“啊?這就看出來了?八九不離十?”一大媽問。
“想來……差不離吧,哎……”易中海嘆息一聲。
一大媽更是愁容滿面,她突然道:“傻柱那張嘴沒個把門的,而且有時候說話能把人嗆死,他行麼?”
易中海道:“看人不要看他說什麼,得看他做什麼。”
“這傻柱是有點傻啦吧唧的,但那是實誠,而且,院子裡唯一對聾老太好,跟著照顧聾老太的年輕人裡,也就只有他一個!”
“從這就看出來了,他有尊老愛老的秉性……”
此時,易中海跟老伴侃侃而談時,院裡其他人都在嚼舌根兒。
許大茂家。
許大茂:“這老何叔可真是人老心不老,忒風流了,不過我就喜歡這樣的,但是,爸,您說他為什麼要認一個快要入土的老太婆做乾媽呢?這不是吃飽了撐的是什麼?”
許富貴:“兒啊,你還是太年輕啊……竟然都看不出何大清這個老傢伙別有用心?有一句話你說對了,那老太婆快入土沒幾年活頭了,你想啊,她現在無兒無女,孤苦伶仃,她死了那房子留給誰?還不是何大清?!”
“啊?好臭不要臉,他居然覬覦聾老太的房子?!”許大茂一驚。
“哼,要不你以為他何大清發這麼大善心?”許富貴冷哼說,一臉對何大清的不屑和嫉妒。
他是軋鋼廠的放映員,放映員可是很吃香的,原來他是可以跟何大清爭二大爺這個位置的,但被何大清“打敗”之後,他就連志在必得的三大爺都不要了,美其名曰看你們玩兒。
而此時,三大爺劉海中家。
劉海中悠閒的嗑著瓜子,兩兒子在調侃。
劉光福:“你們說何大清怎麼就腦子有坑呢?他跟聾老太非親非故,竟然還想給那老太婆養老,你說他是不是傻?”
劉光天:“絕對傻啦吧唧啊!兒子都叫傻柱了,所謂下樑不正上樑也歪,老子能不傻嘛?”
劉海中聽著倆人愚蠢的對話,直接氣抖冷:“你們才是傻子!一個個腦殘,氣死我了。”
“爸,您怎麼又罵我們?我們說錯什麼了?”
“蠢就是你們的錯!”劉海中恨鐵不成鋼自顧,“我劉海中怎麼就生了你們倆這麼蠢的人,難怪讀書讀不成,跟豬一個樣,真是氣死我了。”
……
閻埠貴家。
閻埠貴一副老神在在,成竹在胸的樣子說:“我可告訴你們,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你們以為他何大清有多好心?”
“錯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咳,扯遠了,咱言歸正傳……”
“那何大清是打人家聾老太那房產的主意呢!”
“你們想,聾老太都九十多了,還有幾年好活啊?何大清來這麼一齣,日後聾老太一死,那間大房子不就都是他何大清的了嘛?另外,這聾老太是烈士家屬,前些年得了政府一大筆的撫卹金,這些年,那聾老太每個月都還有政府補貼,估計那何老鬼正打著那筆錢的主意呢。”
閻大媽和閆解成,閆解放頻頻點頭,讚歎道:“爸,還是您慧眼如炬啊。”
“嘿嘿,那是!你爸我可是院裡為數不多的知識分子,能看不清這一茬?”
“爸,您既然老說算計不到就受窮,那您幹嘛不早點兒認聾老太做乾媽啊?您要是認了,過幾年老太太一死,那間大房和什麼撫卹金,補貼什麼的不都是咱老閻家的了嘛?”
閻埠貴白他一眼:“你以為你爸想不到?早一兩年前,你爸我就私底下找那老太婆說過,可那老太婆直接把我給趕出來了,真是好心不當驢肝肺。”
閆解成和閆解放對視一眼,閆解放道:“爸,您那是好心嘛?您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人家能不轟您出來嘛?”
“嘿,怎麼說話呢?有這麼說你爸的麼?”
“是是是,我不是擠兌您,我只想說,那聾老太也是個明白人。”
“你這話說對了,這大院裡,一大爺二大爺都道貌岸然,三大爺總是端著,這聾老太呢,老不糊塗,還有那個徐富貴,最喜歡玩陰謀詭計,在背後暗箭傷人,我告訴你們,你們都睜大了眼睛,別被人家給算計嘍,丟了我老閻家的臉……”